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不想她擔心,霍政嶼強忍著胃部的不適。
他漱了漱口,蘇蔓輕輕地擦拭掉他嘴角的水漬,將他拉到沙發坐下,瑩白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脈搏。
“政嶼,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就是胃總不舒服,想吐。一點重口味的食物,聞一下就難受。”
“多久了?”
“就這兩天。”
她每天忙著工作,忙著去蘇家幫爺爺治療,要不就是把自己關在藥劑室研制新藥,腦子里想的都是盡量延續爺爺的生命。他不想她擔心就沒說。
“蔓蔓,可能是這兩天吃的東西不干凈,沒事的。”
“不行,我得給你做全身檢查,不然我不放心。”
家里什麼都有,蘇蔓親自給他檢查。
只是每一項指標都正常。
蘇蔓疑惑不解,又給他探了探脈搏,微微蹙眉。
霍政嶼也有些擔心,他老婆可是神醫,她蹙眉猶如死神在路上。
蘇蔓突然把放在霍政嶼脈搏的手移到自己的脈搏。
“蔓蔓,你不舒服嗎?怎麼不告訴我?”
霍政嶼慌了。
“哪里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
醫者不自醫,他懂。
都怪他最近忙,沒有照顧好她。
蘇蔓松了一口氣。
“蔓蔓,不準瞞著我。”
蘇蔓嫣然一笑,張開雙手抱著他,將頭埋在他的脖頸。
“蔓蔓。”
霍政嶼很擔心。
“政嶼,我剛剛叫你老公,你吐了,是不是覺得肉麻?”
“沒有,就是巧合,巧合。”
霍政嶼想想那浪漫的瞬間,他一吐,是真的很破壞氣氛。
“蔓蔓,乖,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倒是你可能要辛苦點了。”
霍政嶼疑惑不解。
蘇蔓抬頭,捧著他的雙頰,吻了吻他的額頭。
“政嶼,我知道你怎麼了。”
霍政嶼也很好奇,他這一天,感覺胃翻江倒海,到底怎麼了?
“孕吐。”
霍政嶼瞪大雙眸,錯愕不已,“什麼?”
“孕吐。”
蘇蔓又說了一遍。
“蔓蔓,我是男的。”
若不是蔓蔓所說,他一定罵對方是庸醫。
“我知道。”
“那,那怎麼就孕吐了?”
“笨蛋,因為我懷孕了。”
蘇蔓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他石化的臉。
“懷,懷孕?”
“胖嶼,我們要當爸爸媽媽了。”
這段時間太忙了,她都沒注意這個問題。
“真的嗎?”
“你懷疑我的診斷啊!”
“不是,我,我太開心了。”
霍政嶼激動地抱起蘇蔓。
“胖嶼,我好餓。”
蘇蔓是真的餓,本來回來吃飯。
飯沒吃,因為幫他做檢查,這會都十點了。
“怪我,怪我,我馬上給你弄。”
“讓廚師做吧!”
“對。”
霍政嶼吩咐好廚師,又匆匆趕了回來,蹲在蘇蔓的面前,耳朵附在她的小腹上。
“蔓蔓,我經常跟她說話,她會不會認出爸爸的聲音?”
“當然會。”
“那我以后多跟她聊天。”
霍政嶼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
“蔓蔓,這段時間有事交給別人做,你別太累了。”
“我沒事的。”
霍政嶼一會抱抱她,一會聽聽她的小腹有沒有動靜。
盡管蘇蔓告訴他現在不會有,但他堅持有,必須讓寶寶記住他。
“蔓蔓,為什麼我會孕吐?”
“或許是你最近看太多關于女人懷孕的資料了,你擔心我懷孕辛苦,又想要一個我們的愛情結晶。
每天都擔心我受苦,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癥狀。
這種代替妻子孕吐的反應,醫學上也是有的。”
蘇蔓心疼地握著他的手,“這段時間,你可能會很難受。”
“沒事,我愿意,也開心。”
他難受,好過蔓蔓難受。
懷孕已經夠辛苦了,他能分擔,他覺得很榮幸。
“蔓蔓,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
看了看時間,蘇蔓欲言又止。
“乖,告訴我。”
“明天吧!想吃爺爺做的干炒牛河。不過你別給爺爺打電話。”
“我知道。”
霍政嶼和蘇蔓下樓吃飯時,蘇蔓是真的餓了,越吃越香。
霍政嶼是看到什麼都不想吃,難受得要命。
“政嶼。”
“我不餓。”
其實很餓,昨天就開始這樣了。
他還吃了一些胃藥。
“我給你開點藥緩解一下。”
“好。”
夜幕降臨,蘇蔓睡下后已經十一點多。
霍政嶼打電話回霍家老宅,讓管家準備好干炒牛河的材料。
霍老爺子做的干炒牛河,河粉都是自己親手做的,需要費時費力。
又安排了其他工作,霍政嶼才回到臥室,抱著蘇蔓,酣然入夢。
清晨,霍老爺子在練太極。
管家走了過來。
“老爺子,昨晚大少爺打電話回來,讓我準備好做干炒牛河的材料。”
霍老爺子的動作一頓。
“是我孫媳婦想吃了。”
小蔓蔓喜歡吃他做的河粉,他是知道的。
“可能是吧!”
“現在就去做。”
“你不運動了嗎?”
“不了,我家小蔓蔓最近太辛苦了。”
想到蘇老的身體,霍老爺子很擔憂。
剛走進客廳,傭人看著他說,“是大少爺的電話。”
“這臭小子,隨我。寵媳婦寵到沒邊了,這大早上就來催了。”
霍老爺子笑呵呵地接過電話。
“政嶼,爺爺馬上做,你和蔓蔓什麼時候回來啊?”
“你準備炒的時候給我電話。”
“行。”
“爺爺,其實不是蔓蔓想吃。”
霍老爺子臉色微變,“你想吃啊?”
“那我做個毛線,外面又不是沒有得賣,家里的廚師又不是不會做,就會折騰你爺爺這把老骨頭。”
霍政嶼感覺家庭地位又下降了。
不過他開心。
“是你曾孫女想吃。”
“我哪里有曾.....啊.....小蔓蔓懷孕了?”
“嗯,昨晚就想吃了,但我怕打擾你睡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