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禮說道:“朝臣如今都是徹王的人,無論皇帝龍體如何,我們將朝廷管好等徹王大勝歸來便是。”
宮中。
“皇上,該喝藥了。”魏妃端著藥碗跪在龍床邊小心翼翼地喂著。
皇帝虛弱地睜開眼,“不喝了,喝再多的藥也是無用。”
魏妃堅持喂:“皇上,如今徹王戰績彪炳,用不了多久就能大勝歸來,皇上得親眼看著啊!”
厲景行也想等到那個時候,統一大陸是他一生的愿望,可惜在位幾十年終究沒有達成,現在自已就連呼氣都費勁,很難等到那一天了。
厲景行喝完藥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魏妃離開后,御林軍都尉嚴明來到她的房中。
“厲景行用不了三天就會斃命,最遲明日,你必須要把包明赫給處理掉,將五萬御林軍掌握在我們的手里。”
“圣旨已經準備妥當,厲景行一死,四皇子就會成為新的北狄國皇帝,到時候就該和談了。”
嚴明的目光一直落在魏妃的身上,“圣旨上畢竟不是厲景行的筆跡,那些朝臣會不會以此反抗?”
魏妃淡然地坐下,“不是他的字跡又如何,上面玉璽印是真的,我當著所有宮人的面親自捧出來也是真的,厲君徹不在都城,只要名正言順地登了基,反抗的人就是亂臣賊子,文官嘴皮子再利索,也無人在手,能起什麼風浪。”
嚴明謹慎地提醒道:“主子說,厲景行一死,立刻下旨召厲君徹回都城,然后殺了他。”
使臣帶著雪國王上親筆書寫的和談信,人還沒離開雪國邊境就撞上了攻進來的北狄國大軍。
使臣大驚失色,跪在十幾萬大軍面前高喊著和談。
衛鳴直接將人帶到了溫瑾禾的車架前。
馬車的門簾掀開,雪國使臣見到里面居然坐著三個女子,面上震驚不已,手上的和談信不知道是該遞上去,還是不該遞上去。
溫瑾禾單手撐著下巴,背靠在車壁上,輕悠悠地說道:“看來雪國和談的誠意十分淺薄。”
雪國使臣連忙磕頭將和談信遞上。
趙壁將信接過去交給溫瑾禾。
溫瑾禾打開后眼神迅速掃過上面的文字,欣欣然合起放在案桌上,“你們雪國王上還真是異想天開,本王妃都已經打到這里了,想讓我們走,哪那麼容易。”
使臣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雪原冰川氣候寒冷,就算北狄國打下來也無用,何必耗費精力。”
溫瑾禾:“盡管無用,但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雪國皇室一日存在,本王妃就一日不安,你回去告訴烏撒鷹,就說讓他好好準備,雪原冰川本王妃是一定要拿下的。”
使臣抬眼望著溫瑾禾,覺得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可怕,王妃?莫不是珩王的王妃?
肯定是厲予珩被太子殿下生擒折磨,在越北城之戰中被炸死了,這是來報仇的。
雪國使臣連夜趕路飛奔至古色城,“王上,衛鳴帶領的十幾萬大軍已經攻入雪國境內,聽命的是個女人,還是厲予珩的王妃,太子殿下害死了她的夫君,她不愿意和談,讓王上洗凈脖子等著她來殺。”
殿中的朝臣議論紛紛,為夫報仇?
不能和談,這可如何是好?
烏撒卡納心中疑惑,問道:“那女子說她自已是厲予珩的王妃?”
使臣愣了一下,搖頭回答:“她自稱王妃。”
烏撒卡納:“長相如何?”
使臣:“驚為天人,冰肌玉骨,傾國傾城。”
烏撒卡納抬腳離開殿中,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畫軸。
他將畫軸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上面是一個女子的畫像,“你見到的是不是這張臉?”
使臣整個人往后跌,指著畫像點頭,“是她,就是她。”
烏撒卡納臉色漆黑,“王上,這是厲君徹的王妃,臨月國送到北狄國的和親公主溫瑾禾,兒臣在南城的時候見過她。”
使臣呆了,“厲君徹在攻打臨月國,他的王妃對付我們干什麼?”
烏撒卡納雙拳緊握,內心后悔不已,早知如此,當時在南城的時候就該殺了她。
沒想到美貌的女人心更狠。
“溫瑾禾善于發明制造,無煙煤就是她搗鼓出來的,或許火藥和熱氣球也和她有關,他們這是想統一整個大陸。”
烏撒鷹盯著那幅畫像,無法想象,自已的大軍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臨月國那邊情況如何了?”
“臨月國皇帝沒有再傳消息,恐怕他們已經自顧不暇。”大臣艱難地開口。
雪原冰川的積雪能將人的膝蓋全部掩埋,這里不像北狄國有城池和城墻。
雪國的子民類似于群居生活的散養。
衛鳴大軍所到之處,他們都害怕的躲在雪洞里,甚至有些婦女跪在雪中,雙手合十在向上天乞求庇佑他們的天神。
沁寶公主手指被凍得發紅,“為什麼都只有女人,他們的丈夫和孩子呢?”
溫瑾禾慢悠悠地開口:“全死在孤城和越北城了,烏撒卡納的二十萬大軍幾乎包攬了雪國所有的青壯年,幸存的可能都在古色城,至于孩子,應該還在火都。”
沁寶公主雙手抱住雙臂,“二嫂準備怎麼處置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