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姜讓看著武榜眼,客氣地說道。
奇怪,這人當初挺厲害的啊,現在怎麼這麼弱?
就憑他,也能當上武榜眼?
武榜眼氣得滿面漲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皇帝更是怒容滿面,拳頭緊握壓制著心頭的怒氣。
他指著一旁的武探花道:“你,上來,和姜讓打。”
“是……陛下。”武探花想著武榜眼剛剛已經耗費了姜讓不少力氣,便坦然走了上來。
他擺開架勢,對姜讓勾了勾手。
姜讓也不客氣,打過招呼后,便和武探花打了起來。
兩人對打,三十余回合不到,武探花便敗下陣來。
姜讓只覺得一陣不可思議,看著地上的武榜眼和武探花,這就是武舉選出的前三甲?
他怎麼覺得連大部分弟兄都不如?
皇帝面色鐵青,渾身止不住的怒氣,他現在終于明白,白璇為什麼那麼看馮昊然不順眼了。
這前三甲簡直就是廢物!
這場武舉就是個笑話。
就在這時,白璇走上前來,看著姜讓問道:“姜公子,敢問武舉的時候,你是第幾名?”
“我是第十七名。”姜讓抬眸看了白璇一眼,恭恭敬敬地說道。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白三小姐,天不怕地不怕,連忠勇侯都能對付。
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
白璇對姜讓點點頭,又問道:“你身邊的這兩位呢?又各是什麼名次?”
“在下十九名。”
“在下二十三名。”另外兩人紛紛說道。
姜讓默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陛下,此二位仁兄武藝高強,只是武舉的時候,出了些意外,身體不適,因而影響了發揮。”
皇帝嘴唇顫動,半晌,目光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徐清彥和李云康。
“好啊,真是好,二位大人,這就是你們主持的武舉?選拔出來的前三甲居然連十七名都打不過,真好!”
皇帝點著頭,渾身散發著難以抑制的怒氣。
徐清彥見皇帝只注意到名次,沒注意到他們說的身體不適,不由跪直身子,解釋道:“陛下,武舉選拔并非只比勇技,步射、騎射、馬槍、負重等等,其他各方面都要比。”
姜讓連忙說道:“陛下,我們三人射箭,無論步射,還是騎射,都是十射十中,正中靶心,我們之所以名次不高,是因為勇技比試的時候,沒打過對手。”
皇帝盯著徐清彥和李云康,怒不可遏道:“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徐清彥面不改色地說道:“陛下,武舉是綜合實力選拔,有些人在場上因為緊張等因素,發揮不出來,也很正常。”
皇帝險些氣出一口老血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徐清彥是如此能狡辯的人呢?
白璇目光冷淡看了徐清彥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但三人都發揮不出來,就不太正常了。”
白璇抬眸看著皇帝,提醒道,“陛下,姜讓剛才說,他們比試的時候,身體不適,敢問你們三人,可是身體都有過不適?”
徐清彥不禁呼吸一沉,這白璇怎麼什麼細節都能注意到?
還是說,她早就查過這事了?
今日就是單純來揭發他們的。
姜讓聽了白璇問話,連連點頭:“我們三人身體都有不適,我是肚子不舒服,車兄是頭暈,韓兄是眼睛疼,有些睜不開眼。”
第210章 逃?那就抓回來!
第210章 逃?那就抓回來!
皇帝滿目陰沉,握著茶杯的手指顫動了兩下,緊握成拳。
如果這他都還猜不出發生了什麼,那他就是傻子。
白璇則干脆一些,直接將皇帝心中猜測說了出來。
“陛下,武舉應試者一連三位身體都出了問題,臣覺得這事兒太過蹊蹺了,臣懷疑吏部供應給三人的膳食有問題。”
武舉的時候,這些應試者的膳食由吏部統一負責。
吏部侍郎李云康一聽這話,面色都變了幾變。
徐清彥盯了白璇一眼,面不改色地說道:“白三小姐,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那就是污蔑。”
吏部侍郎李云康也反駁道:“白三小姐,若是吏部供應的膳食有問題,他們三人應該是同一癥狀才是,如今三人三個癥狀,難不成一樣的膳食,還能出不一樣的問題?”
“這很奇怪嗎?李大人?”白璇輕笑一聲,神色冷然道,“應試者每人一份膳食,獨自食用,只要有人在送膳食的途中做手腳,不就每份膳食會出現不同的問題?”
“荒謬!”李云康抬眸瞪著白璇,怒聲道,“那膳食要是真有問題,又怎麼會偏偏只這三人有問題?陛下,我看這是白三小姐聯合這三人,想要給我和徐丞相潑臟水。”
白璇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李大人,我只說吏部的膳食有問題,又沒說是你在其中做了手腳,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指責我,說我聯合應試者給你潑臟水?看來,這膳食問題,還真有可能是你讓人做的手腳啊。”
李云康氣得胡子一陣抽動,這白璇慣會把人帶入溝里。
徐清彥厲聲道:“白璇,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你有證據嗎?”
“沒有。”白璇氣定神閑地回道。
徐清彥冷哼一聲:“沒有證據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
白璇淡聲道:“徐丞相,我是沒有證據,但這些都很容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