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再怎麼說你也不能打自己啊,你打師兄也行啊,他扛揍。”
一邊勤勤懇懇幫她種樹的云淵:“……………”
對,他的命不是命。
有了云霓和云淵的的幫助,江綰綰種樹的效率高多了,趕在傍晚的時候完成了任務。
據云霓說的,她炸了那群人的總部,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被雪埋了兩天兩夜,最后還是一只白狼帶著他們找到她的。
醫生說是爆炸的時候她離炸彈太近,被氣浪掀翻后整個人腦袋撞到了這麼硬物上,三級腦震蕩,會造成永久性或逆行性遺忘。
所以她醒了整天嚷嚷著殺殺殺,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加上她躺在醫院的那些日子,這麼說距離她執行任務,最少過了得有一個多月了去。
看她還是不信,云霓已經習慣了,拉著她的手摸到她的后腦勺,那里缺了一塊頭發,頭皮上隱隱約約能摸到淺淺的疤。
難道她真的失憶了?
走去吃飯的路上她還拉著云霓問XI的情況。
“他們都沒事,好像就有幾個人受了傷,不過問題不大,但是我看你們那個總教官,也就是那個姓封的,人憔悴了不少。”
“師父讓我帶你上山,他還不樂意,我和大師兄差點跟他干起來。”
說完話,兩人對這里都很熟悉,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吃飯的地方,江綰綰剛坐下,就有人把菜端上來了。
“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察覺到有人摸著自己的腦袋,江綰綰仰頭一看,是她許久未見的男朋友,至少在她現有的記憶里是這樣的。
男人面色溫和,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后腦,眼睛里帶著面對她時一貫的溫柔寵溺。
江綰綰扭頭看向云霓,云霓解釋道:
“你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你出事后,還是他先找到你的。”
信息量太大,她一時間有點懵,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他…我…”
“沒關系,別著急,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餓不餓?先吃飯。”
霍玨落座在她身邊,拿起一個空碗就給她盛飯。
江綰綰看見云霓已經拿起筷子開吃,有些疑惑道:
“師姐,我們不等師父嗎?”
師父還沒來,她們怎麼可以先吃。
云霓連忙吞下嘴里的菜,急忙道:
“哦,忘了你不記得了,師父最近不跟咱們一起吃,他要陪別人。”
“別人?”
“是你母親,吃完飯我帶你去看看?”
霍玨夾了一口菜遞到她嘴邊,江綰綰偏了偏頭躲開。
“我母親?”
江綰綰心口一震,她母親不是早就已經去世了嗎?
男人點了點頭,“先吃飯,吃完飯我再跟你解釋,嗯?”
看看嘴邊的飯菜,江綰綰有些餓了,張嘴吃下后滿足的點了點頭。
還是他做的飯好吃。
云霓已經當了好幾天的電燈泡,早就習慣了,云淵下山去了,沒有人陪她一起當這個電燈泡,她一時間有些尷尬,夾了菜放進碗里后就走了。
“師姐你去哪啊?”
云霓一邊走一邊道:
“我去看看林子里那幾株藥草長得怎麼樣了,前幾天差點被你搞死。”
她腳步匆忙,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兩人面前了。
江綰完這時才發現霍玨身上的衣服換成了跟她們一樣的道袍,不得不說,無論是多麼簡陋的衣服,只要配上一張帥氣的臉,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云淵穿上的話像是一個出塵的僧人,無欲無求。
可穿在霍玨身上,硬生生變了一種味道。
對于江綰綰這個顏控來說,是致命的吸引。
見她瞧著自己,男人抬手擦去她唇上的油光,笑著道:
“怎麼了?”
“我發現你穿道袍還挺好看的。”
霍玨嘴角始終帶著笑,這話自從她已經說過了無數次,他每次都會給出一樣的答案。
“你覺得好看,我以后就天天穿給你看。”
男人傾身過來,附在她耳邊,對她的耳朵吹著氣道:
“你想脫掉也行。”
江綰綰眼睛睜大,一臉驚恐的捂住了男人“作惡多端”的嘴。
“佛門重地,你說什麼呢?!”
男人使壞一般的輕啄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江綰綰觸電般的縮回手,眼睛沒好氣地瞪著他。
吃完飯后,霍玨就帶著她來到了一處院子,他說她母親就在里面。
敲過門后,來開門的是歸塵,他身上還穿著今天早上的那件衣服,衣袖卻濕了一大片。
里面傳來摔碗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道尖銳的女聲。
“拿走!我沒病!我不喝!”
江綰綰皺著眉頭看過去,只見一披頭散發的人跑過,光著腳丫子,動作異常。
歸塵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冷聲道:
“帶她走,沒我的準許不許過來。”
江綰綰還在狀況外,就被霍玨攬著腰帶走了。
…………
房間內。
霍玨拿著熱毛巾給江綰綰擦著臉,它就安安靜靜坐著任由他動作。
“我母親……她怎麼了?”
男人擦拭她臉頰的手一頓,緩緩道:
“你把她帶出來后,她就是這個樣子了。”
江綰綰緩緩抬眼,一貫有神的眼睛此時帶著木納,她似乎,好像真的忘記了很多事情。
“是我把她帶出來的?”
“對,她沒死,只是這些年被關起來了。”
“是這樣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