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可不會告訴皇帝,自從她決定對付忠勇侯后,就想方設法地調查忠勇侯府。
她不過是夜探了忠勇侯府兩次,就知道了這許多事情。
身為一個優秀的特種兵,要是連這些消息都摸不到,她上輩子就白活了。
“對了,陛下。”白璇繼續說道,“除了這些,忠勇侯還在自己的莊子上設了私庫,私庫有單獨的賬目往來,管理著來路不明的錢財,就在他西郊的一處莊子上。”
忠勇侯雙目圓睜看著白璇,險些氣暈過去。
薛文昱和薛冰雨都嚇傻了。
皇帝冷冷瞥了忠勇侯一眼,面無表情地道:“傳朕旨意,忠勇侯之子薛文昱罪大惡極,按律處斬。”
“忠勇侯貪贓枉法,打入天牢,著三司會審!”
“著左衛府即刻查抄忠勇侯府,以及忠勇侯府西郊的莊子,忠勇侯府任何人不得出入,給朕查查忠勇侯這些年到底貪了多少錢。”
“薛冰雨打入天牢,薛文昱即刻行刑。”連續幾條命令下去,皇帝仿佛覺得自己也虛脫了。
枉他那麼信任忠勇侯,最終……
養出了一條腐敗的大蛀蟲。
眾人不禁松了口氣,忠勇侯被打入天牢,被定罪也是遲早的事情。
忠勇侯府這一次完了。
禁軍統領穆蔚帶著一隊禁軍走上前來,強行將薛文昱拖下去處斬。
薛文昱突然暴起,一把拔出一個禁軍腰間的劍,沖向白璇。
這妖女害得忠勇侯府萬劫不復,他不殺白璇死也不瞑目。
蕭王腳步一動,就要擋在白璇面前,白璇卻不動聲色握住他手腕。
“你傷還沒好,別動。”話落,她迎著薛文昱刺來的劍,目光冰冷看了過去。
“白璇,你不得好死!”薛文昱大吼一聲,手中長劍猛地劈向白璇。
白璇冷笑一聲,矮身躲過,一把握住薛文昱手臂,奪了他手中之劍。
僅僅用了一招。
薛文昱:……
他輸了?
薛文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白璇,他一直以為白璇沒有真功夫,沒想到,她是真的厲害。
白璇手起刀落,眼前一抹鮮血噴涌,薛文昱應聲倒在地上,雙目圓睜。
白璇扔了手中之劍,神色淡然看向高位上皇帝:“薛文昱殿前拔劍,臣恐傷及陛下龍體,已將薛文昱當場斬殺。”
梁國公連忙說道:“游騎將軍護駕有功。”
皇帝嘴角抽了抽,雖然白璇剛才的行為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但薛文昱御前拔劍,也是大逆不道。
這白璇連殺人,都殺得合情合理。
皇帝目光深幽問道:“你想要什麼獎賞?”
“臣不要獎賞,只求已被祖母趕出白府的白蕾所犯之罪,勿要連累白家嫡出一脈。”
皇帝剛剛被忠勇侯之事攪亂心神,沒空處罰白蕾,回過神來,還會把她揭發忠勇侯的不滿發泄在她身上。
正好這薛文昱送來個機會,她就利用一下,看皇帝認不認她這“救駕之功”了。
皇帝看了一眼瑟縮在大殿角落的白蕾,問道:“她被趕出白家了?”
“我大伯白鶴霖已自愿脫離白家,出去自立門戶,祖母立下血書,將他從宗譜之中除名了。”
眾人都是一陣驚訝。
皇帝沉默半晌,嘆了口氣說道:“準了,白蕾所犯之事不牽連白家其余人。”
他或者,找到了一把新的刀。
白璇雖是一介女子,但是武力高強,敢作敢為。
更難得的是,她頭腦睿智,沉穩冷靜,還干脆果決,甚至六親不認,說不準就能代替忠勇侯為他做事。
忠勇侯和薛冰雨都被押了下去。
就在眾人以為一切已經結束的時候,慕容月殺忽然大笑起來。
眾人這才驚覺,慕容月殺作為被薛文昱請來的殺手,也應當被定罪。
陛下似乎忘了?
梁國公啟奏道:“陛下,慕容月殺還未被定罪。”
皇帝微微一愣,隔著幾丈之遠的距離,神色復雜地看向慕容月殺。
半晌,他輕聲道:“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梁國公更想將這妖里妖氣的殺手當場處斬,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
慕容月殺神色冰冷看著皇帝:“打入天牢之前,我還有件事情想說。”
“什麼事?”皇帝問道。
慕容月殺面帶笑意看向白璇,漫不經心地開口:“陛下若是缺銀子了,查抄忠勇侯府的同時,也可以查一下白府。”
皇帝面色一沉:“你這話何意?”
“白三小姐身為一個小小的武將,屋子里卻私藏了五百萬兩銀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貪污來的?”
第89章 銀子上交國庫?已經花光了
第89章 銀子上交國庫?已經花光了
夜色深深,寒風凜冽,大殿里氣氛低沉到了極致。
皇帝面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把新的刀,沒想到……
到底還是他高看白璇了。
這才當上官幾天啊,就開始貪錢了?
看來,她這一路迅速晉升,實在是太順利了些。
白璇神色清冷,一步一步,走到戴著枷鎖的慕容月殺面前,一字一頓地開口:“若是我屋子里搜不出五百萬兩銀子,你給補上?”
慕容月殺:……
他家底都快被這丫頭搜羅光了,哪里還有銀子給她?
“怎麼?不敢了?”白璇冷然道。
慕容月殺冷哼一聲,昂起頭顱,豪氣萬丈地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