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寶兒慌了神:“娘,我沒有。是她偷了我的玉佩,是她騙你啊!”
“娘,我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啊!您不疼我了嗎?”
女子轉過身,膽子很小地和陳夫人道:“夫人,您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吧。”
陳夫人拉著她的手,生怕她跑了,“回家,女兒,和我回家。”
再不搭理葛寶兒了。
陳夫人又想起什麼事,回過頭和藺云婉道:“桓王妃,是我有眼無珠,待我府里安頓好女兒,再給您上門賠罪。”
藺云婉淡淡地應了一聲。
陳夫人帶著女子走的時候,看熱鬧的人還在嘀咕:“這女子和陸家的姨娘長的還真像啊。”
“可不是嘛,天底下真有這麼巧的事!”
葛寶兒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她看著藺云婉道:“你找人取代了我的身份,你還趁機把你自已給洗干凈了?”
現在只怕全京城的人都相信,兩個人長的像,一點都不稀奇!
畢竟剛才女子,就跟她長的八分相似,仿佛雙胎。
桓王妃和陸家前主母長得像,也就不奇怪了啊。
以后誰還會懷疑桓王妃是藺云婉?
一箭雙雕啊!
她根本就斗不過藺云婉!
以前斗不過,現在藺云婉沒有了陸家主母的身份,她更加斗不過。
陸爭流直勾勾看著藺云婉,聲音顫抖:“果然是你……”
他就知道,她沒有死。
齊令珩放下藺云婉簾子,吩咐車夫:“回府。”
藺云婉撐腮而笑。
是她又如何?
如今他們還能拿她怎麼辦?
第254章 混賬
第254章
“她是云婉!她怎麼會不是云婉?云婉為什麼不回來,爭流,她為什麼不回家?”
陸老夫人回了武定侯府,一直在等藺云婉回來。
陸爭流卻告訴她,藺云婉不會再回來了。
陸老夫人不明白:“可我認出她來了,她……她……”
陸爭流十分的煩躁,推開老太太,把她按到床上:“祖母,她們都說她不是云婉!”
“她是啊!”
陸老夫人哭著道。
“我知道她是!”
陸爭流怒吼一聲,他比老夫人更清楚,可現在所有人都覺得她不是。
他越發的煩躁。
忽然聞到一點奇怪的味道,越來越濃。
祖孫倆都不說話了,陸老夫人揮手:“你走,你走!”
“孫兒告退。”
陸爭流落荒而逃,嚴媽媽黑著臉,給老太太清理身體。
離開與壽堂,他就來找竹青。
正好陸長弓也在這里,陸爭流聲音發冷:“你們為什麼說,她不是云婉?她是云婉!”他死死地盯著自已的妾室和自已的嫡長子。
竹青開始是有點怕的,但是看到旁邊的陸長弓竟然已經快和陸爭流一樣高,還那麼毫無畏懼地平視著對方。
她不怕了。
“慕兒,出去玩兒。”
竹青讓丫鬟抱走女兒,嘆了口氣和陸爭流道:“大爺,您糊涂了呀,奶奶都死了,那不是咱們奶奶。那是桓王妃啊。”
她很幽怨:“要是污蔑了桓王妃,咱們陸家可要吃不了兜著走。您別忘了,府里還有這麼多口子的人,等著吃,等著喝啊。”
陸爭流才猛然清醒,他是武定侯府的嫡長子。
他都做了什麼混賬事啊!
但他還是不甘。
“長弓,你,你為什麼認不出云婉?她是你母親!”
但凡,他們之中有一個人證明那是藺云婉,也許就不會不一樣了。
陸長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聲道:“我早和您說過,我母親已經死了。”
陸爭流看著他們倆,心里悲涼。
“你們……你們……”
都在睜眼說瞎話!
陸長弓頓了頓,提醒道:“您還是想一想,一下子得罪了皇室和公府,武定侯府還保不保得住吧。”
當然是保不住的。
但也分兩種危險,這事情在景順帝那里還沒有定論,武定侯府暫時沒有覆滅之禍。
在興國公府那頭,就未必了。
“大爺,大爺,亂了!外面亂了!”
前院的管事跑了進來。
陸爭流出去瞪著他:“誰讓你進內院的?”
管事大驚失色:“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陸爭流到前院去看,興國公府派人來搬東西要東西了。從前陳夫人補貼給葛寶兒的,錢財,物件,還有伺候她的媽媽丫鬟。
現在全部都要回去!
要財,要人,武定侯府已經受不了這樣的沖擊,而且還是當著左鄰右舍的面。
竹青在內院聽到動靜,心里也恐慌。
她問陸長弓:“大少爺,我們、我們以后怎麼辦?”
陸長弓淡淡一笑:“姨娘別怕,你,我,還有慕兒,怎麼都過的下去。”
竹青抿了抿唇,道:“沒錢我倒不怕。本來就是公府的東西,我又沒用他們的!我是擔心整個陸家遭難。”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陸長弓氣定神閑:“姨娘這是不相信母親。”
說到這個禁忌,竹青愣了一下。
她放心地坐下來,笑著說:“是,我怎麼能不相信……你母親。”
竹青憋了許久,忍不住喜極而泣:“我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她沒死,實在太好了!”
“大少爺,您……您早就知道嗎?”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
“您如果不是早知道,怎麼能帶了萍葉和桃葉兩個丫鬟,跟你母親里應外合?”
竹青越說越激動。
陸長弓點了點頭,“我等的就是這天。”
“等到母親回來之后,我有可能幫上她的忙。”
哪怕只是杯水車薪,他也要做母親的后盾。
竹青捂著臉哭:“大少爺騙我騙的好苦!”
陸長弓淺笑:“要是告訴您,您就演的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