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站出來,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低聲拱手道:“皇上,葉城叛亂被平,秦威虎被二皇子生擒,一旦被帶入都城,一切陰謀當大白于天下,所以才會有這次的城外暗殺,目的就是殺了秦威虎等人,要了二皇子的命。”
話音剛落,三人迅速跪下,上半身趴在地上不敢再言語。
三皇子通敵臨月國,連續攻下北狄國六座城池。
不管百姓死活,目的就是殺了二皇子。
信中口口聲聲說登上皇位后,臨月國會得到多少好處。
這簡直就是滔天大罪,偏偏此人還是當今皇帝的親生兒子。
厲景行坐在龍椅上整整兩刻鐘沒說話。
直到提著燈籠的皇宮打更人扯著嗓子喊亥時已到,皇帝這才抬起頭望著還跪著的三人。
對站在一旁的太監說道:“把御林軍統領給朕叫來。”
太監匆匆打開殿門離去。
“你們三人起來吧。”
跪得腿僵了的三人站起身,抬起頭望著正在下筆寫什麼的皇帝,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
御林軍統領很快被帶進來。
厲景行拿起桌上的玉璽在圣旨上按下,將圣旨卷起來交給御林軍統領。
“馬上派人封鎖霖王府,將三皇子帶進天牢嚴加看管,給朕把整個霖王府翻一遍,你們三人跟著一起去。”
厲景行面色鐵青,說出去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御林軍統領渾身凜然地捧著圣旨帶著三位大人離開。
厲知霖被帶走之前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整個霖王府被照的發亮,池塘里睡覺的魚都被驚得從水里跳出來。
喧鬧聲。
求救聲。
兩百御林軍加上刑部和大理寺的衙役,熬了一夜將整個霖王府翻了個遍。
就連地下的暗室都被找到。
清晨,挑著擔子上街賣菜,做小生意的百姓遠遠瞧見剛重建不久的霖王府門口被重兵把守。
好奇的同時匆匆躲開。
最近壞事太多,這又是出了什麼事?
文武百官上早朝時已經聽到了消息。
大殿之上一個個看著地面不敢出聲。
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案桌上擺著的昨晚連夜搜出來的證據,氣得當場掀翻了桌子。
“皇上息怒。”百官恐慌,下跪高喊。
厲景行簡直被氣瘋了,“逆子,這個逆子。”
跪在百官最前方的厲予珩眼里略過一絲笑意。
早朝過后,皇帝的旨意就下來了。
三皇子厲知霖通敵賣國,謀害皇子,被貶為庶人,押入宗人府永世不得放出。
厲知霖的兒子被貶為庶人。
霖王府內的所有人被發配邊疆。
此案涉及參與的官員包括中書令全部拖出午門斬首示眾。
兵部尚書站出,“皇上,此事和臨月國也有關系,應當即刻發兵。”
丞相立刻阻止,“皇上,國庫空虛,糧草不足,徹王爺又昏迷不醒,此事應當從長計議。”
而且這件事情太丟人,厲知霖的舉動把整個皇族的臉都丟光了。
最終,厲景行都沒有下旨攻打臨月國。
就像丞相說的,一切都還不是時候。
回到王府后,厲予珩對親衛吩咐:“厲知霖一敗,他在朝中的殘余勢力我們全部接過來,軍中安插人手進去。”
厲君徹昏迷不醒,厲知霖被貶為庶人,能登上皇位的皇子就只剩厲予珩一個。
慕容聶已經醒過來,還不能下床。
溫瑾禾皺眉,“你是說襲擊你們的是兩撥人?”
聽到一切都是厲知霖的謀劃,慕容聶首先察覺到不對勁。
“對,當時第一波殺手我們已經全部解決,本來是說回軍營還是回城?結果下一批就沖過來了。”
趙壁,李管家等人的神情非常嚴肅。
如果是這樣的話,除了厲知霖還有誰?
溫瑾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厲予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厲君徹是蟬,厲知霖是螳螂,厲予珩就是那只黃雀。”
慕容聶:“那現在怎麼辦?”
溫瑾禾想到昏迷不醒的厲君徹,“厲予珩一定會在這段時間拓展自已的勢力,一切保持靜默,避免無謂的犧牲,等王爺醒過來。”
皇位之爭,必須得是皇子。
厲君徹昏迷不醒,在文武百官的眼中就是一枚無用的棄子,沒人會選擇投靠他。
唯一被留下的太醫例行每日四次的把脈,過幾天就離開了。
徹王府的門前就像秋日的落葉,蕩不起一絲波瀾。
“周大夫,怎麼樣?”溫瑾禾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地盯著他。
周大夫拿出銀針,“老夫試著每日用針灸刺激王爺的穴位,嘗試喚醒他,至于其他,待我翻看醫書再做調整。”
溫瑾禾此刻特別后悔自已上大學的時候怎麼不學醫。
否則她現在也不會束手無策。
晚上溫瑾禾坐在書房里,桌上擺著一大堆的醫書。
這些都是她穿越之前在書店里買的。
有中醫也有西醫。
從里面找出關于植物人昏迷不醒相關的資料,謄抄在空白的書頁上。
找機會交到周大夫的手上。
現代醫學生苦讀七八年才能進醫院當個實習醫生,溫瑾禾可不會覺得自已是個天才,光看書就能無師自通。
專業的事情還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