游樂場穿著小丑玩偶服的人摘下頭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著上面加了密的號碼,有些錯愕。
“喂,稀客啊。”
“別皮,有正事找你。”
他收了笑容,微微蹙眉。
“最近你們那有沒有人在做器官販賣?”
“啊?”
白弛有點慌,上次江綰綰主動找他,就很不給面子的打掉了他一個盤口,沒什麼原因,單純看不順眼。
“白癡,問你就說,啊什麼啊?!”
堂堂黑市老大,被她叫白癡也不敢生氣,誰讓他爹給他取了這麼個名。
白弛,白癡。
很順口。
第205章 黑市之主
江綰綰吩咐了,白弛只能迅速去做,啥都不比小命重要。
他已經不管黑市很久了,沒想到一查,還真查出了端倪。
黑市做事一向講究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多大的權利在那里都不好使,他們只認錢。
下屬把最近黑市的流動賬目發給他,果然讓他找到了異樣,不敢耽擱,他立刻給江綰綰回了電話。
“確實多了很多來路不明的,而且交價比之前的要低了很多,跟搞批發似的。”
說著他又把資料往后翻,之前一顆老年人健康的心臟要價至少八位數美金起步,可現在一個年輕氣壯小伙子的心臟只需要十幾萬美金。
很詭異。
江綰綰正在換衣服,她要回總部一趟,聞言系扣子的手一頓,眼里閃過寒光。
她猜的沒錯。
“都是什麼人在買?”
“這得花點時間,你等我消息。”
“盡快。”
“你放心。”
黑戶上的所有東西都得過一遍白弛的眼,最近他休息,活就交給了手底下的心腹去做,只要不是什麼大事,心腹基本不敢私自打擾他。
為了保護客戶的隱私,交易金額都會留下地下錢莊,然后再通過各種渠道來到雙方手中。
其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道程序,要查起來非常麻煩。
但是江綰綰問了他也不敢不說,立刻讓人去查這幾筆交易的所有流程和相關人員。
本來一切順利,直到查到一個一直在黑市做古玩生意的M國富商身上后,消息就這麼斷了。
白弛也不磨嘰,動作迅速地就讓屬下把人抓了起來。
他可不管對方是誰,亂了黑市的規矩,誰說話都不好使。
即便對方貴為總統,也要守他黑市的規矩。
一家小巷酒吧的地下酒窖里,白弛戴上面具,站在酒精噴霧上消毒了幾下,最后戴上白手套,走了進去。
富商被綁在椅子上,嘴里還塞著一塊布,額頭上大汗淋漓,雙手被扣住,見到白弛的那瞬間嚇得發抖。
地窖里不干燥,很潮濕,一股霉味,白弛皺了皺眉頭,一腳踢開正在嘰嘰嘰的老鼠。
椅子上的人拼命睜大眼睛,眼里帶著恐懼,明明白弛手上沒有拿任何的武器,可是看著那面具,富商就知道這人惹不得。
要想在黑市上活命,兩種人最不能惹,一個就是黑市之主,另一個就是跟黑市之主有著特殊關系的人。
沒人見過黑市之主的真正面目,更別提那位神秘的人了。
但是只要看見戴白狐面具的人,不用想,只有黑市之主。
一雙陰冷的眸子正透過面具上的小孔冷冷盯著他,
戴著黑手套的手隨意地在空中一揮,下屬就把塞在富商嘴里的布拿下來,沒了布條包裹嘴巴,呼吸原本應該更加順暢,可面前的白衣男人身上暴戾的氣壓逼人。
反倒讓人覺得更加恐怖,呼吸困難。
他顫顫巍巍的說了句M國的語言,大致意思白弛聽懂了,他自己動手拉了張椅子坐下,懶散的翹著二郎腿,口音純正的回了句。
見他還是一副什麼都不肯說的樣子,白弛轉了轉脖子,熟悉他的屬下已經按下了電椅的按鈕。
狹小的空間里不斷穿出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老實交代,我可以饒你一命。”
白弛撥弄著手上的玉扳指,翠綠的顏色和白色手套配在一起,有一種詭異的合適。
富商顯然知道些什麼,或許是受人所托,就是不開口。
白弛失了耐性,朝手下攤開手掌,手下遞上一把刀刃,白弛在手上顛了兩下,直接在他眼前演示了一遍什麼叫削鐵如泥。
五厘米厚的實心鋼管輕而易舉的被刀刃分開,斷掉的那部分砰的掉在地上。
白弛將匕首對準他的手指頭,緩緩道:
“給十秒,說不出來……”
“我看你這只手就別要了。”
“十…九…八…七…六…”
“321。”
后面那幾個數他都懶得一個一個念了,富商原本就在猶豫,對他的這一番操作更是懵逼。
他不字都沒說出口,白弛就已經干脆利落的下手了。
十指連心,他左手的五個手指頭,此刻全部鮮血淋漓的躺下污穢的地板上
切口平整,隱隱約約看見里面的森森白骨。
十指連心,他又開始慘叫,白弛打了個哈欠,嫌棄地堵住自己的耳朵。
讓手下重新把布條塞進他嘴里,自己則拿著帶血的刀,退后了兩步,舉在眼前,不緊不慢的比劃著,好像在考慮從哪里下刀比較好。
最后他選擇了膝蓋,在原地做了個標準的動作后,輕輕一擲,尖銳的匕首牢牢釘在了富商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