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廣敏也不想讓杜家繼續丟人,讓幾名保鏢將鹿芊強行帶上車先離開。
杜文馨則是跟著他上了另一輛車。
父女倆坐在后排。
杜廣敏一路上都沒說話,閉目養神。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正常老人極少這個點還不睡。
杜文馨并未注意到杜廣敏的疲倦,生了會兒悶氣后發問:“為什麼不是鹿秋良那個混蛋過來?!”
杜廣敏睜開眼,看向她:“他失聯了,同時失聯的還有你兒子鹿霖。”
杜文馨瞬間一驚,坐直了問:“他們去哪了?是不是段家出手了?一定是段家!段家本就不干凈,現在還敢把手伸到西子城來,真當我們世家聯盟好欺負嗎?”
“現在沒有世家聯盟了。”杜廣敏打斷她,眼神也冷了下來,“不是有人出手,而是你那丈夫和好兒子,逃到了國外去,今天下午當天就走了。”
杜文馨瞳孔一縮:“爸!你在說什麼?他們怎麼可能……就算鹿秋良沒良心,鹿霖也不可能棄我于不顧!他是我親生兒子!”
第134章 斷尾自救
回應杜文馨的是長久的沉默。
杜廣敏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直直的注視著她。
杜文馨心里頓時就空了一塊,目光也空洞了起來。
良久后。
她問:“鹿霖真的走了?”
杜廣敏扯了扯嘴角,道:“再不走,等著鹿家破產后限制出境?”
杜文馨像是被說通了,點著頭:“走了好,外面還有機會能發展。”
杜廣敏一聲冷笑:“當初離婚你死活不同意,現在人財兩空,天大的窟窿你怎麼填?”
聊到現實問題,杜文馨這才反應過來,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一股寒氣從腳底升了上來,瞬間讓她四肢冰冷。
對!
她怎麼忘了?
她跟鹿秋良是夫妻,鹿秋良和鹿霖跑了,鹿家的債務可不就落到了她頭上!
那是多大的一筆虧損啊!
杜廣敏的話還在繼續:“秦家現在被孤立,自身難保,更加不可能松口,那筆錢大概率是要被吞了,鹿家原本就是窮弩之末,最后的資金鏈斷掉后,后續的反撲太大,你這輩子都還不起。”
杜文馨驚恐的抬起眼:“爸!你在嚇我?”
杜廣敏很冷漠:“我只是在跟你分析利弊,聊現實。”
杜文馨:“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鹿芊怎麼辦?爸!杜家不能袖手旁觀啊!”
“杜家?”杜廣敏又笑了,笑她的天真,“鹿秋良留下的爛攤子,難道要杜家來扛?為什麼,又憑什麼?”
杜文馨:“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也是杜家的大小姐!鹿芊還要治療……”
杜廣敏抬手打斷她,道:“現在西子城世家都急著站隊表態,秦家塌了,杜家也水深火熱,唯有斷尾自救!”
杜文馨一愣,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問:“爸?你什麼意思?”
杜廣敏沒再說話,閉上了眼。
……
次日。
畫展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天,只要開頭成功,有了經驗后就可以依照程序走下去。
鹿鳴野昨天太累了,一覺睡過去沒能起來。
段休冥關了她的鬧鐘,沒去喊她,將事情包攬。
上午。
詹祥先去了畫展短暫的看了眼情況,然后就回到了濕地酒廊繼續排計劃。
徐素月和賀松則是留在了藝術館,進行指導工作和數據統計。
陳辣閑著沒事在畫展亂逛,昨天忙碌她都不得不上去幫忙,《山海國潮》的那八十幅畫都沒仔細看。
今天好好賞畫!
中午,濕地酒廊。
詹祥忙著工作時。
嚴天佐打著哈欠來了,順便帶來兩份飯。
詹祥頭也不抬:“幫我打開,筷子準備好。”
嚴天佐開始發脾氣:“我是你下屬嗎?你使喚誰呢?”
詹祥眼睛還看著電腦屏幕:“畫展為先,你忘了?我都忙成什麼樣了,你眼瞎?”
嚴天佐:“……”
他也是服了,然后認命的打開食物,給準備好筷子,就差喂到詹祥嘴里。
詹祥暫停了工作,開始吃午飯。
他隨口問道:“你怎麼不在畫展?跑我這來干什麼?”
嚴天佐忽然神秘一笑:“你猜?”
詹祥:“我猜個鬼!我很忙!”
嚴天佐:“好好好,你們忙,你們都忙,就我閑,哦我也不閑,我遇到了一樁事,挺有意思的。”
詹祥:“多有意思?”
嚴天佐:“額,你還記得公海郵輪嗎?鹿家四口那事。”
詹祥點頭:“記得,對了那對母女呢?”
嚴天佐又笑了:“在郵輪。”
詹祥驚訝的飯都忘了咽下去,好一會兒后才問:“不是抓警察局去了嗎?怎麼會在郵輪?公海?咱冥哥的船上?”
嚴天佐把玩著手中一次性筷子,道:“所以說這些世家啊,還真是無情,為了自救,竟然能狠心將人送到公海。”
詹祥:“誰送的?我都忙的沒功夫調查這些事,鹿家四口人自已去的?”
嚴天佐:“不,鹿秋良和鹿霖跑了,杜家把那對母女送到了郵輪,還是杜文馨的親爹親自送過去的,連夜送到公海!牛不牛?”
詹祥深吸一口氣,驚嘆:“真的狠!他們怎麼都能對自已人這麼狠啊?我靠,跟段家一個截然相反的處理方式。”
嚴天佐抿嘴,搖頭道:“我聽到消息的時候也驚呆了,杜家試圖用兩人來討好段氏,不過大佬們都沒搭理,于是又回到了我這里,現在我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處理。”
詹祥想了想,問:“冥哥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