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都是這小賤蹄子設計了我。"
"都是她設計了我。"
蘇凝上前一步,笑道:"你既然覺得不是,是我設計了你,這人也不是你的奸夫,那你親手殺了他,證明給爹爹看。"
"爹爹。"蘇凝看向蘇將。
"燕北細作身上,有一只黑燕的標識,爹爹不信可以看。"
她又看向羅氏:"你不說,這人和榮兒婉兒還真像。"
"你舍得殺嗎?你敢殺嗎?"
蘇凝話音剛落。
地上的男人猛然起身,手握鋒利的匕首就朝蘇將殺了過來。
"爹……"
剎那間,蘇凝猛然伸手,拽著蘇將就往后退。
蘇洵聽了動靜也跑了進來,伸腿就狠狠的踹在男人身上,將人踹得砸在桌腳。
房間里的動靜很大,扶瑤則在門口守著。
男人口吐鮮血,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凝。
羅氏心疼的趴過去,將人從地上扶起來。
回頭看著蘇將,立馬就跪了下來。
"將軍,求將軍饒他一命吧。"
"求將軍饒他一命。"
他是真的怕蘇將把他殺死,他可是榮兒婉兒的父親。
蘇將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走過去,一把捏住羅氏下顎。
"羅氏,我且問你一句,當年云初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都是你的計謀?是不是都是你一手設計的。"
"你為了進我將軍府,一手設計就是十幾年。"
羅氏滿臉淚花,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將,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笑聲十分瘆人。
"將軍,我沒想到,你我夫妻十幾載,你居然還忘不了那個賤女人。"
"你不知道,她就是活該,死得好,你今日若敢殺我們,那個賤女人還有你的小兒子,都別想活。"
‘啪’蘇將揚手,狠狠的一耳光甩在羅氏臉上。
唇角溢出鮮紅血沫,羅氏往后退了退,嗓音冰冷刺骨。
"別忘了,你我的婚事是陛下賜的婚,你休不了我。"
"蘇將,給你戴了十幾年綠帽,我好開心。"
"慕云初那個賤女人,不就是仗著自已有幾分姿色。"
"每次走到哪里,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憑什麼?"
蘇將看著羅氏,冷嗤一聲。
"就因為這樣,你就要設計她?"
羅氏咧嘴笑了起來,嗓音深寒刺骨。
"我告訴你,她沒死。若是你今日殺了我,殺了他。"
她看了一眼已經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慕云初的小命,也會沒有,還有你們的小兒子,他也還活著。"
"我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你敢殺我嗎?殺了我,慕云初和你的兒子都會死。"
"爹爹。"就在這時,蘇凝有些急。
"娘親的確還活著,但是絕對不會在羅氏手里。"
她將唇湊到蘇將面前,用兩個人聲音。
"娘親從燕北帶著弟弟逃出去,最后是在明川,偽了自已的面容。"
蘇將咬牙切齒的看著羅氏,將匕首扔給蘇洵。
"洵兒,那人是燕北的細作,將他殺了,也算是為我大周解決一些后患。"
蘇洵拿了匕首,毫不客氣走過去,猛然一刀,狠狠扎下,鮮血噴涌,地上的男人便沒了氣息。
"不……"
羅氏嚎哭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撿起地上的匕首,就朝蘇將刺去,蘇將猛然一揮手,直接狠狠一掌將她打暈在地上。
"帶回蘇府。"
天色漸漸黑了,蘇府的沁芳苑里,
羅氏被關在房間里,一言不發。
蘇榮哭著喊著就要沖進去時,被幾個嬤嬤給抓住了。
另一邊,雅致的房間里,蘇凝看著自已滿臉愁容的父親,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爹爹。"
蘇將抬眸,看著蘇凝。
"你都知道?"
蘇凝點了點頭,眼睛通紅。
"爹……我今日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讓爹爹難堪。"
蘇將垂下眸子,心疼的擦拭蘇凝眼角的淚花。
"爹不怪你,即便我的閨女,用了萬般手段,你不過都是想護住我們蘇氏一族。"
"爹怎麼會怪你,爹爹只是想你娘親……"
"爹,想辦法將她找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團圓圓的。"
"衡兒出嫁了,你也訂了親,爹爹也老了。"
蘇凝吸了吸鼻子,抹掉自已眼角的淚。
"爹爹,那羅氏怎麼辦?若是爹爹要休了她,定然是會惹了圣怒。"
"而且,若是查出來,她和燕北的人茍合,我們蘇家也同樣要被拉下水。"
"所幸的是,那個男人死了。"
"我只是心疼爹爹,這麼多年被人算計,被人用圣旨威脅,和娘親分別多年,那種苦,我做女兒的無法體會。"
蘇將嘆了口氣,手落在蘇凝的發梢上,笑了起來。
"我們菀菀長大了,開始為父分憂了。"
"這次,多虧我們菀菀,不然真等事情爆發的那天,我們蘇家呀,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你回去,好好休息,爹爹知道怎麼辦。"
"你娘親,我也派人打聽了。"
"好。"蘇凝點了點頭,就回了房間里。
午夜時分,羅氏的房間里漆黑一片。
她從床上起來,伸手看不到五指。
沒過多久,幾個嬤嬤帶著四五個端著毒酒的丫鬟將門推開。
房間的燈被點亮,一個嬤嬤走到羅氏面前,聲音平靜道:"夫人,上路吧。"
"不……"羅氏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丫鬟嬤嬤。
"我是左相之女,你們敢毒殺我,我左相府絕對不會饒了你們將軍府的。"
嬤嬤嘆了口氣,聲音平靜。
"老太君讓我來轉告夫人一聲,若是夫人安心上路,她會讓人將榮兒送去鄉下,讓他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