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咖啡廳的負責人正恭恭敬敬地請兩位貴客去樓上VIP雅間。
“周先生,厲先生,二位這邊請。”
周顧知道溫情來了這家咖啡廳,這也是厲氏總裁約他出來見面,他為何獨獨選了這兒的原因。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一抹纖細的身形從樓上沖了下來,徑直朝厲氏總裁撲去。
第434章 傷哪兒了?
周顧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林嵐,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女人發什麼瘋?
她不是對自己的亡夫念念不忘麼?為何會做出這種投懷送抱的舉動?
不等他想明白,眼角余光瞥到身側的男人突然橫出一條鐵臂。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手的,林嵐剛靠近他,就被他強橫的力道給甩得連連后退。
這時,溫情從二樓狂奔而下,堪堪抵在了林嵐的背后。
可她的沖擊實在太大,兩人齊齊摔倒在地。
周顧的臉色倏地一變,也顧不得周遭探究的目光,大步走到兩個女人面前。
“情情,你沒事吧?”
這個稱呼一出,周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為數不多的旁觀者齊齊屏住了呼吸,徑直朝地上的女人看去。
只一眼,眾人臉上就露出了驚駭之色。
“她,她,她不是周太太麼?”有人驚呼出聲。
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溫情是周顧的眉間痣掌中寶,被他珍藏在了心尖,數年如一日。
自從溫情死后,周顧就病了。
他表面看似風光無限,但眉眼間總是染著傷痛,眸色黯淡無光,從他漆黑的瞳孔里,能清晰看到死寂與荒蕪。
曾有人說,與周顧的雙眼對視久了,會忍不住的落淚。
因為他將喪妻之痛全都藏在了眼底深處,近乎卑微的活著,茍延殘喘。
可如今已死之人突然現身……
叫他們如何不驚訝?
溫情的后背撞在了臺階上,脊梁骨暈開碎裂般的疼。
她下意識蹙起了眉頭,剛準備伸手去推前面的林嵐。
對方卻先她一步,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再次朝不遠處的厲氏總裁走去。
溫情連忙抬手去拽她胳膊,結果撲了個空,還加劇了后背的疼痛。
‘嘶’
周顧連忙蹲身,想伸手查看她的情況,又怕她反感,只能焦急詢問:
“傷哪兒了?”
溫情沒回應。
視線掃過周遭圍觀的人群,無奈一嘆。
看來再過不久,整個海城就會瘋傳周顧的亡妻活著回來了。
周顧誤以為她不想暴露身份,柔聲安撫,“別擔心,我會封口的。”
溫情將目光放在林嵐身上。
見她不似剛才那般魯莽,只站在那男人一米開外的地方含淚注視著他,不禁松了口氣。
“他是誰?”她壓低聲音問身側的男人。
周顧見她肯跟他說話,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想都沒想就出賣了合作伙伴的身份:
“東南亞厲氏家族掌權者厲景淵,怎麼,你們認識他?”
周顧并沒有見過林嵐的丈夫,所以不知厲氏總裁長得很像她亡夫。
不對,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
近距離看,溫情覺得那就是夏川。
這男人是東南亞厲氏家族掌權者麼?
還真是個……大人物!
她記得林嵐的老公夏川是個孤兒,難道他來自厲家,是厲氏流落在外的長子?
她雖然沒跟東南亞厲氏打過交道,但她知道厲家長子從未在外露過面。
有人說他病痛纏身,一直在家中臥床不起。
也有人說他幼時走散,直到數年前才回歸家族。
難道是后者?
“他跟林嵐的丈夫夏川長得一模一樣。”
周顧聽罷,眼底露出震驚之色,不過轉瞬即逝。
自從得知妻子還活著,他就明白這世上之事,一切皆有可能。
“地上涼,我先扶你起來。”
“……”
林嵐死死咬著唇,盈滿淚水的眸子牢牢鎖定在日思夜想了數年的俊逸臉龐上。
“阿,阿川,你為什麼要假死騙我?”
這語氣,已然認定了他就是她的丈夫。
第435章 你是不是失憶了?
同床共枕數年,彼此坦誠相待抵死纏綿,她又怎會認錯自己的男人?
如果剛才在二樓因為距離隔得遠,看得不真切,她心里還存有疑惑。
那麼來到一樓,近距離觀察了他的五官輪廓后,心底那點兒存疑徹底消散了。
她敢肯定,這就是她的丈夫夏川。
“說啊,你為何要騙我?夏川,你可知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不僅要面對你的死亡,還要照顧襁褓中的孩子,我度日如年,
你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我麼?
即使你不愛我了,可甜甜呢?她是你的親骨肉,你怎忍心拋棄她?”
說到最后,她幾乎是用吼的。
厲景淵緊緊蹙起了劍眉。
他敢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女人。
至于什麼親骨肉,那更是無稽之談。
他是做了父親,有個女兒,但那是他妻子生的。
“這位女士,您可能認錯人了,抱歉,我不叫什麼阿川,也不是您的故人,請您讓開。”
林嵐一聽這話,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
她死死瞪著他的雙眼,試圖從那雙漆黑的眸子里捕捉到往日深情。
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
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模一樣的氣息,除了穿著打扮有所不同外,他身上每一處都透著刻骨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