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夜挑了挑眉,伸手勾著她下顎,與自已四目相對。
"二哥說你缺,你就缺。"
蘇凝:"……"
旁邊的幾人立馬點頭。
"是,殿主,你放心我們定每月初五秘密派人,送五百兩黃金到慕寧小院里。"
"只是這賬本,不都有人如玉公子年中審嗎?為何今年是年終?"
傅泠夜挑了挑眉,嗓音平靜。
"讓你們何時送就何時送,這地下錢莊放下去的錢,按正常利息收回來。"
"是,殿主。"
逛完地下錢莊后,蘇凝腦子都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地下錢莊,機關暗道特別多。
她站在傅泠夜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他。
她想不通,這麼一位人物,上輩子怎麼會被害得雙腿殘廢的下場。
似乎察覺到蘇凝異常的目光,傅泠夜低下頭去,看著她。
"怎麼了?這般神情看著我?"
蘇凝笑了笑,聳了聳肩。
"我只是覺得,二哥很厲害。"
"哪里厲害?"
"哪里都厲害。"
傅泠夜低笑,將人拉近自已,將唇覆到她的耳旁,嗓音蠱惑撩人。
"小丫頭,你現在還不是二哥女人,怎知二哥厲害?"
"要知道二哥厲不厲害,還得等到新婚洞房花燭之夜,才知道二哥厲不厲害。"
"傅泠夜!"
蘇凝氣急敗壞,臉瞬間紅了一片。
"好了,逗你的。"
傅泠夜微微勾唇。
"看你,氣得你都直呼我名諱了。"
"要叫二哥,懂嗎?"
"走,回家。"
二人被幾個黑衣侍衛帶著往上面走。
天漸漸黑了,蘇凝和傅泠夜出了如意軒,就坐上馬車,緩緩往蘇府而去。
馬車上,蘇凝靜靜的看著慵懶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說一句話。
"怎麼了?"
傅泠夜,似乎察覺她的異常,將她拉過來靠著自已。
"二哥,你到底是誰?"
蘇凝有些不懂,傅泠夜可不止是紫霄殿主。
她自然知道紫霄殿主的實力,可是今日一見,反而她心里越是難解。
"當年二哥說要離開,去了哪里?"
傅泠夜低笑,靜靜的看著她。
"怎麼了,突然這樣問,二哥是誰重要嗎?"
"二哥不管是誰,都是你的二哥。"
蘇凝嘆了口氣,將頭靠在馬車上閉了閉眼。
她現在心里很亂,很亂。
更準確的說,是沒有安全感。
哪怕,傅泠夜對她再好,她總覺得他的身份高不可攀。
傅泠夜俯身下來,聽著她淺淺的呼吸,眸色微變。
"想什麼呢?"
蘇凝柔軟的身子,緩緩坐直。
"二哥與我,距離好遠。"
"遠什麼?"
他捏著她細柳一樣的腰,抱在懷里,近乎寵溺。
"這樣,就近了?"
"不是……"蘇凝無奈。
"無論我是誰,都是你一個人的,別人搶不走。"
"我知道,或許你有些不適應,可是于我而言,你是獨一無二的。"
蘇凝將頭靠在他懷里,聞著淡淡的香,緩緩閉了閉眼。
目光上移到了他的喉結,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喉結微微滾動著。
她起身,再一次咬上去。
她嗓音溫柔,帶著些許的嫵媚。
"泠夜,你真性感。"
只此一口,唇移開了。
傅泠夜低頭一笑,將她的手放進自已的胸襟里面,嗓音溫柔到了極致。
"學壞了?我可沒有教你這些。"
"等成了親,……"
他的話在嘴里戛然而止,笑了笑。
她的手被揉在他手心里。
"長大了,知道哄男人了?"
蘇凝勾唇。
"誰說我哄你了。"
"難不成你想哄別的男人?"
傅泠夜伸手掰著她的下顎,強迫她朱唇微張,看著自已。
"來,哄一句,讓我聽聽。"
蘇凝掙脫開,伸手抱上他勁瘦的腰肢,將唇貼在他的喉結處,咬上一口。
"泠夜,天上地下,你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好男兒。"
男人深邃的眸子靜靜看著她,挑了挑眉。
"小嘴真甜,小心生瘡啊。"
……
"殿下,蘇府到了。"
外頭傳來墨蕭的聲音。
傅泠夜放下懷里的人兒,看著她。
"早些休息。"
看著蘇凝進了側門的背影,馬車才緩緩離開。
寂靜無聲的定北侯府,被一聲怒喝打破。
房間里,蕭逸怒得一掌拍在桌子上。
"都說了,祠堂那地方別讓小孩去。"
"他一個五歲的小孩,萬一動了不該動的怎麼辦。"
北影跪在地上,汗珠都快流下來。
"世子,這次小公子沒有動機關,但是我們的人進去,發現里面的兩位不吃飯。"
蕭逸冷笑一聲。
"手腳都砍了,難不成還想健健康康的活著,留他們一口氣已經算是最大的恩賜了。"
"我下去一趟,問問五川冊的事情,你這段時間抓緊找,找到了,這兩個一口氣都別給他留了。"
他面帶冷漠,轉身便出了書房。
西院子里,趙嬤嬤將勛兒抱得坐在蕭慎的輪椅上。
用兩個人只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今日小公子無意闖入祠堂,世子回來好像不太高興。"
"這祖宗祠堂,本就是祭奠用的,這小公子闖入世子怎麼會那麼生氣。"
蕭慎微微瞇了瞇眼。
"大人進去不會東翻西倒,小孩子進去就不一樣了。"
他腦海中響起蘇凝今日在慕寧小院說的話,眉頭驟然一緊。
"這祠堂,可有其他人進去過?"
趙嬤嬤點頭。
"有,世子的貼身侍衛北影,三天進去一次。"
"如今,老侯夫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大公子腿腳不便,小公子又還小,這府中大小事情,都是有世子在管。"
蕭慎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此事,不必再說了,你與的談話,也不能說出去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