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丫頭做的。
幾日前,這丫頭就計劃說要扳倒忠勇侯府,她還以為得要個一年半載的。
誰知道,這短短幾日,忠勇侯府就被查抄了。
白老夫人就跟看著奇珍異寶般看著白璇,寶貝不已地說道:“璇兒,你快跟祖母說說看,你究竟是怎麼扳倒忠勇侯的?”
“祖母,這說來話長,根本的原因還是在于忠勇侯貪污了軍餉,又被孫女兒拿了一部分罪證,陛下才會勃然大怒,將他下獄。”
白璇講述起她如何從山賊弟兄們口中得知了邊關將士們吃不飽飯,又如何在火燒敵軍糧草的過程中,發現了墉城縣令所記的賬本,想到歷來大戰糧草都是由忠勇侯負責籌措,便聯想到了忠勇侯會不會動了手腳,仔細一查,忠勇侯果然有鬼。
白老夫人聽得大為震驚,看著孫女兒就是一陣心疼。
這丫頭女子之身,卻敢做男兒所不及之事。
“我們璇兒長大了。”老夫人說著,不禁用帕子抹起了眼淚。
老二去世的時候,她只覺得好似天塌了,一個人強撐著,度過了這許多年。
如今,她才終于覺得眼前亮堂了,以后的路也寬闊了。
她終于徹底相信,這丫頭所說的振興白家門庭,絕非虛言。
“祖母聽說,你要教公主在一月之內接下大皇子二十招?”
白璇沒想到這事兒都傳到祖母耳朵里來了,不禁點點頭:“是。”
“可能行?”老夫人問道。
“能行。”前世她就是干這一行的,身為華夏特種兵訓練營總指揮,她手底下集中著全國各地最優秀的特種兵,時常給予他們指導,要在一月之內訓練一人接下敵人二十招,并不難。
“能行就好,祖母信你。”
白老夫人皺紋斑駁的手,緊緊握著孫女兒白皙細嫩的小手,滿臉慈愛。
這丫頭越看越有她父親的風范了。
“對了,銘兒呢?最近怎麼不見他回家?”白老夫人忽然問起白銘的情況。
“在進行魔鬼訓練呢。”白璇端起桌子上茶杯,先是遞給老夫人一杯,自己才又端起另一杯。
“什麼?魔什麼鬼?”
白老夫人從未聽過如此恐怖的名字,不禁有些擔憂,但見白璇氣定神閑,也就稍微放下心來。
白璇眉眼一彎,莞爾道:“不瞞祖母說,咱們未來的戰神大將軍正在培養中。”
白老夫人不禁愣了一下,和身旁閻嬤嬤對視一眼,半晌才回過神來。
白老夫人沒有多問,問了她也不懂。
但她聽明白了,銘兒正在進行著什麼訓練,只為了日后能夠成為戰神大將軍。
如果銘兒當真能夠有如此出息,白家何愁不能興盛?
屋子里漸漸暖和起來了,窗外的雪擋不住里面和樂融融的笑聲。
白府下人們臉上都掛著笑容,洋溢著嶄新的希望。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來報:“不好了,老管家白福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像是……像是中了毒。”
一個中年下人背著白福,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快救救福伯吧!”
眾人連忙接住福伯,只見老管家牙關緊咬,面色慘白,呼吸喘重,儼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白老夫人脊背一寒,立刻吩咐下去:“快去請大夫來看看!”
白璇則對門外龍剎吩咐:“立刻去秦王府請老醫仙過來。”
話落,她大步走過去,將從老醫仙那兒得來的一顆解毒丹喂到了福伯嘴里。
上次,慕容月殺請來天下第一毒醫胡大師對她和蕭王用毒,她和蕭王各吃了一顆。
這是剩下的最后一顆了。
福伯嘴唇烏紫,牙關緊咬,怎麼也吞不下去。
白璇一把捏開他嘴唇,直接將解毒丹扔進了他喉嚨,逼迫他吞下去,緊接著,又把一杯水灌了進去。
福伯眉梢緊擰,神情極為痛苦。
他緊緊抓住白璇手臂,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您別著急,一定會沒事的。”白璇安撫道。
福伯渾身冷涼,滿是冷汗,可是卻沒有立刻身亡。
這說明,下毒之人是為了能夠好好地折磨他一番,讓他多些痛苦。
當然,也不排除他是體內毒素少,所以才留著一條性命。
大廳里氣氛驟然低沉下來。
這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在府中中了毒,定然是有人搞鬼。
白老夫人神色一凜,冷聲下令:“關閉府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閻嬤嬤連忙將命令傳了下去。
“把所有人叫到前院來,包括大房那幾位還沒搬走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害我白府的管家?”
福伯幾年前就生過一場病,被李芳卉抓住把柄,差使干了好些年粗活。
如今才重新被白璇起用,就又有人搞鬼,這背后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祖母,這毒不是沖著福伯去的,而是沖著孫女兒來的。”
白老夫人不禁一怔,竟是沖著璇兒來的?
白老夫人略微思索,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白老夫人厲聲道:“今日不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誰也別想離開。”
白家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院子里,包括還未搬出白府的李芳卉,及其大房院里的丫環仆人們。
白鶴霖傻,氣沖沖地離家走了,她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