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側面證明了蘇蕓的親生父母不是什麼普通人。
蘇蕓聽罷,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的臉色漸漸冷沉下去。
“我當年被綁的時候才兩歲,根本就不記事,所以想不起什麼來了,
若真如你猜的那樣家境不差,他們為什麼不動用人脈出來找我?
如果他們尋了,不可能找不著,除非我對他們而言本就無關緊要,
你也知道,豪門都重男輕女,我是個女孩,失蹤對他們來說或許更好,
既然這樣,我為何還要舔著臉去尋他們?送上門給他們羞辱麼?”
說到最后,她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
肺炎本就還沒好全,這一動怒,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溫情連忙伸手輕拍她的后背,安撫道:“好好好,我以后不提了,不提了,你別激動。”
蘇蕓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堪堪壓住胸腔里的怒火。
她紅著眼看向溫情,沙啞著聲音道:“情情,對不起,我剛才沒控制好情緒,不是有意兇你的。”
溫情伸手抱住她。
“傻,咱們之間還用計較這個麼?你在我面前發泄,又何嘗不是依賴信任我?
若別人向你提起他們,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會輕飄飄說一句‘他們都死了’,
我剛才也是太唐突了,不該揭你傷疤吧,你就當我沒問過,直接將它拋到腦后去。”
蘇蕓吸吸鼻子,倒是主動開口了,“收養我的那家福利院院長離世前找過我,
她說我是被綁匪從京都綁架到臨市的,可我的血樣沒入庫,匹配不到親生父母是誰,
她當年還登過尋人啟事,將我的照片發到了網站上,可依舊沒人來認領我。”
京都?
溫情蹙了蹙眉。
能在那權貴云集的地方被綁匪看中的人家,肯定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這也越發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不過蘇蕓現在情緒過激,她也不方便再聊下去。
看來等回到國內后,她得親自去趟京都。
陸家是京都數一數二的豪門,或許她能請陸崢幫忙查一查。
不為蘇蕓認祖歸宗,只為給她一個說法。
為人父母者,誰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孩子。
除了極少數自私自利的,大部分都狠不下那個心吧?
她倒要看看生蘇蕓的那對夫婦是人是妖還是……魔!
“不聊他們了,影響心情,我來問你打算去哪兒,要不我送你去雅典吧?”
海城肯定是不能回的,蘇湛會繼續糾纏。
蘇蕓沉默了片刻,試著道:“我也沒什麼好去處,就聽你安排吧,
如今差不多四個月的孕期了,確實不適合繼續在外漂泊,
只是去雅典的話,會不會給你父母添麻煩啊?”
溫情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只管去,順便替我盡盡孝。”
蘇蕓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會算計。”
“哈哈。”
…
翌日中午。
溫情與高露約好了碰面的地方,然后派人將易容成蘇蕓模樣的女保鏢交給了她的屬下。
安排好一切后,她又秘密將蘇蕓送去了雅典。
雖然女王如今不在王宮,但有風冷冽坐鎮,即便蘇湛查到了她的行蹤,他也沒法硬闖。
晚上。
溫情站在陽臺上打電話。
“姐夫,我朋友就拜托你啦。”
嘴挺甜的,喊得風冷冽心情大好。
“放心吧,他蘇湛在東南亞金三角確實混得開,但想要將手伸進希臘,還差點火候,
你盡管將人送到我這里來,沒我點頭,誰都帶不走她。”
溫情勾唇一笑。
她就喜歡這種霸氣十足的男人。
“好,那麻煩你了,作為回報,我將揚揚這幾年的生活留影發給你吧。”
“多謝。”
切斷通話后,她又對著手機屏幕發笑。
一旁的首富陰沉沉的開口,“他好像也對你姐干了不少混賬事,你怎麼不用有色眼鏡去看他?”
溫情一愣。
她剛才都跟風冷冽說了什麼?
全程都在聊正事啊。
這狗東西怎麼又陳醋滿天飛了?
“周顧,他是我姐的男人,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首富冷哼,“你還幫他說話。”
溫情氣笑,撲到他身上撕他的嘴。
男人順勢摟住她的腰,爪子從她衣擺處伸進去,在她光滑的背部肆意作亂。
這夜黑風高的,氣氛一上來,興致也就跟著上來了。
“玩玩?”
溫情瞪他一眼,撐著他的肩膀就準備起身。
周顧哪肯讓她走?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內。
“就一次。”
溫情嗤笑。
就他那破身體,還想幾次?
首富被她這質疑的眸光刺激到了。
“今天非得辦了你不可。”
說完,開始動手。
溫情緊緊抱著他的頭,沙啞著聲音道:“你輕些,別傷到孩子跟腰了。”
男人含糊不清的應了聲。
室內的溫度漸漸升起。
沒有孩子打擾,就是方便辦正事。
他甚至在琢磨要不要晚幾天再回去。
二十分鐘后。
首富扶著腰靠在了沙發椅背上。
溫情縮成一團,蓋著薄毯躺在他身邊。
她滿臉復雜的看著他,眸中暈開一抹同情之色。
以前的他生龍活虎,每次要鬧騰幾個小時才肯罷休。
這會兒……堪堪二十分鐘。
看來真是身體出問題了。
周顧看著她憐憫的目光,深受打擊,撈起茶幾上的煙準備抽兩根。
溫情見狀,直接狠瞪過去,“你吸煙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