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曜輕輕吻過時愿眼角,將落未落的眼淚被卷到唇齒間。
眼淚有些咸又有些熱。
情緒激卷著,閻曜滿滿當當把時愿抱得很緊。
他親了親她眉眼,低聲溫哄。
時愿眼睛睜不開的沉,只下意識去推他。
“疼……”
閻曜安撫地把人從床上橫抱起,啞著聲音:“崽崽,是我不好,你想怎麼收拾我都行。”
把人抱進衛生間。
少女眉心倦懶,雪白肌膚泛起靡艷的胭脂色。
時愿撩開眼皮,咕噥著:“你走開。”
嗓音又軟又嬌。
閻曜用熱毛巾,耐心地給她收拾。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整個身心都被人捏著。
宛如被扔進熱水里,滾燙、熱脹。
時愿咬牙,半闔著眼睛,她累得抬一下手都困難,這人卻更有勁兒了,還能單手抱著她。
抬起手臂,輕輕戳了下他的眉骨。
“太兇了,嗚。”
這句話說完,少女沉沉地闔上眼皮。
收拾完,閻曜重新把女孩抱到床上,被子拉過女孩脖頸。
半撐著身體,閻曜深呼吸了下,從喉嚨里悶出聲兒:“心都麻了。”
似是覺得熱,女孩不安分的動了動,被子被蹬開,白皙性感的長腿暴露在空氣里。
閻曜重新裹住女孩,隔著被子抱著時愿,看了許久,沒忍住用力地揉了揉時愿臉:“沒跟人做過,表現的不好,理解一下。”
本以為女孩已經睡沉,不曾想時愿驀地睜開眼睛。
她仰起,腦門重重磕向閻曜額頭。
“別捏我臉,壞人。”
閻曜抬手去摸時愿腦門,輕輕把人重新放躺下去:“不疼啊?”
時愿強撐著眼皮:“不疼。”
女孩嗓子啞得不行。
閻曜撫了撫她腦門:“不鬧你了,快睡。”
時愿這一次躺下后,安靜下來。
看著她腦門撞出來的一小片紅痕,閻曜從喉間溢出笑。
怎麼能這麼可愛。
男人唇瓣瀲了一層極淡的緋紅,太陽穴隱有青筋顯出來。
只是這麼看著她,就讓他感覺燒得不行。
起身去了隔壁房間的衛生間。
寒冷冬日,涼水浸骨。
血液里的燥意緩和下來。
-
時愿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雖然身體不舒服,卻是清爽的。
感覺到懷里人動了動,閻曜睜開黑沉的眼眸。
灼燙掌心隔著衛衣覆上女孩肚子,閻曜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喑啞:“餓嗎?”
時愿昨晚睡得太沉,他沒舍得把人喊醒吃晚飯。
時愿本是側著身被他抱在懷里,動了動換了個姿勢面對著閻曜。
平日里眉眼冷感又桀驁的人,此時閑散而慵懶。
放大的五官帥而性感,透著張力。
時愿一眨不眨地看著,貪戀著被窩的溫暖:“餓。”
閻曜起身下床,幫她掖好被子。
在大床上滾了一圈,時愿也離開了溫暖被窩。
房間里燃著助眠的冷香,空氣里還摻了些其他味道。
時愿才落地走了兩步就覺得不太爽利,忍著勁兒她趿著拖鞋慢吞吞地進了洗手間。
牙刷和漱口杯,還有護膚品都嶄新未開封的。✘լ
新毛巾也被擺放在了視線可及的地方。
洗漱完她慢吞吞地挪去了客廳。🞫ĺ
少女寬松衛衣下的腿筆直修長,隨著她的走動,勾撩而不自知。
閻曜盛粥的手頓了頓,過了幾秒端著瓷碗走近時愿。
沙發凹陷,時愿坐下抱著膝蓋,寬大的衛衣衣擺裹住了暴露在外的腿。
她下巴抵在衛衣上,懶懶地抬眸。
白瓷勺子舀了粥被送到唇邊。
時愿張開唇,滿滿一勺全部被卷到唇齒間。
胡蘿卜鱈魚粥清香而稠軟。
喝完一碗,閻曜看女孩整個人都透著軟乎溫柔的勁兒,挑了挑眉:“還要嗎?”
時愿驀地想到昨晚這人,也是這般問她,還要嗎?
起初她不服輸,說的話字字在目。
閻曜這話本沒有歧義,只單純問她還要不要喝粥。
看女孩斂著睫毛不說話,他笑得痞氣:“想什麼呢?問你還要不要喝粥。”
時愿瞪向他,眸光雖然兇,卻軟乎乎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閻曜勾了勾唇。
粥溫在保溫桶里,第二碗,時愿沒讓閻曜喂,自己拿過碗找了地兒一邊玩手機一邊喝。
喝完粥,閻曜也洗漱完從房間里出來。
手機時間是八點零七分。
上午的第一場考試是九點。
時愿從椅子上挪下來。
閻曜勾著她膝蓋彎把人抱回房間。
衣柜間的衣服多了很多女款,都是時愿平日里的穿衣風格。
包包鞋子甚至是配飾都配齊了。
趕著回學校考試,時愿指了指最簡單款的白色羽絨服和牛仔褲。
第97章 “你臉真大。”
路上太堵,她以為會遲到,到了學校,時間居然還很充足。
想到閻曜早上還沒吃飯,粥都被她喝了。
她指了指路旁的超市:“我在這下車,你停好車過來找我。”
閻曜勾著她的手沒松:“要買什麼,我去買。”
外面淅淅瀝瀝下著小雨,空氣潮而冷。
閻曜撐開傘,長腿邁開。
雨中的男人氣質和五官太過出挑,撐著傘的模樣和在床上的模樣判若兩人。
時愿翻手機的手頓了下,點開攝像頭,找準角度拍了張男人的側顏。
過了幾分鐘,閻曜打開車門把手里提著的袋子給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