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找到了一個支撐的點,云霓靠在他肩膀上,心情漸漸平穩了一些。
“吃點東西。”
云霓搖搖頭,“不餓,我先把這里收拾了。”
云淵用勺子舀起一勺粥,遞到了她嘴邊,“先吃,吃完了我跟你一起收拾。”
她要拒絕,云淵又道:
“等會涼了對身體不好,先吃。”
看著眼前的粥,她從云淵手里把勺子和碗都接了過來,見她乖乖開始吃飯,云淵起身走到一邊,從地上拿起一塊莆團。
“地上涼。”
說是等云霓一起吃完,其實在云霓喝粥的時候他便開始打掃了。
這些東西他還是熟悉的,畢竟這場面也不是第一次見了,江綰綰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把正殿砸了,唯獨供奉著財神爺的我旁殿,一干二凈。
云霓快速消滅完一碗粥,擦了擦嘴后也跟著云淵一起收拾殘局。
整個過程除了眼神交流之外,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
京都軍區總院比較遠,他們就去了京都附屬醫院,霍玨提前聯系了醫生讓人在門口等著,怕醫生不了解情況,他把江綰綰的病歷發了過去。
醫生早早就推著擔架床在門口等著了,車子剛停穩,霍玨抱著懷里的人出來,司機在后面跟著。
人很快被推進急診室,里面不讓人進去,霍玨就和司機等在外面。
“去辦住院手續。”
“是。”
司機轉身小跑離去,辦完住院手續后把停下門口的車移走,避免擋在救護車的路。
一番檢查過后,人沒什麼事,很快被送到了病房。
“人沒什麼大礙,觀察幾天沒什麼大問題就可以出院。”
“我看她腦袋受過傷,最近還是不要再讓她刺激比較好,不然很影響大腦的恢復。”
“就這些,你們好好休息吧,有什麼問題可以來辦公室找我,或者按鈴叫護士。”
”好的,謝謝醫生。”
“哦,還有一件事,護士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從她口袋里找到了這個。”
他把玉佩遞給霍玨后就轉身離開了。
送走了醫生后,霍玨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手心里的玉佩,背面上刻著綰字,平時沒見她帶過這個,那就是她從山下拿下來的。
軍區總院他們進不去,常規的附屬醫院還是可以的。
而且這家醫院,霍城的公司也投資了,霍家的人在醫院看到自家少爺之后就把消息報告給了霍城。
一聽到乖乖兒媳婦又進醫院了,樓漓飯都吃不下了,撂下筷子后就往醫院趕。
自從江綰綰醒來之后,樓漓一直沒見過江綰綰,那臭小子也不讓她打視頻,她也不敢私自打,怕打擾到江綰綰休息。
問過護士病房后,她腳步快速的找到標著306的病房號,站在門口的司機見到霍城和樓漓,立刻低頭彎腰打招呼。
“人怎麼樣了?”
司機恭敬道:
“醫生說是受了刺激,腦部供血不足暈過去了。”
“受了刺激?”
樓漓皺著眉頭道。
這臭小子怎麼照顧的人,人才清醒沒多久,怎麼能讓她受刺激,還暈倒了。
樓漓原本打算敲門來著,但是又怕聲音太大,她拿出手機給霍玨發消息。
看到他回復的消息后,她才開門進去,一進去第一件事就是推開擋道的霍玨,一臉心疼的看著江綰綰,手要去摸她的臉,卻又怕手太涼了。
“哎呦,我的乖乖真是受苦了。”
她幫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和頭發,緊接著把眼神殺向一旁的霍玨。
跟在他身后進來的霍城:“……………”
他什麼時候招惹她了?
樓漓走過去,小聲責怪道:
“你怎麼照顧的人?!”
男人垂下眼看著手里的玉佩,喃喃道:
“是我的錯。”
見他認錯態度還算良好,樓漓才消了一點火氣,往下問道:
“她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出去說。”
霍玨眼神看向床上的人,低聲道。
樓漓聞言以為自己聲音太大吵醒了她,急忙往后看去,見人沒醒后松了一口氣。
病房外。
“她師父去世了。”
“她師父?誰啊?”
“您就當做是她父親吧。”
樓漓眼睛瞬間睜大了些,眼睛里帶著驚訝,消化完這個消息后她暗嘆了一口氣心疼道:
“這孩子,命咋那麼苦。”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好不容易醒了,如父親一般的師父又去世了,這刺激能不大嗎。
“你手上拿的什麼?”
霍城一早就注意他手里抓著什麼東西,燈樓漓問完后他才出聲問道。
霍玨攤開手心,見到玉佩的全貌后,霍城和樓漓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這玉佩怎麼在你這?!”
霍玨聞言皺了皺眉,“你們見過?”
“拿過來我看看。”
樓漓也不太確定,直到真正把玉佩拿在手里后,那種感覺,她才確定真的是那枚,唯一不同的是,背面上刻著一個綰字。
與霍城相對視的眼神里,明白了一些什麼。
“這是綰綰的?”
樓漓把玉佩還給霍玨,問道。
霍玨接過玉佩,輕輕嗯了一聲。
“這玉佩,你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就在你爸書房最底下落鎖的柜子里。”
這個是霍玨沒有想到的,“我也有?”
他怎麼從來沒見過。
樓漓點點頭,霍城也給了她一個肯頂的眼神,她才接著道:
“你兩歲那年被偷走過一次,我們找了你三天,第四天的時候你被人送了回來,那個時候你手上拽著的就是這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