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種病宮中太醫和好一點的大夫都能認出來。"
"所以定北侯世子蕭逸,本身就無法生育。"
"只是就目前來看,他并不知道。"
蘇凝唇角微勾,緩緩點頭。
"將調查的信件給我,等他們大婚之后,這東西有大用。"
"是,小姐。"
夜半微涼,青凰走了后,蘇凝也累得不行。
洗漱完畢后,她坐在椅子上,半瞇著眸子打著盹。
繡得歪歪扭扭的婚服被她放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
寂靜無聲的夜晚,清白的微涼的月色照進來,落在她半明媚的臉上。
身子猛的顫抖一瞬,她從夢中驚醒。
等她再度睜眼的時候,夜寂靜得可怕。
她翻身下了椅子,往床榻走去。
白狐被她抱在懷里,噗通一聲就倒了下去。
明日,籌謀近乎快半年,終于等到明日了。
她不知道自已如今是對是錯,可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死。
這一世不是她死,就是旁人亡,多麼惡劣的競爭。
眼皮如同千斤重,她幾乎是睜不開眼睛。
模糊之間,一股淡淡的香味縈繞上了鼻息之間。
嘴里嘟囔,她下意識的吐出兩個字。
"泠夜……"
小女孩的嬌媚的聲音落下,一只手便伸過來,將她身體翻了一個面。
男人依舊是一身黑衣,戴著半塊面具,矜貴的坐在床榻前,靜靜的看著她。
深邃的眸子絲毫沒有一絲冰冷之色。
削薄的唇,勾勒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
似乎感覺到床頭有人,蘇凝用盡全力的睜開眼睛,發現累得不行。
她伸手一撈,撈到一絲冰涼的袖子,還有淺淡的香入了鼻息。
只是,她太困了,顧不上那麼多,也沒了動靜。
小姑娘困起來,當真是什麼都不顧。
人被他不知不覺的抱著坐在他的懷里。
他用力一扯,將自已身上的袍子扯開,給她蓋在身上,怕她受冷。
蘇凝在一陣模糊的搖晃之中,終于睜開了眼。
一個戴著半張面具,下半張讓人銷魂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那抹薄唇,她記得。
她嘗過很多次。
只此一瞬,她用力一撈,將他扯了過去。
"泠夜……"
傅泠夜連忙背過身去,不愿意讓她看到自已。
他抽身準備離開房間。
蘇凝坐在床上,伸出柔軟無骨的手,抱著他勁瘦的腰肢不讓他走。
"泠夜,我想你了。"
傅泠夜本來今夜不想來,可是醋意上頭,不甘和嫉妒,讓他發瘋。
他想來問清楚。
"泠夜,我知道你還活著。"
"我知道,你很厲害,不會就這麼死了的。"
腰身一轉,傅泠夜轉身,正面對著她,目光帶著一絲冷。
伸手就掰上她的下顎,嗓音也啞得發顫。
"婚服,可繡好了?"
蘇凝怔了怔,瞥眼看了一眼角落里繡得扭扭曲曲的刺繡,乖巧的點了點頭。
"快……快繡好了。"
傅泠夜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只鳳凰被她繡得四不像。
削薄的唇微勾,他嗓音淡淡。
"這就是你繡的婚服?"
"這就是你說的繡好了?"
蘇凝兩只手搭在他勁瘦的腰上,撒著嬌靠近他。
"可是,我用心了。"
腰身一緊,傅泠夜感受到她手中的力道,看著此刻的她,眼里是些許的寵溺。
蘇凝聲音嬌柔:"泠夜,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我不問,我等你。"
傅泠夜伸手,捏著她的下顎,眉眼微挑的看著她。
"等我?"
他眼里都帶著十足的冷意。
辰王對蘇凝的感情,他知道得一丁半點。
可他不想因為自已的離開,就讓自已滿心歡喜的人,喜歡上別人。
蘇凝見他這樣,有些詫異。
傅泠夜俯身下來,貼著她的耳垂,帶著一絲醋意的口吻問道:"怎麼個等法?"
"與別的男人約會,也叫等?"
"你聽我解釋。"
第139章 玉衡出嫁
"解釋什麼?"
蘇凝剛想說話,傅泠夜低頭咬住她的唇,不讓她說一個字。
她用力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力不從心。
她的印象里,傅泠夜一直都是溫柔的,溫柔得讓她著迷。
可是今日不同于以往,他的唇帶著十足的攻擊性。
手指微收,蘇凝用力將唇移開。
"泠夜……"嬌媚帶著溫柔的聲音。
"我讓辰王去陛下面前請旨,讓定北侯府交出老侯爺,你難道就吃醋了?"
傅泠夜深邃的眸子靜靜看著她:"為何要去求別的男人?"
"你可以求信王,可以求我。"
他聲音冷冷的,眼里卻是柔情。
蘇凝撇了撇嘴:"你……你不是神出鬼沒嘛。"
傅泠夜摘掉戴著的半塊面具。
手溫柔的抱著她,附唇在她的耳旁。
嗓音低沉磁性。
"就算有所求,也可以求信王,你的姐夫。"
蘇凝咬了咬牙,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看著勾人奪魂的一張臉。
她起身張了張自已的朱唇,狠狠的咬在他喉結上。
"你這個混蛋。"帶著小姑娘嬌氣的語氣。
"分明是你欺騙我,你現在好意思來責怪我。"
"你給我玩失蹤,還好意思來吃醋。"
傅泠夜扯了一件衣裳給她蓋在身上。
他低笑:"狐貍急了,開始咬人了。"
蘇凝唇停下來,傅泠夜脖子上的咬痕還很明顯。
"對,急了還會吃人呢。"
她半仰著頭,目光落在他的輪廓分明下半張臉上,他還是和從前一樣,讓人著迷。
傅泠夜垂眸,眼眸深邃的看著她,似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