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讓他知道他是他親兒子,他下手哪還需要管什麼輕與重?
“帶走。”風冷冽又冷冷吐出兩個字。
保鏢應了一聲,上去跟亞瑟薇搶人。
亞瑟薇想護又護不住,只能對著風冷冽咆哮,“他是周顧的兒子,你動他,就不怕周氏斷了跟希臘所有的合作麼?”
風冷冽沒應她,只朝保鏢擺了擺手。
保鏢將小家伙硬搶過來后,拎著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經過風冷冽身邊時,小東西怪叫了起來,“你要做一輩子孤家寡人啦。”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徹底惹怒了風冷冽。
“將他扔進蟒蛇區。”
“……”
亞瑟薇嚇得面色慘白,直直朝這邊撲來。
風冷冽伸手扣住她,將她禁錮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犯了錯就得受罰。”
亞瑟薇瘋狂掙扎,可卻掙脫不掉他的鉗制。
眼看著孩子被帶走,她恨極怒極無力至極,垂頭狠狠朝他手腕咬去。
劇烈的疼痛襲來,風冷冽下意識甩開了她。
猝不及防下,亞瑟薇狠狠朝置物架撞去。
‘咚’的一聲悶響,腦袋磕在了木質站腳上。
一陣天旋地轉,她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是昏迷,而是眼睛又失明了。
她也顧不得害怕,對著男人所站的方向咆哮道:“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殺了你。”
風冷冽閉了閉眼,強壓下胸腔里的怒火后,踱步走上去將她抱了起來。
“給他點教訓,讓他收斂收斂傲氣,否則剛過易折。”
亞瑟薇的眼前依舊一片漆黑,久久沒有恢復過來。
她知道,自己這雙眼怕是徹底失明了。
“你最好保他無事,否則……我恨你到死。”
“……”
…
小家伙被風冷冽扔進蛇窟的事,很快傳到了風冷霜的耳中。
她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助她。
那孽種若死在外面,自己多少會擔點嫌疑。
可如果他死在蛇窟,那就妥妥的意外了。
“放幾條劇毒的毒蛇進去,讓他死得干脆利落點。”
女保鏢有些遲疑,“可先生命人將他關在了蟒蛇區,而且在安全地界內,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頂多能嚇嚇他。”
風冷霜斜睨著她,唇角勾起一抹譏笑,“既然都在蛇窟內,毒蛇不小心鉆進蟒蛇區,應該很正常吧?”
女保鏢還是有些為難,“有先生的人看守,我們很難動手腳。”
風冷霜撥弄了一下粉紅的指甲,輕飄飄地道:“安插在主屋的人,可以派上用場了。”
“……是。”
女保鏢轉身準備退下,風冷霜又突然開口,“查到那個違約金主是誰了麼?”
第815章 家有孕妻,不能飲酒
最近諸事不順,她該拿個人開開刀了。
亞瑟薇那賤人暫時還動不了,那就先收拾那個敢放她鴿子的玩意兒吧。
即便弄不死他,給他使點絆子,狠狠教訓他一頓也好啊。
然,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
只聽女保鏢道:“是,是東南亞厲氏家族的掌權者厲景淵。”
聽到這個名字,風冷霜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兩下。
“怎麼會是他?”
那可是個殺伐果斷的地下巨無霸,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絲毫不輸于蘇湛的存在。
即便再給她一倍的人手,她也不能輕易去招惹那煞神啊。
道上呼風喚雨的人,哪個是軟柿子,又豈能任她拿捏?
女保鏢斟酌了片刻,這才試著開口道:“應該是舊怨,屬下查到厲先生與佐藤先生有過節,他買兇取佐藤的命,也不足為奇。”
風冷霜猛地閉上雙眼,郁氣全都積壓在了胸口散不開。
這個不能動,那個又沒能力動,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憋屈。
靜默數秒后,她咬著牙道:“那就讓那小孽障死得痛苦點。”
女保鏢深知她的氣性有多大,所以也不敢勸,只能硬著頭皮說了聲‘是’。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
風冷霜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冷幽幽說了聲,“進來。”
門推開,一個女傭從外面走了進來。
風冷霜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冷幽幽地問:“何事?”
女傭走到床邊,壓低聲音將地庫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下。
風冷霜聽罷,微微揚了揚眉。
她那好弟弟以為小孽障是周顧的種?
呵,這可就有意思了。
周顧想方設法將人送進來,試圖讓那雜種與冷冽培養父子感情。
結果人被冷冽扔進了蛇窟不說,他還誤會至此。
嘖嘖嘖,誤會好啊,更加方便她行事。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目送女傭離開病房后,風冷霜涼嗖嗖地開口,“讓他們盡快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是。”
…
周顧的私人別墅。
餐廳吧臺前,蘇湛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仰頭直接灌進了腹中。
見周顧坐在對面喝茶,他劈手奪過,將酒瓶往他面前一砸,“喝這個。”
周顧整個人往后揚了揚,生怕酒味沾到身上。
“抱歉,家有孕妻,如今最關鍵的時候,不能飲酒。”
‘孕妻’二字像是利刃,狠狠刺痛了蘇湛的心。
他滿臉憤恨的瞪著他,怒道:“都是渣男,為什麼你能兒女繞膝,我卻只能做孤家寡人?”
周顧揚了揚眉,有點飄了,“因為我們相互愛著對方,你呢?只是一意孤行。”
這話又狠狠戳到了蘇湛的傷心處。
他用力揪了揪額前的碎發,挫敗道:“難道我們真的有緣無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