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于不理他,換了支筆,在重要部位的前端畫了一滴水。
段休冥:“!”
他真的被她震撼到無話可說。
關鍵是她還不停,還在補充勾勒,一副要將工作完成到細致甚至精致的程度。
段休冥愣是在旁邊等了足足一小時。
終于,她畫完了,放下筆。
段休冥第一時間上前,將這幅畫收起來,收到保險柜里,上鎖。
密碼她不知道,鑰匙她沒有。
鹿鳴于就在旁邊看著他忙活。
他臉都黑了。
她不阻攔,頗為玩味的看著他情緒忽上忽下。
將畫藏起來后,段休冥走到她面前,問:“多少錢?”
鹿鳴于挑眉:“?”
段休冥此時的神色很復雜:“就這幅畫,我買下來,買斷,可以吧?你不許拿出去。”
鹿鳴于笑了起來:“那很貴,你買不起的貴。”🞫ļ
段休冥抬眼,目光掃過她的面容。
他忽的一步靠近,單手扣住她的雙手手腕,一把將她整個身體反轉,將之反扣在墻面,讓她背對著自已。
鹿鳴于在身手方面真是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扣住了,雙手在后背動都不能動。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后,問:“多貴?肉償?”
鹿鳴于:“……”
他氣息開始變得灼熱,繼續問:“畫這麼精細,你拿尺子量過?再量一次?”
她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
他反而扣的更緊,身軀整個貼在她后背,不容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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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
香江頂級豪門段家公布了一則核心成員的喜訊。
段家二少爺段休止訂婚,未婚妻信息不詳。
各大媒體捕風捉影的想打探,但只有幾個月前的一則小道消息爆出來,據說未婚妻姓鹿,妖都人。
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道幾歲,不清楚長什麼樣,信息被捂的嚴嚴實實。
熱度在香江發酵,且過了一陣就消失了。
唯有西子城鹿家陷入了情緒恐慌之中!
這一家四口從香山澳回到西子城后,幾乎就變成了醫院的常客,無論是身體上的治療,還是精神上的療愈。
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同時,四人也在默默關注著香江段氏,這個極少在內地露面的恐怖家族。
越關注,越害怕。
當這則訂婚消息放出來后,鹿家內部一時間慌不擇路。
炸了!
什麼內斗什麼離婚都先放下,四人難得聚在一起商討。
鹿芊是最激動的,全程大吼大叫:“鹿鳴于已經消失四個月了!她就是在香江!她一直在香江!”
鹿霖:“我知道,你少說兩句!這些我們都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杜文馨則是氣到面色漲紅:“真是不得了,傍上了頂級家族,公海的事一定是她在幕后指使,她也不是第一次搞這些名堂了!”
四個人在公海都差點死掉。
鹿芊忽然看向主位:“爸爸!我早就說了餓死她,打死她!你為什麼不聽!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鹿秋良依舊是不出聲,但也難以維持情緒,他的風度和儀態,早就在香山澳一行后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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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假期鹿鳴于過的很放縱,也輕松。
體能訓練沒落下,偶爾早上沒起來,下午她也會被段休冥拖起來去鍛煉。
身體一天天在變好,眼睛的不適感也極少再出現。
鹿鳴于在開學的前兩天回到倫敦公寓,約了次日復診。
段休冥像個真紈绔,又跟過來了。
“你不用陪讀的。”鹿鳴于邊收拾東西邊開口。
段休冥雙手抱胸倚靠在一旁,淡定道:“我閑,紈绔嘛!”
鹿鳴于:“晚上我跟陳辣約了吃飯。”
段休冥:“那我呢?”
鹿鳴于:“你自已吃。”
段休冥很不爽:“哦,我還得送你去,吃完了接你回來是吧?”
鹿鳴于看了他一眼:“可以讓生活助理送,有車,有司機。”
段休冥更不爽了:“我一個人無聊!”
鹿鳴于:“書房,你白頭鷹和香山澳的事不處理?還有段家暗脈的工作不核對?”
段休冥:“……”
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黑著臉的送鹿鳴于去餐廳跟其他人吃飯,送到后,又罵罵咧咧的走了。
餐廳內,陳辣早就到了。
一看到鹿鳴于走進來,她就跳起來大喊:“快點!我點了炸雞!”
鹿鳴于很崩潰,陳辣又約她吃這家炸雞。
陳辣愛吃,她不愛。
不過她還是來了,畢竟一整個假期兩人都沒見面,陳辣又是個話癆。
鹿鳴于剛坐下,還沒喘口氣,對面的女人就開始咋咋呼呼的說了起來。
陳辣:“好家伙我以前從來不關注香江新聞的,難得關注一下就看到你的大事啊!”
鹿鳴于:“你也是夠了,去關注這些干什麼?”
陳辣:“我靠你訂婚怎麼都不跟我說啊!還有你男朋友竟然是段家二少爺嗎?挺紈绔的啊,不過紈绔也好,閑,還能陪讀!”
鹿鳴于:“……”
陳辣又繼續道:“這你不得請客?這頓你付錢!”
鹿鳴于:“好。”
陳辣連忙又向服務員招手:“你好!再加兩份!還有這個,最貴的!”
鹿鳴于:“你這時候耳朵倒是好了。”
陳辣無視了她的吐槽,話鋒一轉:“下學期mA畢業你還接著讀不?”
皇藝的mA研究生是一年制,學業壓力很重,將課程都壓縮在一年內,鹿鳴于一邊讀書還要一邊忙著《山海國潮》的項目,其實非常忙碌。
鹿鳴于想了下,點頭:“接著讀,讀到封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