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感覺到,面前的男人與她親吻的感覺和傅泠夜很像。
在冬日的林子里,他也是這般擁她入懷與她親吻。
幾乎快被吻得窒息時,男人的唇細細的勾憐著她。
直到嘗盡她最后一絲的溫柔后,才將他的唇移開。
"你到底是誰?怎麼這樣!"
蘇凝真的是欲哭無淚。
這算什麼?輕薄?強吻?面前的人簡直就是小人!
"登徒子,我解了穴定不讓你好過。"
黑色面具被男人重新戴上,面具之下,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薄笑。
穴被他解了,蘇凝下意識的就要扯眼睛上的紅飄帶,手卻被緊緊他按住。
她氣憤道:"你心虛什麼?難道是怕我看到你的真容?"
"真是不要臉的臭流氓!"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拉過去,一字一句的在她手心寫。
"你若再扯眼睛上的絲帶,本殿不介意現在就讓你做我的女人。"
紫霄殿殿主的實力蘇凝是知道的,得罪不起,而且殺人不留痕跡。
如今,只能拿了藥趕緊跑人,可她又不甘心被人占便宜。
眼前漆黑一片,她伸手,猛然抓住殿主的手腕。
撩開他衣袖想要看看他手腕上,是否有那根紅線。
她要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傅泠夜。
果不其然,在混亂之中她摸到他手腕上有一根東西,但是也不敢確定是否為紅線。
若是傅泠夜真是紫霄殿的殿主,那前世怎會那般的凄慘?不對呀?
她聲音冰冷:"你為什麼不敢說話,你啞巴嗎?"
"你說話呀。"
"我沒想到,紫霄殿殿主居然是個輕薄女子的登徒子。"
男人勾唇一笑,看著此刻的紫衣少女,只覺得有趣。
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將自已衣袍撩下來,遮住自已的手。
蘇凝繼續開口:"把藥給我,我拿了藥立馬離開。"
她話剛落,那迎面的氣息越來越近,蘇凝下意識知道他要做什麼,后退了一步。
本來就蒙著眼睛,根本不知道后面有什麼東西,一不小心差點摔下去。
偏生那人寬大的手伸過來,捏著她柔軟無骨的腰往他懷里拉。
蘇凝有些急,立馬道:"我們親也親了,抱也抱了,請殿主饒了我吧!"
"小女子有心儀之人,殿主這般實在不妥。"
心儀這幾個字,似乎刺激到面前的男人。
他伸手在蘇凝手上寫下一個字。
"誰?"
蘇凝后退一步。
"無可奉告。"
就此刻,殿主垂眸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薄笑。
寬大的袍子撩開,他將奎菱拿出來放在蘇凝手心。
并在她手心寫道:"若是再鬧,你今日得在這里陪我。"
紅色絲綢帶被他親手解開,蘇凝眨巴著眼睛看清楚面前的男人。
一身金絲紋龍的玄衣華服,身子頎長,肩寬腰瘦,戴著一個黑色面具,面具之下那雙眼睛很是熟悉。
"你到底是誰?"
蘇凝不信,也不敢信,可她分明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傅泠夜的氣息。
男人陰冷的氣息讓人心底發寒,他緩緩轉身背對著蘇凝。
右手一揮,一個小丫頭就開門進來。
"姑娘,藥已拿上,人如玉公子在樓下等你,準備你要的東西。"
蘇凝看著男人的背影,心里越隱隱的有些不安起來。
若是傅泠夜為何不愿意見她?
若不是他,為何又要吻她?
分明那香那麼熟悉,可是這紫霄殿的殿主是什麼人,怎會是大周一個小小的皇子能比的?
她沉了口氣,感覺今天真是倒血霉了,來這里一趟便宜都被人給占了。
"你不愿意告訴我算了,但是你今日輕薄了我,這筆賬我記著。"
男人微微側眸,看著一邊走一邊怒紅臉的她,面具之下的那張薄唇,再度勾起來。
蘇凝跟著丫鬟下了樓,只覺得又委屈又憋屈。
人如玉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將東西遞給她。
"黑市令牌給你,有了這令牌定然能在黑市護住你,這個令牌可不是普通的黑市令牌。"
"還有軟甲給你。"
他嘆了口氣。
"小姑娘,我給你提個醒,這黑市雖然是紫霄殿的名下產業,可五川各國的富甲商賈都有入駐,魚龍混雜,自已小心些。"
蘇凝拿著令牌緩緩點頭。
"好。"
"對了,玉公子,我想問一下,你們殿主的真容你見過嗎?"
人如玉挑了挑眉,從蘇凝手上將神女臻圖拿過來。
笑道:"怎麼,你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
"我勸你,別對我們殿主好奇,不然你會很慘。"
蘇凝撇嘴:"鬼才對他好奇,我走了。"
她拿著三樣東西,就緩緩往百曉堂門外走去。
閣樓之上,紫霄殿殿主蹙眉,扶了扶額頭緩緩開口。
"找個人跟著,別讓她受傷了。"
"是,殿主。"
拿到東西后的蘇凝,出門后幾乎到了正午。
黑市的出入口都十分隱蔽,而且還得要令牌才能入。
在人的帶領之下,蘇凝緩緩往黑市入口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蘇凝被馬車顛簸弄醒。
一睜開眼睛,耳邊就響起一陣吵鬧聲。
她掀開簾子,入目的便是熱鬧非凡黑市,賭坊,地下錢莊,人獸斗場,甚至奴隸市場等等。
一些在大周看不到的事情,在整個黑市倒是能看的。
不過,這黑市的錢財交易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