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璇沒受柳美人的影響,神情嚴肅地問道:“敢問柳美人,既然你房門口有人守著,那二皇子是怎麼悄無聲息進入你房間而不被人發現的?”
柳美人默了一下,開口說道:“二皇子是從窗戶進入的。”
“也就是說,二皇子半夜深更從你窗戶跳入,你卻沒有大聲呼救,反而還很淡定地找出玉佩,要還給二皇子?”
柳美人發現白璇一直揪著她喊沒喊人這一點,不由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憐地抹著眼淚。
“不是的,是二皇子進入我房間后,就一把抱住了我,強吻我,不準我反抗,我問二皇子是怎麼進來的,他說的從窗戶進入。”
白璇走到柳美人面前,神色淡然地問道:“二皇子一進來就強迫你?那你還有時間找玉佩嗎?”
“有。”柳美人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眼睛通紅地說道,“玉佩就在床頭的柜子里,我隨手就拿出來了。”
白璇抬眸瞅了柳美人一眼,繼續問道:“那二皇子強迫你,你有沒有反抗?還是說,就任由二皇子為所欲為?”
柳美人大聲辯解道:“我極力反抗了啊,可是嘴巴被二皇子死死捂著,喊不出聲,力氣也沒二皇子大,只能任由二皇子……嗚嗚嗚……任由二皇子欺負。”
柳美人說著,再次委屈地哭出聲來。
就在這時,二皇子終于忍無可忍,從皇后身后走了出來。
“你任由本皇子欺負?分明就是你說你想本皇子了,跟水蛇一樣纏上來,還脫本皇子的衣服。”
皇后厲聲怒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賤人,竟敢污蔑二殿下。”
柳美人抬眸看著二皇子道:“二殿下,你怎麼能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呢?這可是欺君之罪。”
二皇子不可思議地看著柳青青,這還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柳青青嗎?
為什麼他覺得這個柳青青只想讓他去死?她有那麼恨他嗎?
皇后氣得鼻孔都大了,這柳美人自己還一身腥,竟然敢說暉兒欺君。
白璇神色淡淡聽著他們辯解,半晌才道:“柳美人,如果二殿下真的強迫你,你又極力反抗了的話,你身上應該會有痕跡,吻痕,抓痕,以及別的什麼,可我看你脖子上肌膚雪白,先前裸露在外的肩頭也沒什麼痕跡,不像是被人強迫的樣子。”
柳美人一時愣住,她只顧著抓亂自己的頭發,撕扯自己的衣服,卻沒考慮到身上的痕跡。
二皇子被人送來的時候,還昏迷著,就跟個死人一樣,根本沒和她發生關系,她只是扒了自己和二皇子的衣服。
二皇子醒來的時候,滿臉驚慌,她就言語安慰二皇子,說想他,他們很快就被人發現在一起,她身上怎麼可能會有痕跡?
柳美人眸光閃爍,腦中極力想著開脫的借口。
白璇目光緊緊盯著柳美人,神色冷然道:“你不是說二皇子殿下力氣很大嗎?那你得用不小的力氣掙扎反抗吧。”
柳美人心頭一慌,說話也不如先前那般流暢了。
“我……我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你沒反抗的余地,那不代表二皇子殿下沒有蹂躪你的力氣。”白璇轉眸看向皇帝,“請陛下準許臣查看柳美人身上是否有二皇子留下的痕跡。”
“也不用遮掩了,就在這兒扒了衣服驗就是。”皇帝閉著眼睛,神色冷漠地說道。
皇帝說是這麼說,白銘還是朝著禁軍下令,讓他們不許看。
屋頂上,雷霆發現他家王爺早就轉開了視線,不禁暗自一笑。
不等白璇動手,皇后身邊兩個強壯的嬤嬤就走上前來。
他們一人拉著柳美人一條胳膊,撕開柳美人衣服就查看起來。
與此同時,柳美人哭得撕心裂肺起來。
兩個嬤嬤將柳美人好生檢查了一番,跪在地上回稟道:“回陛下,回皇后娘娘,柳美人身上什麼痕跡都沒有。”
“賤人,你還敢撒謊?”皇后走過去,一腳踹在柳美人胸口。
柳美人被人扒了衣服,只覺得羞憤交加,這會兒又被皇后踢了胸口,頓時吐出一口血來。
徐貴妃頓時臉色都黑了,她實在沒想到,他們居然敗在了細節上。
白璇這女人真是處處和他們作對!
這會兒,白璇才將目光轉向了二皇子齊暉,開口道:“二殿下,柳美人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不如你來說說看,你和柳美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二皇子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道:“白三小姐,我真的只是在府上飲酒,多喝了些,然后昏昏沉沉的,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柳美人床上,我嚇了一大跳,柳美人脫了我衣服,抱著我,說想我……我都還沒反應過來,房門就被人打開了,徐貴妃的人說我侵犯柳美人。”
二皇子眼睛通紅跪在地上,看著閉目養神的皇帝道,“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臣冤枉啊!”
白璇開口道:“陛下,既然二皇子說自己昏昏沉沉的,臣建議找御醫前來鑒定一下,看看二皇子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藥。”
“來人,宣劉御醫。”皇帝直接說道。
白璇看了柳美人一眼,開口道:“同時,柳美人滿口謊言,動機不純,臣建議搜索柳美人的房間,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