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鋒利,寒光凜凜,沾著血。
視線往上抬,是倚靠在門邊,微笑著看著他的鹿鳴于。
舒仁坤:“!!!”
惹到瘋子了!
嚇的腿都發軟!
他再一次往前跑,他這輩子都不會再來純藝樓!
這女人怎麼這麼恐怖!
鹿鳴于看著人跑沒影后才往回走,臉色不怎麼好。
秦瀲的出現,不僅打斷了她的計劃,也干擾了她的美好心情。
鹿家收了秦家彩禮?
鹿家怎麼不去死啊!
捅傷無法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秦家人知道她在這里,那西子城的人也早晚會知道。
鹿家人,會知道!
鹿鳴于好不容易沖出來的桎梏,仿佛又即將吞噬她。
撕扯著她的理智!
她這段時間明明很開心……
這時走廊上的眾人還在那,呆呆的看著鹿鳴于一臉陰沉的回來。
他們也不敢問,甚至不敢呼吸。
陳辣不怕,跑過來問:“到底什麼情況?快跟我說說!”
鹿鳴于:“我剛跟校方說了,對方違規闖入我工作室,還想動手,我下意識抓了個東西抵抗,我哪知道摸到的是美工刀。”
陳辣:“……你看著我眼睛說,你覺得我信不?”
鹿鳴于:“你不信也得信。”
陳辣:“好的我是你人證。”
在場眾人又集體抖了抖,看兩人的眼神跟看怪物一樣。
純藝雙驕,一個純辣,一個純瘋。
……
鹿鳴于回到公寓時已經是傍晚,之后一整個下午的時間都被浪費了。
此時家中沒人,這個點段休冥一般在樓下健身房。
他的訓練強度跟她可不一樣,完全兩個世界。
鹿鳴于一身的血氣,沾著那惡心鬼的血。
她一回來就洗澡,換了身衣服,然后去餐廳島臺接水喝。
需要冷靜一下,思考。
這時。
公寓門打開。
段休冥回來了,在門口腳步頓住,看著她。
鹿鳴于邊喝水邊與他對視,忽的眨了下眼睛。
眼中的陰霾緩慢消失。
哦,對。
她不是一個人,她有段休冥……
段休冥看到她先是微皺了下眉,緊接著‘啪嗒’一聲,將大門反鎖。
鹿鳴于:“?”
公寓門的密碼鎖隔壁的廚師和家政都知道,馬上就到晚餐時間了,要有人來送飯的。
他反鎖干什麼?
只見段休冥抬腳走來,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然后雙臂一撐,將抵在她島臺圍住。
“今天你自已回來,沒給我打電話。”他道。
鹿鳴于:“嗯。”
段休冥點點頭,問:“怎麼換了件衣服?”
鹿鳴于:“臟了。”
段休冥瞇起了眼:“臟?”
鹿鳴于:“西子城那個未婚夫……”
話還沒說完。
她忽然被一把抱起,下一秒人就坐在了島臺上。
她的聲音消失,詫異的看向他。
他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腰,另一只手禁錮著讓她不能動彈。
并強制分開她的雙膝,輕而易舉的擠了進來。
鹿鳴于難以形容這個姿勢,被架住,卡著。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你再說一遍,未什麼?”
他開口,聲音沒什麼情緒起伏。
說完,他倏地湊近,含住了她襯衫領口的第一粒紐扣。
咬在齒間,頭一偏。
啪——
那扭頭就被拽開了線頭,被他一口扔在了島臺上。
他抬眸,神情淡漠的注視著她。
鹿鳴于人傻了一秒,低頭看了眼自已崩開的領口。
段休冥再次出聲:“他是未婚夫,那我是什麼?”
鹿鳴于一下子懂了。
吃醋了。
生氣了。
而且不是簡單生氣。
她清晰的看到他眼神在發寒。
他繼續低頭。
又是一咬一拽!
領口處的第二粒紐扣崩開,被他猛地扯下來,扔在一旁。
紐扣在島臺的大理石面彈跳,發出‘噠噠’的聲響,蹦了幾下后,滾落在一角靜止。
她領口因此敞開,露出了大片皮膚。
他歪著頭,就這樣看著她。
又問了一遍:“你告訴我,我是你什麼?”
話落,下身又擠的更緊。
近乎是逼迫著鹿鳴于雙膝分開到最大。
扶在她后腰上的手也微微用力,將她壓在他胸膛。
鹿鳴于看著眼前這張臉,此時他漠然的沒有一絲人類感情。
他的憤怒值與占有欲飚至臨界點,要爆炸了。
以至于轉變成了另一種形式來表達。
滿腦子只有兩個字:
他的!
鹿鳴于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自已的衣服。
就在這一瞬息之間。
他第三次低頭,往下。
她能感受到他的鼻尖頂在她第二節肋軟骨上。
這襯衫再被他咬開,就等于沒穿。
眼看他的腦袋越來越低……
“你是老公。”她說了這四個字。
他一頓,停下,抬眼。
眼神變化,人類感情恢復了一些。
末了。
他松開了一些,沒擠的那麼緊了。
鹿鳴于挪動了一下位置,他擠著她腿差點抽筋。
他扶了她一把,讓她坐好。
但他剛拉回理智,還微微皺著眉。
鹿鳴于搭著他的肩膀坐穩,開口:“疼。”
段休冥立即伸手,揉了揉她的腿根:“抱歉,我氣過頭了……”
鹿鳴于:“你別碰那里。”
段休冥快速收回手,再次抬眼時表情變得生動,但依舊生氣。
他很不爽的問:“所以你提那個人干什麼?”
鹿鳴于:“他來皇藝了。”
段休冥瞇起眼:“在哪?他找死?”
鹿鳴于:“送醫院了。”
段休冥:“……?”
鹿鳴于又補充了一句:“我捅的。”
段休冥先是沉默,片刻后表揚:“干得漂亮。”
夸完。
他低頭親了她一口,親在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