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寒眸微啟,聲音淡然:"不明白的,不要多問。"
黑子再一次落下,她抬眸看著窗外的風景。
"你出去把門關上,我困了要睡覺。"
丹彤微微一愣,她總覺得自家小姐做事神神秘秘的,便也沒有多問
"是,小姐。"
丹彤走后,蘇凝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上了床榻。
看著暗色的床幔,她不自覺的笑起來。
前世蕭逸和楚王兩人暗自密謀的地方就在客云軒。
連多少號房間,她幾乎都記得一清二楚。
今日她便請楚王看一出好戲。
她靜靜躺在床上,閉了閉眼。
此刻,客云軒。
蘇婉拿著手中的紙條,看著身旁的丫鬟天霜淡淡道:"你在客云軒側門等我。"
"記得不讓人發現了,還有此事不得告訴其他人,知道嗎?"
天霜點頭,將馬車駕到客云軒的側面。
蘇婉進店后,直接上了紙條上寫的地址。
紙條上的字跡她認得,確是蕭逸的無疑。
她從未想過,定北侯世子蕭逸會約她在這麼隱蔽的地方會合。
她喜歡蕭逸多年,沒想到今日就要得償所愿了嗎?原來蕭逸對她也……
她想起半年前的一個夜晚,她也是這般把身子給了他。
看著紙條上親密的話語,蘇婉拿著紙條的手都激動得顫抖。
紙條的最下方寫著一行字。
‘婉兒妹妹,信看過后,及時銷毀。’
蘇婉拿著信,滿臉笑容。
進房間后,空無一人。
只有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她將手中的紙條燒盡。
坐在床榻上,安安靜靜的等著她的逸哥哥。
等了片刻,一個沉著穩重的腳步聲出現在房門外。
此刻,一身黑衣的滿臉冰冷的男人,半瞇眸子,左顧右盼打量著周圍一切。
見四處無人便進了屋。
屋中燃氣一股清新雅淡的香味,這香直讓人心口發顫。
楚王府離這凡巷較遠,得了消息后楚王做上一輛極其不起眼的馬車,秘密往客云軒去。
馬車中,楚王一身金絲袍子,銀冠束發,眉目如畫,倒是看起來英俊無比。
只是那雙眼眸之中多了一絲狠厲和算計。
他看向自已貼身侍衛玄武,聲音冰冷。
"消息可靠嗎?江東第一謀土當真是進了京都。"
馬車上玄武手握韁繩,拍打著馬往前走。
"消息可靠,不過知道的不多,蕭世子特地讓在客云軒商議此事。"
"若是能將江東第一謀土收入殿下麾下,再好不過。"
楚王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嗓音冰冷。
"這江東第一謀土,當真能助本王完成大業?實屬難測呀。"
"不過,如今朝中局勢,父皇更看重我的皇兄璃王。"
"還有張家張大人,蘇家蘇將,還有趙侯府,這些到時候做誰的門客。"
"我與定北侯世子之事,甚是隱蔽,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父皇疑心頗重,祖父又位高權重,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是,殿下,這客云軒人里,人來人往,殿下秘密進去,不會有人察覺。"
客云軒的雅間里,蕭逸剛推開門,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前腳剛踏入,一雙柔軟無骨的手,猛然抱住他顯瘦有力的腰肢。
"逸哥哥,我等你多時了,這些日子我好想你。"
蕭逸神情一緊,垂眸看著抱著自已腰肢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猛然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冰冷。
"誰讓你來的,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
此刻的蘇婉,被掐得面色漲紅。
"逸哥哥,是我。"
蘇婉用力掙脫他的手,伸手再一次用力抱住蕭逸的腰,帶著嬌媚的語氣上前。
"逸哥哥,你別這樣,你不是想我嗎?想我我就來了。"
房間里的香味越來越濃郁。
蕭逸皺著眉,試圖將蘇婉推開。
可偏偏蘇婉抱著她的腰就是不放,整個身子都往他身上蹭。
她是楚王表妹,不能將她掐死。
他低聲喝斥:"滾開!誰讓你來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你信不信今日本世子殺你了!"
此刻的蘇婉,在房間迷魂香的作用下,已經神志不清了。
"逸哥哥,你說什麼,我……"
蕭逸瞪著蘇婉,伸手扶著額頭,眉頭驟然一緊,察覺到她可能中了香。
這房間里的香有問題!
"你還對我下藥,你可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他試圖推開緊摟自已腰肢的蘇婉,卻發現抱著自已的人如同著了魔一般的瘋了似的往自已身上蹭。
掌風一帶,房間里的香也散了。
蘇婉聲音嫵媚的拉扯著蕭逸的衣裳,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露出一絲欲色來。
"逸哥哥,我喜歡你,你忘記半年前的事情了嗎?"
蕭逸連忙捂住自已鼻子,可此刻已經晚了。
他神智開始不清晰,連身體的感覺都變得異常起來。
"你敢對我下藥。"
狠狠的一耳光甩出去,蘇婉唇角都溢出血來。
她神智不清的走過去,撲進蕭逸懷里。
"逸哥哥,是你讓我來的?"
"半年前,你也對我這般,你忘了?"
薄紗衣裳盡數落地,只留下一個紅色的肚兜。
房里的香味雖是散了,可藥力的作用還在。
"蘇婉,你想死嗎?趕緊滾!"
此刻的二人神智已經不清,可偏偏房間里那一點點余香縈繞在二人的鼻息之間。
蕭逸拼命的搖頭,試圖讓自已清醒,可是肉體凡胎,怎麼會抵擋住這香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