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了?”
溫情看著他迷茫的眼神,悲涼一笑。
還真不知道!
但凡他有點良心,何至于連自己的父親進了監獄都不知?
母親這些年的溺愛,終究是毀了他。
“回去吧,溫家現在需要你,你作為長子,也該承擔起家族重任了。”
溫裴冷哼了一聲,聽到父親入獄的消息,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進去了也好,省下一大筆醫藥費,夠我賭幾次了,這輩子不出來更好,不必養這麼個累贅了。”
溫情猛地揚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這個畜生,他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為了救父親,她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對著周顧下跪,還答應去陪酒。
作為兒子的他,竟然如此詛咒自己的父親,他難道不怕遭天譴麼?
“你給我滾出去。”
溫裴被一個女人打了臉,本就怒火上涌,又聽她喊他滾,直接炸了,也抬起胳膊朝她扇去。
溫情本能的閃躲,可身后是扶手,她避無可避,只要眼睜睜看著那只裹挾著強大勁風的手掌朝她籠罩而來。
這一下溫裴分明使足了勁兒,她即使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第74章 看著他淪陷
三秒過后,預期的疼痛沒有襲來,溫裴的胳膊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定在了半空。
順著他的手掌往上看,一只鐵臂從她身后探出,剛好卡住了溫裴的腕骨。
“疼疼疼疼疼。”
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用了多大力氣,溫裴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空氣里甚至暈開了陣陣骨裂聲。
周顧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妻子的腰,將她摟進懷里后,冷眼注視著對面痛苦嘶喊的溫裴。
“她如今不是你溫家的人了,打她之前是不是得征求一下我的意見?”
溫裴被他捏得嗷嗷亂叫,一邊慘嚎一邊求饒,“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好妹夫,你先松手,先松手啊。”
周顧用力一甩,直接將溫裴甩在了地上。
一個大男人,身高將近一米八五,就那麼躺在地上翻滾起來。
溫情看都沒看他,回頭直視著身后的男人,咬牙問:“你沒替他還賭債?”
聽她如此質問,周顧心里堵得發慌。
他答應過她的事情何時沒做到?她至于這般質疑他麼?
“我若沒替他還那筆錢,你覺得他還能活著站在你面前?”
溫情一愣,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后,偏頭望向還在地上打滾的溫裴。
“那他為什麼還要五千萬?”
周顧擰了擰眉。
他也不知道。
前幾天讓徐揚派人看著這賭鬼,結果讓他給跑了。
沒想到才過三天,他又欠了五千萬的巨額債務。
以他這輸錢的速度,饒是周家家大業大,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踱步走到溫裴面前后,周顧猛地抬腳踩在他的手背上,稍稍一碾,客廳里立馬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疼,疼疼疼。”
周顧冷眼看著他,沉聲問:“徐揚不是警告過你麼,以后不許再賭,為何不聽?”
“我沒賭,沒賭。”溫裴一邊抽氣一邊解釋,“這是我投資失敗欠下的錢,不是賭債。”
投資?
就這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東西,也敢碰投資?難怪欠一屁股債的。
“滾吧,以后不許再靠近你妹妹,她如今是周家的人,跟溫氏再無瓜葛。”
溫裴哭喪著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后,可憐兮兮地看著樓梯口的溫情。
“妹妹,你一定要救我啊,這次我是為了創業才欠債的,我已經開始回歸正途了,你不能見死不救。”
不等溫情開口,周顧一記冷眼掃過去,嚇得他連滾帶爬的往外面沖。
溫情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心中不禁冷笑,惡人還得惡人磨啊。
五千萬,想想就頭疼。
她上哪兒去弄這麼多錢啊?
到夜場去賣,一個晚上掙五萬,也得三年才行。
就她這副破了爛了的身體,一晚上又哪值得了五萬?
苦澀的笑了笑,她轉身朝餐廳走去,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果真湊不出五千萬,最后導致溫裴死在了外面,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剛走出兩步,胳膊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住,她下意識偏頭望去。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她手腕上,看起來很隨意,但用的力道卻很大,她試著掙扎了幾下,紋絲不動。
目光上移,與他幽冷的視線碰撞在一塊,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在這雙深邃的瞳孔里捕捉到了一絲謹慎。
“有事?”
周顧靜靜地看著她,淡聲道:“昨天跟你說的那兩個條件我希望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肯留在我身邊,我就再幫溫裴還一次債。”
他這是不樂意看到她去夜場陪酒,所以拿溫裴來威脅她?
那她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在意她?
可只是在意還遠遠不夠,她要看著他一點一點淪陷,最后痛不欲生。
“區區五千萬,我去夜場找個有錢的男人也能得到,又何須跟你綁在一塊,天天看你跟你的初戀恩愛?”
周顧眼里的期待瞬間消散,手指用力,猛地扣緊了她的腕骨。
“你鐵了心要去做千人騎萬人枕的妓女是不是?”
第75章 但凡回頭,她都該死
溫情看著他沉怒的眸子,心中不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