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說,若有來世,希望早些遇到。"
"我們這一世,我早些遇到了你,沒有走錯路。"
傅泠夜低笑,將她半個身子攏在懷里。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你的意思,夫君前世綁了這姻緣?"
蘇凝躺在他身下,纖長的手指摸著他俊俏的面頰。
"恩。"
少女眼睛圓溜溜,清澈無辜的看著他。
"泠夜,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昏迷后醒來,你照顧了我大半年,大夫來給我診斷過了,我體質好了很多。”
傅泠夜低笑,將鼻梁抵在她眉眼上。
"阿凝,其若是你不想要,我們也可以不要。
"當初,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我愛你、敬你,自然想要一個你與我的骨血。"
"可,若是你身子不適,我寧愿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蘇凝抿著唇,撒著嬌往他懷里靠。
"泠夜,我身子好了嘛。”
她仰頭,薄唇親咬他的下巴。
傅泠夜喘息不穩,任由她像一只貓一樣,毫無章法的咬他,吻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撫懷里人的后腦勺,他反客為主,附身,含住她的唇瓣,不讓她得以喘息。
東宮庭院里,依舊喜氣洋洋。
屋內,曖昧糾纏。
燭火微顫,火紅繡著鳳凰的肚兜被他親手解下來,紅帳內,交纏的兩人,氣息濃烈。
紫色腳釧在蘇凝白皙的腳踝輕響,直戳房里兩人心口。
叮鈴的響聲,到下半夜才慢慢小了些。
蘇凝躺在他身下,聽著他低聲誘哄她磁性聲音,蠱惑人心。
漸漸的,她開始嚶嚀著求饒。
下半夜,她終是被折騰累了。
傅泠夜擁著她,扯了被子給她蓋上。
他知道,他對她愛不釋手,今夜在她身上發狠了些。
有力的手臂上,那根紅線被他解了下來,纏上蘇凝的手腕,他俯身下去,細細端詳她的眉眼。
溫柔又細致。
蘇凝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
全身酸軟不行。
傅泠夜床笫之事,素來兇猛,她身子嬌弱,有時候也難以承受,卻又對他眷念。
她微微伸手往被子探去,就觸碰到傅泠夜溫熱的身體,結實,肌理分明的肌肉。
那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擁著她腰肢舍不得放開。
蘇凝轉身,面帶嬌羞的看他,薄唇落在他唇邊,如玉藕般的雙臂,環著傅泠夜的脖子,嗓音嬌嬌柔柔。
"泠夜,昨夜…"
她垂下眸,羞于說出口。
傅泠夜眼含笑意,俯身咬著她發白耳垂,寵溺的眼神藏不住。
鼻息之間是她淡淡的香。
他看著懷里嬌羞的姑娘,雖與她房事很多次,可每每想到,她在自已身下,眸色哀求自已的模樣,便心生憐惜。
薄唇微勾,他咬了咬她發白的耳垂,嗓音貼近她耳側。
"阿凝,夫君以后會表現得更好的。"
蘇凝這才抬眸看他,明明昨日出力的是他,為什麼今晨,還這般生龍活虎。
她靠在他懷里,哼哼唧唧的。
"泠夜,你別以為你年輕、身體好,便可為所欲為。
傅泠夜垂眸含笑,將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白皙的臉頰,熱氣噴在她耳側。
他嗓音低沉磁性:"只要阿凝喜歡,為夫愿意,為你賣力。"
"阿凝說得對,夫君年輕、身體好。”
"也只敢對你一人,為所欲為。”
情話一堆,蘇凝抬眸看著他,手指觸碰到他的額頭。
忽而想起在青峰山腳下,順著臺階流到金陵臺的鮮血,只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她心疼他。
纖細的手指微微劃過他高挺的鼻梁,到了他的腦門。
他傷口恢復了,所幸這張臉上,額頭上,未留任何疤痕,依舊俊得讓人浮想聯翩。
"泠夜,疼嗎?"
傅泠夜攬著人,咬她耳垂。
"疼什麼?"
越是這樣,蘇凝越是覺得難受。
當日她醒來,見傅泠夜滿手,滿頭鮮血淋漓的朝她笑著走過來,又怕鮮血嚇到她,擦干了血,才敢抱她。
她垂眸,喃喃道:"我曾以為,前世我能九死一生那麼多次,是因為神佛的憐憫和疼惜。"
"原來,泠夜便是那神佛。"
傅泠夜手指輕揉她的唇瓣。
"阿凝何時會說情話了?"
……
蘇凝和傅泠夜成親后,帝后親自教一些打理后宮的事情。
帝后和帝君愛子心切,對蘇凝更是偏愛有加。
來這啟西的這幾個月,她備受寵愛。
啟西帝則讓傅泠夜慢慢把持朝政,想將朝堂之事都交給他。
他在位快三十年,每日奏章無數,答應帝后的事情也因朝堂之事,一再拖延。
傅泠夜回啟西后,他反而高興。
將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去辦。
轉眼到了初夏,帝君答應帝后要回姑蘇的事情提上日程。
帝后是從姑蘇遠嫁而來,與家人聚少離多,又要協助管理宮闈之事,且還得管幾個孩子。
姑蘇的風景,她念叨了好多年,如今帝君終于同意,與她回姑蘇先待一年半載。
帝后在寢殿內,開始準備小衣服小鞋子,從一歲到十歲。
滿心滿眼的,寵溺得不行。
蘇凝笑臉盈盈的看著帝后。
"母后,你怎麼還準備了兩套。"
"兒臣如今都還沒懷孕呢?"
帝后轉頭看著她,臉上是藏不住的笑。
"我看呀,你與夜兒這般恩愛,不出一個月就會懷上。"
"這男孩女孩的,母后都準備了。"
蘇凝勾笑,倒是覺得這帝后被帝君寵得像個孩子,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