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為什麼?"
"為什麼?當年是你要了我,為什麼你不負責?"
淚珠滴在信上,天霜心疼的從門外進來。
"小姐你別哭,三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自已長得漂亮。"
蘇婉抿唇抽泣,忍著疼從床上起來,看著信紙上的一切,痛苦的閉了閉眼。
"天霜,你去安排,這個地方,明日提前點上香。"
"我要讓逸哥哥這次對我負責到底。"
天霜點頭,心疼的擦掉蘇婉的眼淚。
定北侯府,下半夜。
漆黑的祠堂暗道被男人打開。
蕭逸見四處無人,拿著火把就往下走。
通道很黑,越是往下走,便能聽到一陣詭異的聲音。
頂上,暗道口關上后,他打著火把走到一個內堂,內堂里有一個大缸。
一男一女四肢被砍的塞進一個大缸里,頭發黏糊糊的,遮擋得看不見臉。
唯有一雙眼睛,絕望中透著十足恨意。
他看著蕭逸走近時,眼里露出恐懼之色。
"父親,別怕。"
第98章 老侯爺成了人彘?
"待在缸里很難受對不對?"
"要怪就怪你偏心。"
"什麼好的都給大哥,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
"我母親是個妾室,你便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憑什麼?"
壇子里被砍掉四肢一男一女分別是蕭家的定北侯蕭淵,和蕭家大小姐,蕭若云。
蕭淵在缸上只露出一個頭來,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片刻后他垂下眸子,不想說一句話。
旁邊的蕭若云,一雙眼睛也緊緊盯著蕭逸,驚恐絕望,又帶著怒意。
他們在這個壇子里生活了半年,生不如死,茍延喘息的活著。
二人不說話,只用一種極其驚恐的眼神看著蕭逸。
蕭逸又道:"五川冊到底在哪里?"
暗色的地下室里,沉靜很久后,傳來一陣嘶啞的聲音,是從蕭若云的口中傳出來的。
"蕭逸,你不得好死!"
"你害了蕭家,將我和父親害成這般模樣,你會得報應。"
蕭逸哈哈笑起來,嗓音里透著十足的諷刺。
"我不得好死?"
"大姐,若非你看到不該看到的,我怎麼會將你囚在這里?"
"若非父親偏心,要讓大哥將來襲爵,我怎麼會將父親囚在這個地方?"
"你們都看不起我,都說我是一個妾室生的,登不了大雅之堂,憑什麼?"
"我身上也流有蕭家血脈。"
"憑什麼?什麼好的都給大哥,為什麼?"
"你們真是活該。"
壇子里的蕭淵突然低笑,笑聲滲人可怖。
"我蕭家怎麼出了你這樣的人?"
"為什麼?"
"果真是賤妾生的孩子,手段讓人惡心至極。"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血脈,我都不清楚,你娘親也是如你這般,盡使些腌臜手段。"
"你大哥年紀輕輕就是京都最年輕的將軍,娶了禾國公主。"
"可是你呢,整日將妾室生的幾個字掛在嘴邊,嫉妒心泛濫,還不惜將你大嫂殺掉,害得你大哥雙腿殘廢。"
"不就是為了一個定北侯世子之位而已,呵!"
"你好意思,說你是蕭家人,你不配,賤種生的,抬不上面的下賤東西。"
老侯爺話音剛落,蕭逸走過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臉上。
咧嘴笑起來。
"那又如何,我是賤妾生的,也是你的不孝子,如今毀了你,也是你活該。"
"五川冊,若是三日后找不到,你們不說出來,我不敢保證你的小孫兒能活得過這幾日。"
"蕭逸,你敢。"
老侯爺聲音嘶啞。
蕭逸轉身,甩了甩袖子。
"你看我敢不敢,如今不動大哥和勛兒,是因為怕讓外人懷疑罷了。"
"老侯爺,自已想清楚了,五川冊重要,還是你孫子的命重要。"
他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地下室。
西苑,黑衣侍衛出現在蕭慎身后,聲音平靜。
"大少爺,世子的確進了祠堂沒有出來。"
蕭慎的手緊緊的拍在椅子上,淡淡道。
"蘇家三小姐,你傳過話了嗎?"
侍衛點頭。
"傳了,三小姐說,明日的元日,晚點會去慕寧小院。"
"好。"蕭慎深吸了一口氣。
"對了,讓趙嬤嬤給勛兒換身衣服,明日也抱到慕寧小院,他如今五歲是該找個先生好好教一下了。"
"是,公子。"
黑衣侍衛說完,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蘇凝醒來時,是被鞭炮聲吵醒。
丹彤端了一盆熱水進來,笑臉盈盈的看著蘇凝。
"小姐,快起來,今日元日。"
"老太君很早就起來了。"
蘇凝起身,洗漱完畢,就往玉衡的院子里去。
元日,整個將軍府一片祥和,喜氣洋洋的。
老太君坐在大堂里,笑臉盈盈的看著人來人往的丫鬟仆人準備吃食。
蘇凝先去了玉衡院子里,玉衡喜上眉梢的正在梳妝打扮。
元日過后,便是璃王和信王北征。
玉衡和信王感情修復了很多,她自然高興。
"阿姐,今日是元日,我聽說,每年元日京都的男女都會去看燈會。"
"等我們吃過飯,我讓人將你送去信王府,信王殿下一定等你等焦急了。"
玉衡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你倒是,什麼都……"
"阿姐自已知道。"
蘇凝抿了抿唇,在玉衡頭上插入一支簪子,聲音溫柔。
"軟甲給了姐夫了嗎?"
玉衡點頭。
"給了,五哥很喜歡。"
"喜歡就好。"
梳妝打扮之后,蘇凝扶著玉衡就往大堂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