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溫明庭派出的另一隊人是沖沁寶公主去的。
用自已來威脅阿徹,用沁寶公主要挾厲景行,當真是溫明庭的作風。
溫瑾禾看向路夜白問道:“人都死了嗎?”
弘安點頭回答道:“被我用毒藥全部毒死了。”
吃火鍋的時候,溫瑾禾對沁寶公主說道:“城內可以隨意玩,別出南城。”
沁寶公主突然停下嘴,好奇地問道:“二嫂,這南城好像和別人口中說的不一樣,我怎麼覺得這里比都城還要繁華?就是晚上沒掛燈籠,不亮。”
“你聽說的是以前的南城,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溫瑾禾注視著她說道。
沁寶公主心跳頓了下,“可是二嫂你不是沒錢了嗎?”
溫瑾禾咀嚼著嘴里的牛肉,裹上蘸料的鮮牛肉特別嫩,“我要是說有錢,豈不是會被你父皇壓榨死,一千萬兩的修建費都讓我白掏,父皇可真有臉,整天盯著我一個女子的私房錢。”𝙓l
沁寶公主單手遮住自已的上嘴唇,的確有點不要臉,可這人是她的父皇,于是她立刻換了個話題,“二嫂,你還要在南城待多久?”
既然越河大壩不是因為沒錢才停工的,那什麼時候回都城,可就是溫瑾禾說了算了。
溫瑾禾抿一口酸梅汁,“等你二哥回都城之后。”
沁寶公主詫異:“可是和臨月國的戰爭短時間內恐怕是停不了,你要在這里待兩三年?”
溫瑾禾挑眉,“誰說短時間內停不了的。”
沁寶公主愣住,久久沒回過神,自已認知的很多事情好像都不一樣。
吃完火鍋,沁寶公主被帶去客房休息,溫瑾禾將路夜白給叫了過來。
“從現在開始,只要沁寶公主出門,你就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人絕對不能出南城。”溫瑾禾此刻的眼神黑白分明,眼眸中帶著一絲凌厲。
路夜白呼吸變長,“屬下的身份有些不合適。”
溫瑾禾嘴角微勾,“你是最好的人選,本王妃相信只有你能看住她。”
就算滿臉胎記也能讓厲錦書覺得熟悉,溫瑾禾不介意利用這種優勢,若是能滿足她的心意,兩人相處出情誼來,也未嘗不可。
路夜白試探道:“王妃是擔心沁寶公主會給都城傳消息?”
溫瑾禾的手指搭在圓桌上,食指的指甲下意識的摩擦桌布,“沁寶公主知道分寸,但她畢竟是厲景行的女兒。”
路夜白已然明白溫瑾禾的意思,“屬下明白。”
蘇卿禮回到都城的第二天便向皇帝遞上了請安折子。
厲景行在下朝之后第一時間就派人請他進宮。
望著頭發胡子全部發白的蘇卿禮,皇帝的心中卻生出更多的悲涼,為何自已活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蘇卿禮比他年長近二十歲都還身體健朗,而自已不過六十出頭卻已經日薄西山,風燭殘年。
“老臣參見皇上。”蘇卿禮掀起長袍跪下。
厲景行拖著虛弱的病體起身將蘇卿禮扶起,“多年不見,帝師年邁了很多。”
蘇卿禮站起身,“皇上看起來臉色好似有些蒼白。”
厲景行現在光是站著都覺得費力,“太醫說勞累過度,恐時日無多。”
蘇卿禮心中一緊,信中徹王并未提起此事。
看出蘇卿禮的震驚,厲景行神情有些孤寂,“如今正是戰時,朕的身體情況除了太醫之外沒幾個人知道。”
蘇卿禮眉心暗沉,也就是說徹王還不知道。
“朕知道你回來所為何事,如今珩王被擒,四皇子年幼,除了徹王朕已經沒有其他人選,這可合你意?”
蘇卿禮看著皇帝問道:“不知皇上對徹王妃怎麼看?”
厲景行疑惑地看向他,“帝師為何會如此問?溫瑾禾雖是臨月國公主,但自從和親嫁給徹王后,她一心為了北狄國,朕挑不出來錯處,就算日后貴為皇后,她也當得。”
蘇卿禮拱手開口:“老臣明白了,臣已年邁,想在最后幾年為朝中效力,還請皇上賜臣一個閑官。”
“你風塵仆仆地回到都城,朕還以為你想為你那老來子討個前程,沒想到竟為了自已。”厲景行笑著搖頭。
“犬子意不在朝堂,只對金銀俗物感興趣,行商賈之事倒也逍遙。”
厲景行的目光有些無力,“那倒是和徹王妃志趣相投。”
蘇卿禮離開皇宮后,圣旨就下來了,但卻不是個閑官。
厲景行以龍體抱恙為由,給蘇卿禮封了一個輔政大臣的重職。
蘇卿禮的門下弟子除了穆丞相親自上門拜訪之外,無一人登門。
珩王余下的朝中勢力本就不多,在他被生擒的消息傳回來后,就連后院的那些姻親都散了。
要說還能派上用場的,也只有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兩人。
盡管無人登門,但他們卻不敢小看蘇卿禮,此人在朝呼風喚雨的時候,他們甚至不在朝中為官,還在科舉苦讀,穆丞相能親自登門就已經代表了很多事情。
第158章 衛鳴有些心慌
越北城內。
衛鳴像是被火燒屁股一樣刷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拉動胸口的傷口疼得他直接咧嘴。
“徹王妃要到越北城來,還要帶兵攻打雪國?”哪有女子帶兵打仗的,而且還是徹王妃,據他所知,徹王妃好像并不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