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手,滿意的點點頭,牽著滿臉無奈的霍玨離開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隊員愣在原地,手里的水瓢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水瓢砸在開得正好的花朵上。
來替班的隊員看到心里大驚,連忙蹲下身子檢查花朵有沒有事情,仔細看過之后撿起地上的水瓢,抖抖上面的土。
“看什麼呢?”
隊員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前面原本插著板子的地方,有些驚恐道:
“封老大是不是交代過,那塊板子不能動?”
他扭頭看過去,的確沒有發現寫著告示的板子,然后,掃了一圈,在垃圾桶里看見了木板插在地下那部分帶著土的角。
他雙手抱著腦袋,發出了尖銳的暴鳴聲:
“啊啊啊啊,誰把板子扔了?!!”
一邊已經逐漸冷靜的隊員方才緩緩道:
“一隊剛才來過了。”
正在原地轉圈發狂的隊員瞬間冷靜了,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虛汗。
“嚇死我了,原來是一隊啊。”
看他突然冷靜下來,一旁的人不解道:
“真的沒事嗎?”
雖然她是一隊,但是畢竟是封麟親自下的命令。
“沒事,你剛來不久,這事在這,也就一隊敢干了。”
“啊?”
“別啊了,快干活。”
“哦。”
…………………
到飯點了,江綰綰帶霍玨去了食堂,沒去總食堂,她怕太多人了霍玨不喜歡,所以就去了他們一隊的食堂。
兩人剛走進去,正在吃的隊員、排隊打飯的隊員、吃完飯勾肩搭背往外走的隊員,挨個立正問好。
“一隊!”
江綰綰看著挺起胸膛立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微有些不解,她這沒那麼多規矩,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看見她不用特意打招呼,平時她來食堂的時候,也沒見這群人這麼嚴肅正經。
她忽地轉頭看向旁邊繃著臉的霍玨,差點沒收住笑出聲,她輕輕撓了撓霍玨的手心,輕咳了一聲后冷聲道:
“該干嘛干嘛去。”
“是!”
一行勾肩搭背的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食堂。
待人走遠后,食堂里也總有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江綰綰晃了晃他的手,小聲道:
“你跟他們較什麼勁?”
男人臉色有些沉,“我沒有。”
“沒有你繃著一張臉干什麼?”
霍玨轉頭看她,一字一句的闡述著事實:
“作為一隊的家屬,我不能給你丟人。”
“……………”
江綰綰干干笑了兩聲,乖乖領著霍玨到窗口打飯了。
打飯的師傅看見她湊著腦袋上來,和藹地笑著,指著剛出爐的菜。
“一隊今天想吃什麼?”
江綰綰看了一眼,有些為難,全是她愛吃的,她回身問霍玨:
“你想吃什麼?”
“我跟著你吃。”
最后打了幾個菜外加一碗藥理粥,她最近天天喝這個,四隊專門囑咐食堂的師傅做的。
她手上包著紗布,霍玨自然地端過她面前的碗,舀起一口粥,吹了吹,遞到了她嘴邊。
四周頓時轉過來幾顆好奇的腦袋。
江綰綰眼睛一瞇,危險的看著兩邊的幾顆腦袋,目光所及之處,腦袋全部轉了回去,只不過還有個別的,斜著眼小心翼翼瞟著。
江綰綰張嘴吃下了他喂過來的粥,也沒讓他繼續喂,把勺子拿過來自己吃。
“味道怎麼樣?”
她小口喝著粥,看霍玨氣定神閑吃飯沒忍住問道。
霍玨往她碗里夾了一塊西蘭花,“還行。”
“吃得慣就行。”
兩人剛坐下沒多久,旁邊的空位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哎,你喝這個有味道嗎?好吃嗎?我能吃口嗎?”
三隊看著江綰綰碗里的藥粥,有些流口水,他是真的想嘗一口,不好喝他也認了,這里面少說也有五種滋補的藥材。
江綰綰一臉無語的轉過頭,看他手里抓著只螃蟹,她直接伸手搶了過來。
“又來我這里蹭飯,你們三隊沒有自己的食堂嗎?!”
三隊看著心心念念的螃蟹被奪走,委屈巴巴道:
“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呢,不就吃幾個螃蟹,小氣鬼。”
江綰綰現在身體狀況不能吃螃蟹,于是她把螃蟹放在了霍玨的盤子里,繼續對著三隊道:
“你好意思說我小氣,天天來我這蹭飯,你還他媽挑最貴的吃,吃完你還不付錢,全掛我賬上,你真會做人。”
三隊盯著霍玨碗里的大螃蟹,抽空瞥了一眼江綰綰。
“改天你去我們食堂,我請你吃滿漢全席。”
江綰綰冷哼一聲:“饅頭配咸菜?”
上次她帶著人去三隊吃飯,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等他們到的時候,食堂只剩下饅頭粥和咸菜了,后來她偷摸又去了一次,好家伙那菜系,跟饅頭咸菜比起來,都快趕上滿漢全席了,她氣得回去就拎著三隊揍了一頓。
自此只要江綰綰在總部,三隊從來不敢到一隊食堂吃飯。
三隊聽她又提起來只感覺腦袋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霍玨碗里的螃蟹,然后拔腿就跑,頭都不敢回。
江綰綰看他倉惶離開的背影,也沒打算追上去,來日方長,下次碰面,再揍他一頓也不遲。
霍玨已經吃好了,見江綰綰一臉氣呼呼的樣子,細聲道:
“你們XI平常都是這種畫風嗎?”
江綰綰憤憤喝了一口粥,“他就是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