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朝雪山走去,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畏懼。
這場仗,她只能一個人打。
而遠在叢林的隊員,也在遭受著巨大的考驗。
雨林濕潤,什麼生物都有,大多數生物還沒有天敵,泛濫成災。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磁場干擾引起的基因變異,這里的動物都要比其他地方的大好幾倍。
三隊拿著刀,仔仔細細打量著插在上面的馬蟥,緊接著嫌棄地往地下一甩。
“都把袖口扎好了,一點皮膚也別露出來。”
四隊不緊不慢從箱子里掏出一瓶什麼東西,全身上下都噴了一遍。
天色很暗,手里的指南針根本不起作用,他們只能一點點摸索,走到哪是哪。
三隊抬手在樹上用匕首劃了一個記號,領著眾人繼續往前走。
靜謐的雨林里,除了各種動物的叫聲和他們的腳步聲之外,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每到一處,三隊都會人做一個記號。
走出一大段距離后,腳底下好像踩到什麼,他緩緩抬起腳,看到底下的東西眼睛危險地瞇起。
那是半個多小時前他甩在地上的馬蟥。
他們又繞回去了。
四隊和五隊也發現了不對勁,這個雨林越發詭異,也難怪六隊的信號會在這里消失。
五隊的耳朵好,百米以外再細微的聲音他都能聽到,人稱人工智能雷達。
三隊給他遞了個眼神,五隊就閉上眼睛靜靜開始聽。
一會兒后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無奈地搖搖頭。
“什麼都聽不見,聲音很雜,沒法判斷是什麼。”
三隊點點頭,嘴里咬著手電筒,動作靈敏地爬到了樹上,站在高處查看情況。
手電筒的光打過去,前方黑漆漆一片,霧氣直接把手電筒的光分解了,硬生生把光照距離縮短了一半。
他抬頭往天上看去,茂密的枝葉把天空遮擋著嚴絲合縫,一束光都透不過來,也難怪明明還是白天,這雨林里卻如此漆黑。
像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根本不是事,他們又不能用照明彈,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貿然行動不穩妥。
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他們得從這里走出去。
“全體隊員,原地扎營。”
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馬上天黑了,雨林里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再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們需要休息。
所有人原地扎營休息后,三隊從包里扒拉出一包壓縮餅干,就著水開始吃,咽下去后看向拿著罐頭沒怎麼吃的四隊。
“一隊還是沒有消息?”
四隊搖搖頭。
三隊心里也擔心,但是為了穩住隊員們,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就一隊那變態,閻王見著都得繞道走,咱們就別操這份心了,想想辦法走出去才是真。”
四隊低頭看了看表,距離他們的到達時間,居然也只過了不到兩個小時。
他記得他們走了絕對不止兩個小時,他拍了拍手上的表,又抬頭掃了一眼周圍。
難道是被這里的磁場影響了?
三隊啃著餅干正起勁呢,五隊喝水的手頓住,臉色一變,警惕地看向四周,按住耳麥低聲道:
“所有人,戒備。”
三隊把餅干塞回包里,抽出腰間的配槍,湊近五隊小聲問道:
“怎麼了?”
“有東西在靠近,數量不少。”
所有隊員都做好準備狀態,五隊猛地睜開眼睛,眼睛微瞇起。
“來了。”
匕首脫手而出,牢牢釘在了四隊身后的樹上。
四隊皺著眉頭往后看,一條銀灰色的蛇頭被牢牢釘在樹上,身上的花紋像一只只眼睛,時刻都在盯著你一般,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沒見過這個品種的蛇,三隊皺著眉頭道:
“這玩意什麼品種?!”
看著就不是什麼善茬,血清這種東西四隊的人肯定隨身攜帶了,只是這蛇的品種壓根沒見過,到時候要是被咬了,說不定血清都不管用。
四隊盯著那蛇頭看了幾秒后,腳步忽地往后撤,壓低聲音道:
“銀鰱斑,也叫惡魔之眼,這東西早滅絕了,怎麼會出現在這?!”
四隊一邊說著一邊吩咐所有人在周圍灑滿雄黃,希望能起點作用。
五隊按開護目鏡上的紅熱感應器,轉身背對著四隊,和三隊一起,把四隊護在內圈。
“來了。”
五隊再一次道。
然而這次來的不是一條,是一大群,嘶嘶聲越來越近,在熱成像儀面前,所有東西無所遁形。
三隊扭頭,和五隊眼神碰到一起,兩人默契的點頭。
一個對付頭頂的,一個對付地面的。
即便有熱成像儀,但是在銀鰱斑的地盤,到底是它們占優勢。
五隊一腳踢開從樹干上飛下來的銀蛇,對著耳麥道: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們這是跟我們耗上了。”
冷血動物慣用的手段,就是看著獵物在它們不斷發起的進攻下變得無力招架,最后只能放棄抵抗,原地等死。
三隊一只手拿著刀把蛇劈成兩半,另一只手按著蛇頭,在蛇對他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時,抽出腰間的槍對準蛇口,扣下扳機,銀蛇的腦袋瞬間炸成肉醬。
三隊大致看了一眼,還沒看見人員受傷,但是這麼大波強勢的攻擊,遲早把他們的體力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