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京圈太子爺,他是狠厲佛子,他不能被任何人褻瀆!
所以她拼命地忍耐著,讓自己的哭聲也變得小了一些,還盡量的不想弄臟他的衣服。
可他抱得實在是太緊了,她的臉完全糊在他的衣服上,她一哭,眼淚就沾濕他的衣服,根本無法避免。
反正都臟了,那就盡情的哭吧,臟一點也是臟,臟很多也是臟,大不了她給他洗衣服。
“唔唔唔—”魏語嫻放縱的哭著,就這樣被他抱著哭,委屈到了極點,情緒也失控到了極點。
她的哭聲在耳邊回蕩著,扎痛著他從來沒有為誰跳動過的心。
此刻,真想把她揉進骨血里,狠狠的疼她!讓她不要再哭了。
她一哭,他的心也跟著痛,見不得她哭,一點也不可以!
在這寒冷的冬天里面,蕭瑟的街道車輛很少,行人更是沒有,光禿禿的樹枝上,為數不多的樹葉被風一吹,又是一陣簌簌而落。
街道的某個角落,停著一輛還未熄火的豪車,車旁,一個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抱著嬌小可憐的女人,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這一畫面,看著有些唯美,若是再來上一些夕陽,會更加的唯美。
可畫面的兩位主人公,心情卻一點也不唯美。
大概過去了十分鐘,魏語嫻哭了十分鐘,傅玄屹也抱了她十分鐘。
他嘴笨,除了拍她的背安慰她,別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二十九年來,第一次為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情緒起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哭泣中的小貓。
好不容易,可憐的小貓咪停止了哭泣,只是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可憐。
他只是來晚了一點,她就哭成這樣,下次,絕對不能再來晚。
是的,傅玄屹以為她傷心的原因是自己來晚了,他根本沒想過她在學校里面會受人欺負,也沒想過學校里面會有那樣的人。
他當初調查魏語嫻的時候,只是簡單調查了家里,校園里面并沒有調查,所以他不知道,魏語嫻在學校里過的是什麼日子。
若是他知道,那麼丁娜娜幾人的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了。
魏語嫻也不會告訴他,她在學校里面過的是什麼日子。
她與傅玄屹,什麼關系也不是,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聯系。
她終于停下了哭泣,掙扎著要從傅玄屹懷里離開,此刻的她也意識到一直被他抱著不好,而且現在還是在馬路邊,要是被別人和她的同學看到就不好了。
傅玄屹順著她放開了她,低頭去看她,道:“下次不會來晚了。你想上學,就上。”
他退不了,即使知道上學對她的身體很不好,但這是她想做的事,是她喜歡的事,那就讓她去做,大不了,多請一些人來照顧她。
學校里面,也打好招呼,讓老師多關照關照她。
至少,要讓她活得開心一點,不要每天苦著一張臉,患上病去。
魏語嫻咽了咽口水,聽著他退步的話,覺得他好像有了些不一樣,這是他第一次讓步,而不是一點選擇也不給她。
可是現在,她也不需要他退步了,她做好了決定,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改變了。
她紅著眼睛和鼻子,雙手插在口袋里取暖,道:“我、我們先回車上、再說……”
她說話都有些斷續起來,剛剛哭的太狠了。
傅玄屹“嗯”了一聲,為她打開車門,護著她的頭讓她上車,再關上車門,走回駕駛座坐下。
啟動車子,汽車聲在街道上響起。
魏語嫻收拾著自己的心情,在車上暖氣的烘烤下,身子恢復了暖意。
她抱著懷里的帆布包,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剛剛就是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抱住了她給了她一絲溫暖。
讓她重新活了過來。
雖然,這個男人也是她壓力的一部分。
但是,他剛才的舉動確實溫暖了一絲她的心。
她深呼吸幾口氣,雙手攪在一起,道:“我答應你,休學。”
剛剛哭過的原因,她此刻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像是吃了軟糖,字與字是黏在一起的。
傅玄屹轉頭看她,又繼續看前面的路,道:“不用勉強,你喜歡,就去。”
他以為她是被迫接受休學的。
魏語嫻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道:“不,我要休學。”
傅玄屹奇怪她的改變,問:“為什麼改變主意?”
他可是記得,她昨晚的態度很堅決,還哭了出來,就是為了想繼續上學,就連今天早上,她還是想上學的。
魏語嫻還是那個借口,道:“學習壓力太大了,我在學校妊娠反應很嚴重,跟不上,還不如休學。”
傅玄屹一想這個理由很合理,他也覺得她上學十分辛苦,學習的知識又這麼的晦澀難懂,要耗費的心神更多。
沒多想,他心中甚至有些開心,道:“你能想通就好,明天,給你辦理休學,把行李搬回來。”
“好。”魏語嫻見他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氣。
這樣一來,丁娜娜的事情就更沒必要跟他說了,畢竟以后她也不會再跟丁娜娜有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