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幫情情報仇,讓那狗男人生不如死。
“我可以進去陪陪她麼?”
于曦點點頭,走到一邊讓開了路,囑咐道:“她還沒醒,等醒了后多開導開導她,讓她別那麼抑郁,郁結在心對她來說是催命符。”
蘇蕓胡亂應了一句,跌跌撞撞沖進了病房。
目送她離開后,于曦抬頭望向秦衍,試著道:“這個女人太可憐了,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利用她了?
我知道,周家是您的死敵,您非除掉不可,但如今您的實力還不足以一鍋將他端了,只能走捷徑瓦解周顧的意志,
可您也看到了,周顧就是個沒有心的畜生,薄情寡義,你通過溫情擊垮他的心防是行不通的,這樣只會牽連無辜。”
其實這男人完全可以請華先生出手幫他復仇。
以周家如今的勢力,還遠遠不及京都華氏,華氏想要瓦解周氏,易如反掌。
“要不您還是請華先生……”
不等她說完,秦衍直接擺手打斷了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照看好她就行了。”
說到這,他略微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將她的心臟配型數據給我,我聯系器官庫,看能不能給她找到合適的臟源。”
于曦微微頷首,想到溫情腹中的胎兒,試著開口,“換心臟的話孩子就保不住了,您得先跟她溝通。”
“嗯。”
溫情昏迷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悠悠轉醒。
睜眼的瞬間,意識還有些模糊。
等適應室內的光線后,記憶也漸漸涌入腦海。
偏頭間,見蘇蕓坐在床邊打瞌睡,她許是哭過,雙眼腫得厲害,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蕓……”
剛準備開口喚她到床上睡,舌頭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刺激得她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一動,牽扯到了身上的鞭傷,她承受不住這種無孔不入的痛,直接慘叫出聲。
蘇蕓從淺眠中驚醒,見溫情疼得臉都扭曲在了一塊,連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帶著哭腔問:“很痛是不是?我該怎麼幫你呢?”
溫情死死咬著牙,強忍著四肢百骸里那一陣高過一陣的破碎的抽痛,朝她露出一抹蒼白的笑。
“我,沒……”
話未說完,舌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嫣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溢出。
蘇蕓慌亂的伸手給她擦拭,一邊擦一邊哭一邊說,“你別開口了,有什麼話等你好了再說,我不問,不問。”
溫情艱難抬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含笑看著她,無聲安慰。
她還是沒能瞞住她,讓她知道了她的身體狀況。
之前之所以不說,就是怕她這樣。
這黑暗的心傷的最后一段路,有她一人走就夠了,實在沒必要再拉一個人進來陪她一塊痛。
蘇蕓見她這個時候了還在擔心她,一下子哭得更兇。
“你怎麼這麼傻?那就是個渣男,他不值得你燃燒整個生命去愛啊。”
溫情笑了笑,剛準備忍著疼痛回應兩句,病房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了。
秦衍踱步走進來,頷首道:“周顧帶了不少保鏢過來,估計想抓你回去,你……”
不等他說完,溫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情緒很激動。
她不想回去,不想再送上門任那薄情男肆意踐踏凌辱。
第55章 孩子打了
“不,不……”
她的舌頭太痛,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蘇蕓明白她的意思,連忙跟著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
“有我在,不會讓他將你帶走的,你別怕,別怕。”
說完,她轉頭看向秦衍,帶著哭腔道:“秦先生,求您幫幫她,周顧就是個瘋子,他會折騰死她的。”
秦衍看著溫情臉上的懼意,心口微微抽痛了一下。
或許他錯了,一開始就不該利用這個可憐的女人去試探周顧的軟肋跟底線。
如今造成這種局面,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家醫院是我朋友開的,有地下通道可以離開,你們趕緊收拾一下,我先帶你們出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在海城的勢力遠不如周顧。
這些年來,他一直活動于京都,也就是近幾年才轉戰海城,根基不穩。
但周顧就不一樣了,周家是海城第一豪門,他能調動的勢力比他多得多。
想要護著這女人,還得先避其鋒芒。
五分鐘后。
周顧帶著幾十個保鏢將這家私人醫院圍得密不透風。
當他踹開病房的門,看到里面空無一人時,沉怒。
“人呢,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們二十四小時守著醫院的各個出入口麼?”
阿坤硬著頭皮走上前,恭敬的稟報道:“他們沒從各個出口走,想必暗處有其他通道。”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保鏢架著醫院一高層走了進來。
周顧狠狠一腳踹在那高層膝蓋上,逼著他跪下后,厲聲問:“秦衍昨晚帶過來的那個女人呢?你們把她藏哪兒了?”
高層一開始還不肯說,被阿坤狠狠在腹部揍了幾拳后,慫了。
“秦,秦先生帶著他從暗道離開了,別打我,別打我。”
還真是提前一步走了。
周顧猛地傾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問,“那女人身體怎麼樣了?”
高層哪還敢遲疑,顫著聲音道:“就,就是鞭傷,還,還有咬了舌頭,問題不大,養幾天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