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這毒要七日才毒發。"
"前六日中毒之人毫無癥狀,只有第七日心口才開始疼痛難忍?"
劉太醫點頭:"的確如此。"
蘇凝緩緩往前走了一步,走到老太君面前,面帶溫柔的看著老太君。
"祖母,這花,阿凝是何時給你的?"
老太君瞇了瞇眼。
"前晚,你遇刺當日,我與大丫頭在你房間里拿的。"
蘇凝淡淡道:"許大人,祖母和阿姐前日才把臘梅拿到房間,可這毒毒發需要七日。"
"就足以證明這毒,早在我把花給姐姐祖母前就已經下了。"
許大人微瞇著眸子,緩緩點頭。
"三丫頭說的不無道理,可也不敢保證是你提前將毒下到花上。"
蘇凝輕笑,繼續道:"許大人,不如再聽我說說。"
蘇凝看向百合和翠兒兩人。
"你們說,是親眼看到我在房間里,將毒灑上去的?"
兩個丫頭立馬點頭:"的確如此。"
蘇凝冷笑,嘆了口氣。
"你們可知道,這做偽證后果是什麼?"
兩個丫頭目光堅定:"三小姐,我們并未做偽證。"
玉衡沉著面容,走到百合面前,伸手猛然一耳光打下去。
耳光響亮,傳遍整個前堂。
"好大膽子,上一次驚蟄的教訓看樣子還沒有點醒你們?"
"你說阿凝在房里下毒,你可知這梅花是何時給我們?"
"阿凝受傷當日,從府門一直到阿凝房間,我們都陪在阿凝身邊。"
"直到阿凝傷口被包扎完,我們才拿了花往自已房間里去。"
"你們說,阿凝在自已房間給花灑毒?"
"這花是當日在菩提寺采的,從進府門開始,一直到我與祖母拿回房間,我和祖母都是全程都在,阿凝何時單獨在這花上灑毒?"
蘇凝,嘆了口氣。
"所以我說,你們作偽證。"
"姐姐說得很清楚,從我遇刺到進府,進自已房間,到花被祖母和姐姐拿走,姐姐和祖母全程都在,我怎麼會有機會在花上撒毒?"
"再者,這花是前日我與丹彤在菩提寺折下。"
"府上給我準備的馬車中,也沒有梅花。"
"我從自已房間到馬車去菩提寺,府中侍衛仆人到看到我與丹彤空手出去。"
"這毒需要七日毒發,這花確是前日采回來的,這毒今日就發作了,你們說巧不巧?"
第29章 羅氏娘家大夫下毒被抓
"大人,是不是我下的毒,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大人是京都府衙的一把手,定知道此事非同尋常,還請大人為小女子作主。"
蘇凝聲音清冷,說話也毫不客氣。
羅氏的手猛然攥緊,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凝。
許大人看著蘇凝,嗓音沒了之前冷冽。
他真是小瞧這個小姑娘了,遇事邏輯清晰,臨危不亂。
任憑別人指認自已,心中早就有了反駁的理由。
"蘇三小姐,你覺得這下毒之人會是何人?"
蘇凝眉色淡然,嗓音平靜:"誰心虛,就是誰。"
"也不知,我蘇凝到底是得罪了這府中何人?讓人難猜呀?"
她掃視了四周,看向羅氏,唇角微勾。
"大夫人,你覺得呢?"
羅氏心口一緊,連忙道:"三丫頭,你看著我干嘛?"
"又不是我下的毒,老太君房間和你姐姐的房間,這幾日我都沒有去過。"
蘇凝嘆了口氣,睫毛濃密得不像話。
一身紫色披風,皮膚白皙。
"你說得對,誰去過祖母和姐姐房間,誰就有可能就是下毒之人。"
"而且,這時間得推到七日前。"
蘇玉衡面色一擰,嗓音冰冷道:"來人,去把府醫叫來。"
一個小丫頭點頭,立馬就跑去叫府醫。
玉衡看著底下兩個丫鬟,嗓音森寒刺骨。
"還不說實話嗎?"
兩個丫鬟被玉衡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立馬磕頭。
"大小姐饒命,饒命啊,我們,我們……"
她們的眸光有意無意的落在羅氏身上。
羅氏眼神怨毒,狠狠的盯著他們。
兩個丫鬟立馬怯了下去。
"是……是我們自已。"
玉衡冷笑一聲,緩緩道:"待會再好好收拾你們。"
蘇凝看向玉衡和老太君。
"祖母,這下毒之人七日前下的,恐怕這毒物還在你們房間里。"
"若是方便我帶著劉太醫去一趟,將毒物拿出來,以免又被毒物染上,也好讓許大人能查出真相。"
老太君點了點頭,聲音淡淡道:"行,來人,帶劉太醫和許大人去去。"
一行人就匆匆的跟在劉太醫和許大人后面,前頭是老太君的貼身丫鬟帶頭路。
此刻,大廳中,辰王挑了挑眉,看向自已兩個妹妹,無奈的嘆息一聲。
"看樣子,我們今日是來對了,看這麼一出好戲。"
朝陽看著蘇凝離開的方向,面露喜色。
"這蘇三小姐,怎麼可能是下毒之人,我看呀倒是像個多災多難的姑娘。"
"上一次,她被人害得落水,皇兄還帶……"
朝陽的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辰王眉頭微皺的看著她,有些不解上前。
"皇兄怎麼了?和她有什麼關系?"
朝陽清咳兩聲,這件事情若是說出去,這璃王不扒了她一層皮,她搖了搖頭。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蘇三小姐,不像那種人。"
"這京都說她心智未開,愚蠢至極,我看倒是聰明得很。"
辰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我們再去湊湊熱鬧。"
"順便將這郡主府即將要辦尋梅宴的事情告訴給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