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離開后,沁寶公主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她賊頭賊腦地從榻上下來,回到床邊將被子掀開,從里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畫像放在床上鋪平,上面畫的赫然就是戴著半邊金色鳳凰面具的路夜白。
她盯著畫像看了好一會兒,接著便將它折起塞到床底的箱子里,還上了鎖。
也不知道二嫂調查呂明岳調查得怎麼樣了。
云兮酒樓。
何石一字一句地將呂明岳這幾天的行蹤稟告給溫瑾禾聽。
溫瑾禾嗦一口米粉,嘴里滿是螺螄粉湯汁的味道。
從何石跟蹤的情況來看,這個呂明岳真的算是個老實人。
每天不是在皇宮當值,就是回慶國公府待著。
就算是和同僚朋友出去聚會,去的也是普通的酒樓。
云兮酒樓他也來過幾次,店里伙計對呂明岳的觀感都還挺不錯。
彬彬有禮,也沒仗著自已慶國公嫡子的身份大放厥詞,看不起下人。
何石見溫瑾禾一直在吃粉,眼神卻飄的很遠,試探地問道:“王妃,還要再跟嗎?”
溫瑾禾從思緒中出來,抬起頭看著何石,“他就這麼完美?沒一個人說他不好?”
厲君徹無論是外貌還是才華都被北狄國的百姓敬佩,盡管如此,還是有人說他冷漠無情,殺人不見血。
呂明岳的名聲竟然這麼好,真的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何石搖搖頭,“屬下也派人打聽了,真的是口碑好的不行。”
第57章 貼身奴才,大問題
“王妃,那就是呂明岳。”滿冬指了指坐在外面靠窗桌子上的呂明岳。
還真是巧,竟然恰好在云兮酒樓碰上。
溫瑾禾頭往后瞧了一眼,呂明岳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長袍,他不是武官嗎?
怎麼穿得這麼素凈。
仔細一看臉,溫瑾禾心里敲鼓兩下,“呂明岳不是從小就習武嘛,怎麼看起來像是個文弱書生。”
滿冬回話,“說來也奇怪,慶國公長相粗獷,呂明岳應當是繼承了慶國公夫人的樣貌。”
溫瑾禾盯著呂明岳,身高雖然比不上厲君徹,但也還算可以,就是看起來有點娘。
“他這樣就是北狄國青年才俊中的翹楚,那厲君徹豈不是斷層了。”呂明岳的長相完全不符合溫瑾禾的喜好,給人一種太過于溫和,沒骨氣,沒安全感的感覺。
趙壁,何石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視一眼。
滿秋抿嘴笑著說:“王爺的相貌在整個北狄國都無人能及,呂明岳自然是完全不能比。”
溫瑾禾心里樂開了花,誰說不是呢。
她下意識地再望一眼呂明岳,一下子愣住,整個眼神停下。
胸口被大石塊重擊,壓得跳不起來。
不會吧。
應該不會吧!
“何石,站在呂明岳邊上的那個男人是誰?配劍的那個。”溫瑾禾咽了下口水,自已剛剛是不是眼花。
何石瞧了一眼,回話:“王妃,那是呂明岳的貼身奴仆洪武。”
溫瑾禾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兩人,右手緩緩地將筷子放在碗上,沒用眼睛看,不小心放到碗里,螺螄粉的湯濺在桌子上。
溫瑾禾單手捂住鼻下,頭顱不停地左右張望,我的天哪!
剛剛那個呂明岳是摸了洪武的手,而且還不止一次。
那動作,那眼神,絕對不單純。
難道他們是~~
溫瑾禾眉頭緊蹙,皺著嘴唇問何石:“呂明岳和洪武的關系怎麼樣?”
何石疑惑,王妃怎麼會問這個問題,“洪武是慶國公從小撥給呂明岳的奴才,呂明岳干什麼洪武都跟著,屬下跟蹤他這麼多天,呂明岳對洪武應該算是非常不錯,不是那種苛待下人的人。”
溫瑾禾覺得自已派何石去跟蹤呂明岳,簡直就是做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再看看身邊這幾個,左思右想后,示意滿秋跟著自已來到窗戶旁邊。
她用手窩遮住自已的嘴,對著滿秋的耳朵低語了幾句。
趙壁三人滿腹狐疑,是什麼事情是滿秋能知道,他們不能聽的。
吩咐完后,溫瑾禾瞧著滿秋不可置信地模樣,堅定地說:“按照我的吩咐,你去做。”
滿秋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厲君徹的手底下也經歷過不少事情,此時她卻感覺有些頭重腳輕,頭腦發脹,發暈。
她舌頭舔了下下唇,眼神躲閃地點了下頭,“奴婢知道了,我會特別注意的。”
見包廂外面的那一桌人準備離開,何石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滿秋就已經打開門跟上去了。
他看向溫瑾禾。
“你不用再跟呂明岳,以后這件事就交給滿秋了。”溫瑾禾再次走到窗邊,盯著帶著洪武離開的呂明岳。
若自已推測的沒錯,呂明岳這個人,沁寶公主一定不能嫁。
溫瑾禾作為開放的現代人,對那方面一點意見都沒有,但若是明明知道自已的喜好,還要娶女子回去當擋箭牌。
那就是騙婚,溫瑾禾第一個不答應。
沁寶公主那樣一個單純的姑娘,可不能因此毀了一輩子。
接下來兩天,滿秋整天不在王府,有時候晚上也很晚才回來。
每次滿冬他們問她,滿秋都是欲言又止,態度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