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頭震驚不已,“祖父你.......”
商老太爺摸著胡子,長嘆一口氣道:“你從進門開始就不敢正眼看他,你放心,回來之后,有我護著你,沒人敢傷著你。”
這一刻,二丫頭再也繃不住,撲進商老太爺的懷里痛哭起來。
他們二人在院子里待了一會兒之后,都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三天之后的一大早,商掌柜高高興興地起床,準備看周家的好戲。
他來到院子里,準備喚小廝,可是喚了半響都沒有人回應。
這時,商夫人急匆匆跑來說道:“老二,你瞧見你爹沒有?”
商掌柜搖頭,“沒有,我爹怎麼了?”
商夫人臉色蒼白,往地上一坐說道:“就在今天早上,府里的丫鬟小廝全都不見,還有家中的錢財,全都空了。”
“還那二丫頭和老三,也不見蹤影。”
“老二,你說你爹是不是把我們給拋棄了。”
商掌柜大驚失色,連忙問:“鋪子呢?我們的茶葉鋪子呢?”
商夫人眼睛紅紅,眼看淚水就要涌出,“茶園和商鋪也都被賣,什麼都沒有了,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不對,不對,我們宅子不還在這里。” 商掌柜說著連忙抬頭朝四周看去。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屋里珍藏的字畫古玩早已不見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屋子。
不僅如此就連被褥都未留下。
他大驚,神色慌張朝外沖去,奔向各個院子查看。
第680章 將周家產業都給裕兒
商掌柜在宅子里尋了一圈,發現整個商府現在只剩下一個空盒子。
商老太爺就連一個普通的檀木桌椅都沒給他留。
商掌柜又立馬朝商夫人問:“我們自個私存的銀子呢?”
商夫人坐在地上,直抹眼淚:“都不見了,都沒有了。”
商老太爺一夜之間變賣家產,遣散家仆,帶著銀子和自己的孫女三兒子一同離開此處去外地隱居。
將這個他們心心念念的商家留給他們。
也算是如他們的愿,可惜留給他們的也只不過是個空宅子。
沒過多久,一同做著茶葉生意的客人,討債的上門,商掌柜無奈,只得將自己這個空宅子抵押出去。
商掌柜和商夫人短短幾日不到,就被丟出府邸。
待周瑞淵派來的人趕到此處時,商掌柜正跟著自己的老娘住在一座茅草屋里,日日飲酒。
堂堂一個大商販就這麼成了一個爛酒鬼。
那位南夷人還想要跟這位商掌柜合作,誰知被周瑞淵的人逮個正著。
很快周瑞淵收到消息,將這南夷人押到地牢,立馬將此事告訴杜挽春。
杜挽春笑道:“這人歹心不小,先跟阿若說一聲,看他要如何處置。”
阿若現在是南夷的國君,既然是他們的叛徒,自然得先過問他。
周瑞淵拿出紙和筆,寫下書信,拿在手中看了看,“等會兒,我就派人將這封信送出去,另外還給他送一封新婚賀禮。”
杜挽春想到了綿綿,“隨便把綿綿準備的賀禮一并帶上。”
綿綿和阿若感情深厚。
如今他是南夷國君,那兩國自然便能交好,可謂是不花一兵一卒,就能維持兩國安定。
周瑞淵點頭,“也好,都帶上。”
綿綿的賀禮昨日正巧交到杜挽春手中。
杜挽春將賀禮和信一同裝好,派人快馬加鞭給南夷送去。
半個月后,阿若收到賀禮和信,非常高興。
這些賀禮當中有一個大紅木雕刻著野鶴的箱子,他一看就知道是綿綿的手筆。
他小心翼翼將木箱子拿在手中,緊緊抱在懷中。
這個箱子他遲遲都未打開,不知道抱了多久,才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床榻旁,隨后將那封信打開看。
信看完后,他立馬回了一封書信。
信的前半部分都在問好綿綿, 給周瑞淵的只有最后一句話,“任由處置。”
簡短的四個字,周瑞淵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等,派人將那南夷人處斬,不留后患。
他對外給的罪名是刺殺皇上。
大臣對此決定也沒有任何異議。
周瑞淵將此事解決后,長松一口氣,快步尋到杜挽春。
杜挽春正和斐斐在院子里讀書。
斐斐現在也有到了過去綿綿的年紀,但是他性子十分溫和,有著大哥的沉穩,卻沒大哥那般冷漠,有著二哥的機智,但是卻沒二哥那般聒噪,有著綿綿的聰慧,卻沒那麼活潑好動。
他溫順有禮,見著人便是溫和的笑。
小小年紀,頗有氣質,如一塊稀有的暖玉。
“爹爹。”斐斐回頭朝周瑞淵笑道。
周瑞淵來到杜挽春身后,“過去是你教斐斐認字,現在是斐斐教你看書?”
杜挽春回頭笑,“誰讓你不教我,我只有找他來。”
周瑞淵坐到她身側,緩緩道:“聽二弟說,周家米鋪的米都已經填補上,你不用再擔心此事。”
杜挽春拿著筆,在書上一筆一劃著,“此事,雁兒已經來跟說過。”
“他們還說過一件更重要的事。”
周瑞淵疑惑問:“何事?”
杜挽春放下筆,緩緩道:“雁兒又有身孕了。”
周瑞淵笑:“這可是大喜事啊!”
杜挽春繼續說:“的確是大喜事,但是二弟因為過去雁兒難產的事情心有余悸,決定好好陪在她身邊,所以他打算將周家米鋪的事宜都交給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