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徹低頭,眸色閃爍,恭敬地說道:“兒臣會再觀察。”
要想改變父皇對溫瑾禾的偏見得一步一步來。
溫瑾禾聽到工部侍郎被摘了烏紗帽,心里十分滿意。
隨機對李管家指派道:“鐵匠鋪子里新做了一批質量上乘,外表好看的自行車,你親自送到宮里去。”
那些原來是溫瑾禾用來賣高價的。
李管家立刻帶著人往鐵匠鋪子里趕,接著便將五十輛自行車送進了宮。
回來時正好撞上剛出皇宮的厲君徹,“王妃讓你們來的?”
李管家點頭,“王妃聽聞工部侍郎被罰,命我送五十輛定制的自行車去宮里,車已經被皇上面前的太監接走了。”
厲君徹沒想到溫瑾禾能做到這種地步,她是怕父皇不高興,這是來討好的。
皇帝收到東西時,的確對溫瑾禾的示好十分受用。
滿冬沒有自家王妃想的長遠,“此事王爺能解決,王妃為何還要將圖紙送到兵部?”
自行車設計圖紙泄露,若是被他人拿到,便會影響商鋪的生意。
溫瑾禾:“工藝精湛的工匠把自行車拆掉,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能制造出一模一樣的,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送給朝廷,如此,任誰都知道我們是第一家,名正言順的正牌。”
“趙壁,你派人去橡膠樹林守著,別讓人鉆了空子。”除非有人能找到其他橡膠樹,否則自行車就造不出來。
“屬下即刻就去。”趙壁心中憤慨,認為自家王妃吃了虧。
竟然只是丟官,該砍頭才對。
溫瑾禾知道自已身份尷尬,北狄國皇室和朝廷官員都對她有偏見。
此事雖錯不在她,難保皇帝對她的成見加深,干脆主動送上門討個好。
回到王府后,厲君徹第一時間來到后院,“不心疼?”
自行車商鋪的利潤非常高。
溫瑾禾眼珠流轉,淺笑道:“只是設計圖紙而已,又不是不讓我做這門生意。”
空間里東西多得是,隨便拿出一個都能賣出天價,溫瑾禾完全不擔心。
厲君徹想到早朝時幫工部侍郎說話的官員,那些都是厲知霖的人,“父皇那里有我在,你不用委曲求全的妥協。”
溫瑾禾無奈地挑眉,“王爺,比起大皇子和三皇子你好像并不受寵,要是我這個王妃再拖后腿,你距離那個位置豈不是更遠了。”
厲君徹松弛的心情頓時煙消云散,他一臉嚴肅地盯著溫瑾禾,“帝王將相,能者居之,若是連王妃都護不住,我便不配坐那個位置。”
溫瑾禾直視厲君徹的眼神,“我不是養在閨閣里不聞世事的女子,夫妻一體,王爺若是累了,也可以依靠我。”
厲君徹有些錯愕,從沒聽過女子讓男子依靠她,自已娶的王妃真的很不一樣。
皇帝厲景行將自行車賞賜給各宮妃嬪,各宮娘娘只敢在自已宮里騎。
在知道自行車是溫瑾禾造出來的時候,不由得對這位冷宮和親公主有些改觀。
工部侍郎被罷官,被牽連到的工部尚書火速提了自已人頂替他的位置。
若是再讓厲予珩和厲知霖安插人手,他這個工部尚書遲早被連累得更狠。
三皇子厲知霖回到府中后當場發怒,“一個和親公主竟然毀了本王的人,那些御史到底站哪邊的!”
一旁的謀土低聲勸慰道:“王爺,御史向來持正不阿,現在滿大街全是對工部侍郎的魚肉百姓的指責,皇上罷免他的官職也是情理之中。”
厲知霖擰眉坐下,“本王豈能不知他的罪行,只是我在工部只有他一人,實在可惜。”
慕容聶在墨黑的夜色中進入王府書房,“王爺,南宮爍已經被任命新的工部侍郎。”
厲君徹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想溫瑾禾對他說的話,心緒難定,“這些年他一直被壓著,總算是進了一步。”
工部尚書是個明事的,南宮爍的才華必定能得到施展。
皇后生辰當日。
厲君徹和溫瑾禾入宮賀壽。
比起大皇子厲予珩的禮物,厲君徹和厲知霖送的壽禮自然比不上。
在場眾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不是親子自然不用太上心,左右都挑不出錯誤。
溫瑾禾和厲君徹坐在一起,大殿中央搖曳生姿的舞女,眉眼朝著上位者放電。
溫瑾禾看在眼里,偷望皇后的臉色。
生日宴上勾引皇帝,真大膽。
不過皇帝看得兩眼發直,一點也不避諱,簡直是個渣男。
“你看什麼?”厲君徹見溫瑾禾目光看向別處,忍不住地問道。
今日壽宴來了不少青年才俊,她一雙眼睛直溜溜地看什麼?
溫瑾禾湊到厲君徹的耳邊低聲說:“我在想皇后真大度,今天之后,后宮中又要多一個妃嬪了。”
厲君徹瞇眼,目光掃過皇帝的臉,心里明白,“父皇的后宮你瞎捉摸什麼。”
溫瑾禾右手挽住厲君徹的左臂,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你要是敢納妾,我一刀砍了你。”
厲君徹心跳猛地加速,用筷子把魚刺剔除后,將魚肉夾到溫瑾禾的碗里,“一個都養不起,哪里還會有第二個。”
溫瑾禾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