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瀲并未注意到親姐帶著人來,還在跟他的狐朋狗友嗨著。
直到秦媛走過去,伸出手關掉了音響。
音樂猛地一停,讓現場狂歡的氣氛戛然而止。
秦瀲回身,很不滿的看著這三人,問:“姐,你干什麼?”
秦媛并未說話,就只是沖其他人揮了揮手。
那幫狐朋狗友就全部起身,快速收拾東西離開了這里,有些甚至走的急,都沒跟秦瀲打聲招呼。
別墅的大廳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了秦家姐弟和鹿家父子四人。
秦瀲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沉的看向秦媛,冷笑著道:“沒想到啊,姐,我的朋友竟然全部要看你的眼色?”
鹿秋良和鹿霖都內心震動了一下,對秦媛在秦家的地位有了新的認知。
什麼秦家長子,在這個秦家大小姐面前根本不夠看!
秦媛并不在意被弟弟戳穿,就只是走過去,坐在了沙發正中間,道:“都坐,商量下鹿鳴于的事。”
秦瀲忽然將手中酒杯一砸,摔在大理石地面瞬間粉碎,濺了一地的酒漬。
他煩躁道:“你提那個瘋女人干什麼!”
他發現只要跟鹿鳴于有關的就沒好事,訂婚宴被全西子城世家群嘲,機場被打的手腳全斷了,之后又在國外被捅進醫院。
一樁又一樁的事接連不斷,讓秦瀲這大半年幾乎都是在醫院里過的。
秦媛掃過去一眼,神情淡漠:“你太感情用事,這女人我們都小看她了。”
秦瀲更加怒意上涌:“我一開始就知道小看她了!而且我不是說了直接結婚,是你們搞這搞那,把事情全部打亂,不然哪還有現在這麼多屁事?”
鹿霖閉上了眼,深深嘆了一口氣。
鹿秋良則是陰冷的看了對面一眼,并未說話。
秦媛皺起眉,冷嘲:“就知道男歡女愛,我說的是對付她。”
“怎麼對付?”秦瀲來了興趣。
秦媛:“她搞出來這麼多事,不把我們秦家放在眼里,這口氣我已經忍無可忍。”
鹿秋良的雙手交握在一起,這時候開口道:“小女是不能再讓她如此任性下去,秦家若是能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我們鹿家感激不盡。”
秦媛凝眉沖此人輕輕瞥了一眼,并未搭話。
秦瀲直接嗤笑了一聲:“鹿伯伯可真不是一般的虛偽。”
鹿秋良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鹿霖這時候接話,看向秦媛問:“我堂妹又做了什麼事嗎?”
秦媛冷然的目光望過去:“你們鹿家也真是怪,她回西子城的事群里都在聊,這兩天她每日跟徐素月一同去藝術館,就這,你們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
如此的一番話,很明顯是在嘲笑鹿霖的愚蠢。
鹿霖一時間都不好說什麼,但他也確實無法在這個問題上深思,自從訂婚宴被毀后,鹿家被打壓的太狠,在秦家面前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只能伏低做小。
不僅如此,鹿家的生意也越來越糟糕了,是名聲和金錢的雙重打擊。
鹿秋良依舊保持沉默,簡單的兩三句話后,他就已經看清楚,秦媛才是話題的主導者。
秦瀲這時反應了過來,問:“姐,你的意思是說,那鹿鳴于搭上了徐素月的那條線,與藝術館有關?”
秦媛看向了鹿家父子:“這就要問問鹿家了,是不是有事瞞著。”
她本就惱火的很,為了探消息,又是宴請又是一口一個‘小徐總’的叫著,結果徐素月在她面前就只透露只言片語,轉身卻帶著鹿鳴于進入場館之內?
要知道那藝術館正在緊急布展中,里面有什麼都是機密,工作人員都簽了保密協議,什麼都問不出來。
鹿鳴于卻能直接進去?
難不成那藝術館的畫展有鹿鳴于的作品展出?
秦媛不得不多想,這樣大規模的首秀對藝術家來說異常加分!
憑什麼鹿鳴于的作品能放進去,她秦媛不行?
徐素月的權力有這麼大?!
秦瀲看向了鹿家父子,問:“我姐問你們話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們不知道?那鹿鳴于到底怎麼回事?”
鹿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鹿秋良。
鹿秋良無視了自已兒子,思考了片刻后說道:“我想,她應該是傍上了富豪……”
此時此刻,他也不打算再隱瞞。
一番話說完后。
秦瀲瞳孔都收縮了,呆立在那里,不可思議的問:“你是說,當初訂婚宴搶親的那人,是香江豪門的二公子?!”
鹿霖點頭:“我們在公海郵輪上親眼見過,他叫段休止,你們去看香江新聞,都有過曝光,包括他那個未婚妻。”
秦媛也震驚的問:“鹿鳴于傍上的是段家?!她是什麼?未婚妻?她憑什麼能成為那種豪門二公子的未婚妻?她有什麼?”
這是這位秦家大小姐難得如此情緒外露,她是真的不能理解。
一無所有的鹿鳴于,怎麼會是那種身份地位之人的未婚妻?
頂級的豪門,不看家世?
這怎麼可能呢!
鹿秋良搖頭,道:“沒有明確曝光過,只透露了段家二公子段休止已經訂婚,未婚妻姓鹿,其他消息都打探不到。”
秦瀲慌了,甚至開始冒冷汗:“這不就是在指名道姓嗎?完了,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