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機會可去祠堂一看。"
傅泠夜面色平靜,目光落在蕭慎腿上。
"你的腿,北征之前,本王會找人給你醫治,只是這治病之事,還得你保密。"
蕭慎點頭,淡淡道:"謝殿下。"
天色漸漸黑了。
蕭慎回了府。
寂靜無聲的慕寧小院里,傅泠夜從懷里拿出一根簪子遞給蘇凝。
簪子總共是由四朵梅花組成,每一朵梅花上都有一個機關。
"泠夜,你這這簪子,怎麼那麼特別。"
傅泠夜勾唇一笑,拿上簪子就給她戴上。
"我給你的,自然特別。"
"把簪子打開,里面有一個暗器,若是遇到危險,可用來保命。"
蘇凝抿唇笑著,看著傅泠夜修長的手,將這支梅花簪插上她的發髻之中。
給她戴上簪子后,傅泠夜伸手,將她坐著的椅子拉著靠近自已,把她圈在懷里。
目光落在她的半張完美的臉上,從袖口里拿出一塊令牌,放在她手心。
"這個給你。"
蘇凝拿著令牌,看了一瞬,上面寫了一個‘泠’字。
"這是?"
傅泠夜附唇到她耳旁,嗓音溫柔。
"這個,給你的。"
"有這塊令牌,可隨時調遣我在京都的暗衛,他們會護住你。"
"北征之后,你我再見之日,便是二哥上門提親之時。"
第93章 鐘王死狀極其慘
"泠夜,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凝不明白。
傅泠夜勾唇一笑,靜靜的看著她那雙璀璨的眼睛。
嗓音低沉磁性。
"怎麼?不愿意?"
"不是。"
蘇凝不明白,傅泠夜剛才的話。
他北征后回來不就行了嗎?怎麼變成再見之日,便是他上門提親之時。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再追問。
夜色降臨,漆黑的通道口里,傅泠夜牽著她柔軟的手往前走。
"想好怎麼殺他了嗎?"
蘇凝點頭,從懷里拿出兩支箭出來。
"鐘王如今被斷了手筋腳筋,想來動彈不了。"
"要不你就在這里等我,我去殺了他,這尸體交給我來處理。"
傅泠夜側眸看著她,挑了挑眉。
"怎麼?你的計劃我還不能知道了?"
蘇凝抿著唇,她不是不想讓傅泠夜知道。
只是,她現在這番都是在算計楚王。
楚王是不是傅泠夜的皇兄,她現在沒有證據。
可畢竟也是他的皇兄,不是嗎?
她笑了笑。
"沒什麼,我就是不想我的仇人活得太逍遙了。"
傅泠夜拉著她往前走,目光落在漆黑的通道里,薄唇勾起一個弧度。
"我陪你去,這鐘王殺人無數,本就該死。"
"你要如何下手,我都看著。"
"好。"
二人到了牢房,就看到鐘王,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他被蘇凝喂了毒藥,所以說不了話,只是那雙豆眼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凝。
"鐘王,你別這樣看著我。"
蘇凝唇角帶笑。
"我想殺你,等這一天許久了。"
她拿出手中的箭,想到在仁德殿聽到的一切,只覺得心中怒火難滅。
這個男人若是不死,將來還會用許許多多的方法,讓她死的。
"我早在尋梅宴上說過,若是誰敢打我們蘇家女子打主意,便和趙玉那個斷袖一樣,都是死路一條。"
"我還以為,鐘王當初聽進去了。"
"卻不知道,鐘王殿下,連我父兄的面子都不給,也是壞人有壞人磨。"
"今日我就做個壞人吧。"
她猛然拉弓。
‘咻!’
箭離弓弦,猛然出弓。
蘇凝手中的長箭狠狠的刺入鐘王胸口。
鐘王痛苦的發出一聲慘叫,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
她毫不客氣,拿出第二支。
兩支箭射下后,鐘王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直接斷了氣。
看著地上滿是鮮血的鐘王,蘇凝閉了閉眼。
"二哥,他的尸體交給我。"
傅泠夜點頭,走過去,將蘇凝拉進懷里。
"別怕。"
……
丑時,漆黑的月色下,鐘王的尸體被時宴找了一個袋子裝起來,騎馬直往渭水閣去。
誰能想到,這個靠玄燁大師算出的大周氣運之子,輝煌半生的男人,如今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翌日,天亮了。
整個皇城也開始鬧騰起來。
鐘王的尸體在渭水閣里被一個小丫頭找到,報了官后,皇城衛的人也將整個渭水閣圍得水泄不通。
皇帝得知鐘王慘死,尤為震怒,要求所有皇子進宮面圣。
朝堂之上,一些鐘王的門客,開始痛哭起來。
"陛下,這鐘王殿下是當年大周算出來的氣運之子。"
"如今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這是天要亡我大周啊。"
"這件事,一定要讓大理寺,查好好的查。"
楚王站在文武百官中央,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也是剛知道,這鐘王死在渭水閣,而且身上最明顯致命的兩支箭正是他的暗衛所用的箭。
他在人群中抑制住心中的詫異,抬眸看著高位上已經怒氣沖沖的皇帝。
大理寺的雷霆手段他是知道的,上次定北侯世子的鐵鷹隊剛查出一個苗頭,就被定北侯世子全部殺了。
難不成,這一次他也要全部殺了嗎?
到底是誰在背后搞鬼,到底在背后操縱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
他用盡苦心,培養十年,隱藏在渭水閣的暗衛難不成就這樣沒了?
高位之上,皇帝大怒,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扔在地上。
"豈有此理!"
"大理寺徹查此事,將渭水閣的人全部抓了,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