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穩穩接住,心中暗嘆,太子爺果然喝多了,這扔酒壇的力道都比以往小了許多。
凌太子瞧見凌七拿著酒壇還神情發呆,沒好氣道,
“本太子讓你過來坐,這是命令!”
凌七無奈,只好坐在了 太子爺的身旁。
“凌七,陪本太子一起飲酒,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凌太子語畢,這才看向空空的手,不解道,“咦,我的酒壇呢?”
凌七趕忙把手中的小酒壇遞與他。
凌太子接過酒壇后望著圓月繼續飲酒,心中的無比煩亂只有他自已清楚,而后自嘲道,
“凌七,你說本太子被賜婚之事,那蠢丫頭是不是也已經知曉,會不會罵我言而無信?”
坐在一旁的凌七,輕嘆一聲,小聲道,“會吧。”
凌七望著神情落寞的太子爺,繼續道,
“太子爺,屬下覺的那南公主罵你還是好的,說明她還在乎你,若她連罵你都不愿罵了,那說明她日后不會再理你,對你也不會在意。”
凌太子聞言又灌了一口酒,而后拍了拍身旁的凌七贊同道,
“凌七,言之有理,本太子還是希望那蠢丫頭在乎我,哪怕是打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
“可是太子爺,您下個月就要迎娶太子妃了,同一日還有側妃抬入太子府。”
凌七抬頭望了望周圍沒人,又在凌太子耳邊低語道,
“屬下還得到消息,皇后娘娘在您大婚之日,也把您表妹作為側妃抬入府內,也就是說那日是一名太子妃,兩名側妃同時進入太子府,若您再把南公主接來,怎麼安排?總不能讓她做小妾吧?”
凌太子聞言酒都醒了大半,望著凌七聲音嚴肅詢問道,“此消息當真?”
“太子爺,理應錯不了 ,這些時日您一直心情沉悶,屬下不敢告知您,再者皇上那邊也未下圣旨,萬一消息有誤,豈不是屬下的過錯。”
凌太子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出聲道,
“應該不會,父皇答應過我,那日只會娶太子妃,與抬一名側妃進府。”
凌七著急道,“太子爺,您沒明白屬下的意思,您也清楚太子妃與側妃人選皆不是皇后娘娘選中之人,但皇后娘娘要把彭大小姐,也就是太子爺您的表妹,一心將她嫁入太子府的心思并未退卻,所以另一個側妃之位必然是留給彭大小姐的,如此一來,那南公主該如何安置?”
凌太子聞言緩緩轉頭,再次望著懸掛高空的那輪圓月,陷入沉思。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無奈與無助,此時的他無比羨慕夜璃玦那強大的實力。
夜璃玦的實力強大到沒有人與他相抗衡的地步。
可謂是在紫圣國說一不二的存在,誰敢舉旗反抗,夜璃玦便輕松滅之,如今又要登基稱帝。
夜璃玦一直是他心中的英雄,他仰慕不已。
凌太子再次想到那日在御書房與父皇的密談,雙眼微瞇。
他竟不知父皇的身子已經病的如此嚴重,這病來的極其奇怪,外表看上去并未有任何變化,御醫們多次診治也并未診治出病因。
可父皇咳血越來越嚴重,身子也日漸虛弱之勢。
在御書房時父皇告知他若叛亂的王叔奪了權勢登基稱帝,依照他那暴虐好戰的性子,必定會舉旗攻打他國,那時將戰爭不斷,或許北凌國將會毀在他的手中,黎民百姓更會處在水深火熱之下。
父皇用懇求的眼神,讓他接受賜婚圣旨,這太子妃與側妃的背后實力強大,可助他登基,以及鏟除叛亂王叔的勢力,讓北凌國的百姓免遭其難。
凌太子望著日漸虛弱的父皇,最終閉了閉眸,接下了賜婚圣旨。
自父皇咳血嚴重之后,他那叛亂的王叔才活動不斷。
凌太子一度猜測,父皇那莫名虛弱的身子與他的王叔有脫不開的關系。
奈何,未查到任何證據,父皇身邊的人也一一查驗過,并未發現蛛絲馬跡。
凌太子再次輕嘆一聲,出聲道,
“凌七,你說我怎樣才能如紫圣國的攝政王那般強大,輕松的將叛亂的王叔斬殺,那所謂的賜婚圣旨也就此作罷。”
凌七如實道,“太子爺 ,這好像有些困難,不管哪一點都不太好完成。”
凌太子終于忍無可忍,對著坐在身旁的凌七揮出一拳。
凌七痛的喊了一聲。
凌太子氣惱道,“本太子是讓你出出主意的,不是讓你給我泄氣的。”
凌七一邊揉著不是很痛的肩膀,一邊委屈道,
“太子爺,屬下講的都是實話。”
凌太子沒再理會他,繼續轉眸望向天邊的圓月。
凌七望著一臉愁容的太子爺,在他耳邊小聲道,
“太子爺,我們不能明著斬殺叛亂的毅王,可以暗地里殺了他,只要把毅王殺了,不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凌太子沒好氣道,“這還用你說,父皇暗地里派了多少殺手,都未解決了毅王的狗命,如今他依然逍遙自在,他身邊保護的侍衛反而只多不少,暗殺任務難道加大。”
凌七再次望了望周圍,確信周圍并未有人偷聽,這才繼續低聲道,
“太子爺,我們可以向紫圣國的攝政王求助,攝政王麾下高手不知凡幾,派幾個人殺了毅王的狗命,應該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