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笙自然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問:“我找你商量個事兒。”
“你說。”
“木禮的眼睛是怎麼弄的?好不了了嗎?”
陸崢野道:“他是在孤兒院里長大的,院長撿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發高燒不知道多久了,清醒過來眼睛就看不見了。”
“拖的太久了,現在想治也很難,沒有權威醫生愿意冒著名聲受損的風險來替他醫治。”
林妤笙聽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木禮這麼安靜。
陸崢野見林妤笙是真的很擔心木禮,便道:“不過木禮的情況我告訴紀淮了,他說他想想辦法,看看傳統中醫能不能治。”
林妤笙點頭,“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放棄。”
陸崢野摸摸她的頭。
“還有就是,我決定帶木禮參加藝術大賞了。”
陸崢野挑眉,“為何?”
“上次服裝秀雖然讓木禮小火了一把,但遠遠不夠,上次的主場在鳴舊,木禮即便受到了關注,但關于張遠鶴老師的話題熱度仍然低的可憐。”
陸崢野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道:“這些是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林妤笙最討厭他說這種話了,當即生起來。
“不是都說了,我們之間不能分你我的嗎?如果你非要論這麼清楚的話,那以后我參演的電影你都不準投資了,還有笙歌娛樂,解散算了。”
陸崢野沒想到她吧啦吧啦的說了這麼一大堆,而且這麼聽來,確實是他有錯在先。
他已經跟兒子學會了服軟,忙抱著林妤笙道:“我錯了,我就是怕你會累。”
“拍戲也累啊,做什麼不累?這個世界上誰不累啊?你上班不累嗎?你還要應付那群陸家人,我比起你,真的不算辛苦了,而且藝術大賞我不是第一次參加,我真的很想為你做點什麼。”
“最近我也沒有看上好的劇本,正好清閑,網上還有閑人說我生了孩子后就跳不了舞了,他們這般張口胡來,我不打他們的臉我也不服氣。”
陸崢野被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勾的喉結滾動。
他趁她停下來的時候親了上去,笑著說:“好,都依你。”
林妤笙開心一笑。
其實她不上藝術大賞,直接和導演推薦木禮應該也行。
但她怕木禮在節目上受委屈,大家只知道他師祖是張遠鶴,卻還不知他老師是陸崢野。
職場上欺負背景小白的事情也是常有的,況且這一次江言柒肯定也會參加,畢竟機會難得。
林妤笙覺得還是自己跟著一起比較好。
*
沈憶姝碼了會兒字后就去洗澡了。
可她剛抹完洗發水和沐浴露,準備沖洗,熱水器就發出“咣”的一聲,然后宣布罷工了。
現在已入秋,晝夜溫差大。
熱水剛斷,沈憶姝就冷的瑟瑟發抖。
“搞什麼東西啊?流年不利嗎?”
沈憶姝帶著滿身泡泡裹了件浴巾,然后就出客廳拿手機給房東發信息。
房東睡的迷迷糊糊的,“估計是房子太久沒人住,設備老化了,現在也很晚了,我明天再喊人去幫你修哈。”
“可是我身上現在全是泡沫呀。”
“呃……你先去隔壁借個洗手間吧,真是不好意思。”
沈憶姝:“……”
電話掛斷,沈憶姝欲哭無淚。
她嘗試著用冷水沖,但一向洗慣熱水的她根本接受不了這種寒冷。
而且她易生病,一旦洗了冷水澡感冒了又得難受很長一段時間。
沈憶姝忍著黏黏膩膩的感覺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敲隔壁的門。
“咚咚咚。”
這次門打開的很快,里面只有電視的微弱燈光。
溫年看見隔壁的女人用浴巾把自己包成了一個球,只及他胸膛的腦袋垂的很低,手里還拿著一袋衣服。
“那個,我熱水器壞了,身上全是泡沫,可以借你洗手間沖個澡嗎?很快的,而且我不會動你任何東西。”
溫年看著她的模樣,雙手抱臂,面不改色的問:“你里面沒穿?”
沈憶姝睜大眼睛,“我穿了,只是不多,不對,你問這個干嘛?你不會是個變態吧?”
她里面都穿了睡衣的,只不過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所以才包了浴巾。
沈憶姝警惕的往后退了幾步。
“我怕你是個變態。”溫年道。
沈憶姝一噎,如果她大晚上沒穿衣服來找一個陌生男人借浴室,好像確實挺像個變態的。
她紅著臉說:“我穿了的,我不是變態,只是我身上全是泡泡,才包了浴巾的。”
溫年本就不是個善良的人,這種事情他一般都是拒絕的。
但,算了,那個破燈怎麼說他也沒還回去。
他往旁邊側了側身子,是同意了的意思。
“謝謝謝謝!”沈憶姝喜笑顏開,擠了進去。
里面沒有燈,沈憶姝近視加上有點夜盲,晚上的視線并不好。
她小聲問:“大哥,如果你不畏光的話,可不可以把燈開一下?”
溫年微微皺眉,心里覺得她事兒多,不過燈的開關就在旁邊,他隨便抬手按了下。
房間一下子明亮了起來,沈憶姝還閉著眼睛適應了一下才緩慢睜開。
她嘴角勾起最佳的弧度,打算再次真誠道謝,然后在看清男人的面容后,嘴角瞬間塌了下來。
這不是便利店那個沒品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