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真是愛慘了蘇蕓那賤人啊,為此都能犧牲自己。
但口說無憑,她不會傻到相信男人的口頭承諾。
更別說這男人還與眾不同,不是那種輕易能拿捏的軟柿子。
她要充分利用這次機會,確保萬無一失。
踱步繞過茶幾后,直接橫坐在他腿上,緩緩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換做以前,他早就揮手將她推開了。
可眼下他一動不動,任由她在他懷里作亂。
蘇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竟讓他隱忍至此?
行啊,她倒要看看他能為那賤人做到哪個程度。
“光是嘴上說說可不行哦,事后如果你又去找蘇蕓,我能奈你何?”
蘇湛蹙了蹙眉,“你想怎樣?”
高露沒說話,湊過去吻他的薄唇,他卻閃身一躲。
她朝他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
“瞧,你說得好聽,碰都不讓我碰,我怎麼相信你?”
說到這,她微微瞇眼,一轉話鋒,“除非你跟我上床,斷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蘇湛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冷眼凝視著她。
“你別得寸進尺。”
高露對上他陰鷙的目光,心里有些發虛。
畢竟她手里的蘇蕓是假的,沒法理直氣壯的跟他叫板。
若把他惹急眼了,他一直這麼干耗著,她又該如何應對?
真將那假的狠狠折磨一頓麼?
可這有什麼意義?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逼這男人妥協,免得夜長夢多。
而不是繼續僵持,眼睜睜看著他查出什麼線索。
想到這,她勾唇一笑道:“讓你現在就跟我上床,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可你不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出來,我怎麼相信你?蘇湛,做交易得有誠意。”
蘇湛用力一甩,直接將她甩在了沙發上。
他緩緩伸手打開茶幾下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U盤扔在了她身上。
“這是蘇家所有的犯罪證據,如果我出爾反爾,你大可以將它上交法院,
一旦蘇氏滿門傾覆,我也就失去了仰仗與靠山,屆時不任你拿捏麼?”
高露眼底劃過一抹驚詫之色。
她沒想到這男人如此大的手筆,竟將蘇家的命脈都交給了她。
“你為了拒絕我爬床,居然做到這個份上,蘇湛,我就那麼令你生厭麼?”
蘇湛沒回應她,壓著聲線一字一頓道:“把蘇蕓交出來。”
又是那個賤人!
高露強壓下心中升騰的怒火,攥著U盤緩緩坐起來。
“第一,我得先驗明這東西的真偽,第二,我不會將蘇蕓交到你手中,她……”
話鋒戛然而止。
蘇湛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想反悔?”
高露被迫仰頭與他對視,有些艱難的開口,“我沒說我要反悔,
但我也不會將蘇蕓交給你,聽說她跟周太太是朋友,便送去海城吧。”
蘇湛心中不禁冷笑。
周顧與溫情這個算盤打得可真是響亮啊,將他從頭到尾算計了個遍。
這筆賬,他以后再跟他們討!
“行,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我聯系溫情,如果人不在她那里,后果自負。”
說完,他甩開她起身朝外面走去。
高露重咳了兩聲,緊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緩緩攥緊了掌心的U盤。
有了這個東西在手,她等于拿捏住了蘇氏的命門。
若這男人反悔,她就拉著整個蘇家一塊去死。
“蘇湛,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只有我才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
…
海城。
山水居。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了雕花大門,后車廂內坐著從國外回來的溫情與周顧。
就在車子即將開進露天停車場時,草叢里突然竄出一條大黑狗。
司機大驚,下意識擺動方向盤。
結果路面打滑,輪胎移了位,車身直直朝左側方沖了過去。
后車廂的周顧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女人,沉聲問:“怎麼回事?”
司機滿腦門子的冷汗,顫著聲音道:“方向盤打得太急,車有些失控了。”
周顧面色一沉,低喝,“踩剎車,趕緊先將車給停下來。”
“好,好的,先生。”
越緊張越出錯。
彼時,車已經駛入了主屋前的人工草坪。
透過車窗,溫情看到側前方有個人影朝車子行駛的軌道上沖來。
她驚呼,“糖寶。”
周顧正垂頭安撫妻子呢,聽她這麼一喊,魂都丟了大半,霍地抬頭看去。
他瞧見了什麼?
女兒正追著一個氫氣球往車身這邊奔跑。
“停車,趕緊停車。”
來不及思考,他唯有本能的呵斥。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阿坤也看到了側前方的情況,迅速奪過司機手中的方向盤。
“蠢貨,愣著做什麼?踩剎車,踩剎車。”
那司機是機場挑出來送首富回山水居的,可能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著急之下將油門當做了剎車。
下一秒,車速猛提到了七八十碼。
霎時,后車廂的兩人嚇得臉色發白。
溫情慌亂的扒開車窗,對著前方嘶喊,“糖寶,閃開。”
不遠處的管家跟女傭以及女王夫婦也察覺到車子失了控。
又見糖寶正處在危險地帶,個個嚇得朝這邊跑。
“糖寶,回來。”
小丫頭根本聽不見。
她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氫氣球給吸引住了,還在斜著身體往車子的軌道上沖。
等她轉過身,看到近在咫尺的車頭時,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