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你這賤人!”薛文昱徹底被激怒了,一把拔出腰間佩劍,“來人,這妖女帶領山賊聚眾鬧事,圍堵忠勇侯府,給我拿下!”
四周侍衛們齊齊拔劍,人群中響起一陣尖叫,百姓們四散逃竄。
整個忠勇侯府門口,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白璇勾唇一笑,對著弟兄們道:“薛大公子無故拔劍,欲傷我大周百姓,你等既已入軍,身為我大周將士,該當隨我一起保護百姓。”
白璇清脆的聲音穿破長空,在忠勇侯府上空震響。
氣勢如虹,震顫人心。
百姓們都不禁一愣,白三小姐要保護他們?
薛文昱差點沒被這話給氣暈過去,他什麼時候要傷害百姓了?
他要抓的只是白璇這女人啊!
薛文昱一聲令下:“把這瘋言瘋語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話落,薛文昱當先一人沖上前來,揮劍砍向白璇。
今日他不把這女人抓起來暴打一頓,他就不姓薛。
弟兄們一見薛文昱動手,齊齊沖上來保護白璇。
白璇抬眸看向弟兄們,聲音平靜地說道:“都退下,各自保護好自己和四周百姓。”
弟兄們乖乖聽話,應聲而退。
白璇神色冷淡瞥了薛文昱一眼,隨手抽出靴子里的匕首,連正眼也沒看他。
不過是馮昊然之流,這點不入流的功夫,在她面前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薛文昱眨眼間沖向白璇,揮劍直刺而來,白璇神色冷然站在原地,身體不躲不閃,就如一尊雕像。
薛文昱見白璇如此,唇邊冷笑更甚,他就說這女人根本不會什麼功夫吧。
這會兒見他殺來,就傻眼了?只會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就跟個木頭一樣。
薛文昱如是想著,手中之劍已橫在白璇肩頭。
他滿臉得意地盯著白璇,不屑冷笑道:“服了嗎?”
白璇臉上笑容綻放,猶如盛開的芙蓉花,絕美明艷,她素手輕抬,直接握住了薛文昱橫在她肩頭的劍。
下一瞬,她抬起長腿,一腳踢向薛文昱下巴。
“啊——”
薛文昱慘叫一聲,下巴上傳來一陣劇痛,鮮血長流,等他回過神來,手中長劍已被白璇奪下,冷冰冰的,直指他咽喉。
忠勇侯府的侍衛們滿目震驚,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大公子這被這女人給抓了?
白璇目光冰冷掃視四周,沉聲道:“不想你們大公子出事兒的話,就都給我住手。”
侍衛們擔心白璇傷到薛文昱,紛紛不敢再上前來。
“綁了。”白璇一聲令下。
山賊弟兄們連忙拿來一捆繩子,把薛文昱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顧子剛抬腿就朝薛文昱踢了一腳,老二老三也沒忍住,各自踢上幾腳,專往看不出傷的隱蔽地方踢。
這狗東西昨日讓人打弟兄們的時候,下手可不輕。
“啊!啊……”薛文昱頓時慘叫連連,尖聲怪叫。
忠勇侯早就讓門房在外觀察情況,一有事情立刻回稟。
門房見著自家大公子被白璇抓了,嚇得連滾帶爬往回跑去。
門房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道:“侯……侯爺,大公子被那女人給……給綁了。”
“什麼?”忠勇侯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地開口,“白璇把昱兒給綁了?”
“是……是的。”門房點著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忠勇侯放下手中茶杯,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白璇這會兒已經讓顧子剛將薛文昱抗在肩頭,準備送往刑部大牢。
“白三小姐,有話好說。”忠勇侯連忙走上前,沉著臉道。
白璇神色冷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忠勇侯,有事兒還是刑部大牢里說吧,我們做武衛的,抓了人都是扔到刑部大牢的。”
“你敢?”
忠勇侯怒目而視,冷冷盯著白璇,還從來沒人敢從他門前抓人走的,更何況是他兒子。
白璇冷笑一聲,應也沒應一聲,在忠勇侯注視下,帶著山賊弟兄們大步離去。
薛文昱被繩索五花大綁著,由山賊弟兄們推著往前走著,嘴里嚷嚷著大叫道:“白璇,你這妖女,我饒不了你……唔……唔唔唔……”
一個弟兄脫下帶有腳氣的襪子,迅速塞進了他嘴里。
薛文昱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惡心得想吐,又吐不出來。
他兩眼恨恨地盯著白璇背影,自始至終都沒想明白,這女人究竟是怎麼把他給拿下的?
這女人是不是會妖法啊?
忠勇侯眼睜睜看著白璇氣定神閑地離開,氣血直往上涌,兩眼死死瞪視著白璇背影,白璇卻連頭也沒回。
后面幾個山賊笑嘻嘻的,沖著他扮鬼臉。
忠勇侯甩袖而回,氣得渾身都在顫抖,連桌上茶杯都握不住,索性一把將茶杯掃下桌,摔得粉碎。
這上京城迄今為止,還沒人敢不給他面子,區區一個白府的女子,竟敢當眾挑釁他?
忠勇侯渾身怒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是以往,他直接告進宮去,把這事兒跟陛下一說,陛下自會懲罰白璇。
可眼下因為蕭王的事情,他惹了陛下不快,宮宴之后他求見陛下,陛下都沒見。
最好還是等一等再說。
對了,刑部大牢!
白璇把昱兒送到刑部大牢,那他直接去找刑部尚書盧宏才,盧尚書不可能不給他這個忠勇侯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