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出來。
溫年聽到聲音回頭,沈憶姝的頭發被風吹亂,衛衣直接遮到了她的大腿,那張姣好的臉龐在這一刻顯猶為動人。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覺得秋天的風有些干,吹多了感覺口干舌燥的。
“走吧。”沈憶姝喊了聲,就朝小攤快步走去,她有些不好意思看溫年。
溫年邁步跟上。
沈憶姝剛好趕上,老板娘還沒有把東西全部收好。
“你好,現在還賣嗎?”
“還可以做,你們想要什麼?”老板娘和氣的問。
沈憶姝,“來兩份云吞吧,謝謝。”
“好勒。”
沈憶姝剛想掃碼付錢,就看見一臺比她更快的手機。
她眼疾手快的按住溫年的攝像頭,“說好我請你吃的。”
沈憶姝麻利的掃碼付錢,甜甜的對老板娘說:“付好啦。”
“好的,你們是……朋友嗎?”
“喔,我們是鄰居。”
老板娘笑的意味深長,“那你們關系真好。”
沈憶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臉越來越燙了,她含糊著說:“鄰居之間,互相幫助嘛,點頭之交,哈哈哈。”
買好東西,兩人一起上樓。
電梯里燈光明亮。
溫年看了好幾次沈憶姝,給沈憶姝都看緊張了。
她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但你是不是著涼了?臉很紅。”
沈憶姝心跳一窒,臉上的溫度又升高了。
“更紅了,耳根也是。”
沈憶姝,“閉嘴。”
溫年:“……”
回到所住的那一層,沈憶姝突然不太想進家門了。
寫的文完結后,無聊起來她老是覺得很孤獨,可能是快來大姨媽了所以有點敏感。
溫年看著她慢吞吞的開門,心思微動,鬼使神差的來了句,“沈憶姝,你會打游戲嗎?”
“什、什麼游戲?”
……
然后事情的發展就是,沈憶姝換好衣服后就進了溫年的家。
溫年的鞋架上有新的拖鞋,只不過都是男士的,沈憶姝穿起來很大。
換鞋的時候,沈憶姝就看見自己當初送的夜燈被插在了墻上的插頭上。
沈憶姝盯著它愣住了。
溫年也愣住了,他怎麼忘記還有這個東西了。
沈憶姝強忍笑意,“還是挺好看的對吧?”
溫年繃著臉不說話。
沈憶姝不敢再逗他了,免得他待會兒破防。
她換好鞋進去,就見兩份云吞已經全部打開放在桌子上了。
兩人沉默著吃完。
沈憶姝問:“玩什麼游戲啊?”
“你看看你會玩什麼。”
溫年拿出一個箱子,里面裝著很多游戲光盤,有單人的、雙人的和多人的。
單人的一看就經常被人打開過,想來溫年在這里沒少玩。
應該是玩膩了所以才邀請她來玩。
其實沈憶姝對這些了解的不多,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選了個她還算會的。
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闖關游戲,越到后面BOSS越難打。
結果就是,她一路躲在溫年身后,什麼也沒干,偶爾還拖后腿。
所幸溫年沒有嫌棄她,反而還打得起勁,偶爾還調侃她幾句,否則她真的要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
幾天后。
鹿城的夜晚更涼了,風里都裹挾著冬天的刺骨。
鹿城監獄的門外,停著一輛車身流暢的勞斯萊斯。
陸崢野坐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副駕駛座上的魏青視線不離門口,他疑惑的道:“陸霽通不是應該下午就出獄了嗎?怎麼現在還不見人影啊?難道我們消息有誤?”
陸崢野手指搭在車窗上有規律的敲著,似乎在思考。
隨后他睜開了眼睛,道:“時間不會錯,前面有人比我們還著急呢。”
魏青聽罷看向前去,前面停著的一輛豪車里已經下來了一個人,居然是陸默川。
“陸家也派人來了?老大,陸霽通會跟我們走嗎?”
“不知道。”
陸崢野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魏青知道他最近睡得少,所以沒有再出聲打擾,而是繼續盯梢。
陸默川比陸崢野來的還要早,但也一直等不到人,如果不是他知道爺爺做事謹慎,恐怕都會覺得爺爺記錯時間了。
監獄里,獄警出來看到人還沒走,就上前去道:“嘿,你這個人真是奇怪,別人都巴不得離開這里,怎麼到你這還賴上了?”
“無家之人,無處可去。”說話的人剃著寸頭,但還是看到他的頭發連發根都白透了,滄桑的仿佛上了年紀的老人。
獄警心生不忍,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張鈔票,“有手有腳的,出去收拾收拾自己,找份安穩的工作,幾十年交代在這里了,總不能再把剩下的時間虛度了吧?”
陸霽通雙目無神,沒有說話。
獄警把鈔票塞在他的手里,“走吧,我送你出去。”
陸霽通被扶著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他的腿十幾年前只是受了輕傷,但因為治療不及時,所以落下了隱疾。
天氣冷或者下雨的時候,就疼的連路都難走。
獄警把他送出門,并大聲提醒他,“千萬別回頭啊。”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門口停了兩輛豪車。
這可太令人震驚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亂停也不會停在這里啊。
他咽了咽口水,重新審視那位背影佝僂的出獄人。
陸默川沒有見過大伯,只見過照片,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確定。
直到人走近,他才不自覺的紅了眼眶,畢竟有血緣關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