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面,布置成了婚禮的場景,傅桓曄緊緊握著身邊女子的手,一路踏著紅毯,緩緩進入大廳。
清伯跟在蕭王身邊,笑著解釋:“都是按照王妃那會兒張羅布置的模樣,重新布置的。”
這會兒,距離王妃懷著身孕離開上京,已經將近一年時間。
那會兒的布置,有些都舊了,清伯得知王爺王妃要回來,又讓人扯了最新的綢布,剪了大紅色喜字,重新安排了婚禮場景。
傅桓曄喉嚨哽咽了,不禁想到當年,在南部邊關對付南原國和魏國的四十萬聯合大軍,得到璇兒的消息,說等他一回來就成婚。
沒想到這一等,便是這麼長時間,傅桓曄握著手中女子的手,越握越緊,腳下步子也不禁加快……
忽然,他伸開雙臂,將白璇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回了自己院子。
傅桓曄所住的院子,也是滿院喜色,推開房門進屋,婚房也是大紅的顏色。
房里燃著喜燭,紅紗帳輕輕搖曳,傅桓曄心中一動,抱著白璇上了床,他雙臂緊緊抱著女子,不住地親吻她。
白璇也不禁伸出手臂,抱住了傅桓曄脖子,回應著他。
兩人熱烈如火,身上衣衫盡褪,大紅錦被裹住了旖旎風光,呢喃低語在房里輕蕩,熾熱呼吸交織在一起。
兩人赤誠相見,緊緊抱著彼此,傅桓曄不禁猶豫了。
想到上次在藥王谷,他們在一起一次璇兒便有了身孕,傅桓曄不禁滿目心疼,手指不由自主覆蓋上白璇小腹,輕輕撫摸著那道將近四寸,為他生孩子留下的傷口。
十七王爺研制了祛除傷疤的藥,說是每日涂抹,可以祛除外面的傷口。
但傅桓曄知道,這道傷口一直延伸到璇兒身體里,是永遠沒法完全恢復的。
璇兒為他,為他們的孩子,已經付出了太多。
房間里熱了起來,兩人身上都出了細微的汗,傅桓曄大手撥開女子臉頰亂發,撩到耳后,滿目心疼:“璇兒,我傅桓曄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白璇抬眸之間,看著男人深邃眼眸,輕輕回了一句:“王爺不要想太多。”
傅桓曄微微一笑,再次吻住女子紅潤嘴唇,一路往下,直到吻住了女子腹部的傷口。
他不能不多想,他不想再讓璇兒受苦了,他不想再要孩子。
“王爺,我是安全期。”白璇的月事已經恢復,且很規律。
安全期雖然并不一定安全,但按照這個規律來,懷孕的幾率要小很多。
白璇輕輕抱著男人后背,柔聲道,“上一次,也是我要十七王爺和暮雨前輩非得保住孩子,才會這麼將孩子拿出來,你不要想太多。”
“璇兒……”
“王爺不想要我麼?”
“想。”傅桓曄當然想,他只恨不能將眼前女子拆穿入腹,可是……
“好吧。”白璇不禁起身,拿出一個白瓷瓶,從里面倒了一粒藥,喂進嘴里,“暮雨前輩給我的,可避孕。”
白璇說罷,將白瓷藥瓶放到床頭柜子上,傅桓曄微微張唇,嘴唇已被女子柔軟的唇瓣覆蓋住。
房間里氣氛再次升溫,傅桓曄再也忍不住,將白璇壓在了身下,化身為狼。
……
三日后,蕭王和虎威大將軍大婚,全上京城的王公貴族,幾乎全來了。
上京城萬人空巷,百姓們全部前來觀看這場盛世婚禮,新帝和丞相也都來了。
然而,大婚極為熱鬧,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奢華,按照虎威大將軍的意見,婚禮一切從簡。
從迎親,送親,接親,到最后回蕭王府舉行大婚典禮,能精簡的都精簡了。
直到最后,將一對新人送入洞房,秦司陽、雷霆和何駿三位老將帶著一干新銳將領,準備灌新郎喝酒。
新郎連面都沒露,還傳來軍令,要幾個弟兄們代他招呼眾人吃好,喝好。
白璇也傳來命令,要顧子剛三兄弟,林虎、蘇錦成、竇冉五師兄弟陪賓客喝酒。
等幾人陪完酒,笑鬧著沖到洞房,準備鬧洞房的時候,洞房里早就空無一人了。
“人呢?”秦司陽大喊。
“老大呢?”顧子剛三兄弟也嗷嗷叫道。
“師父呢?”林虎、竇冉等人已經微微醉了,這會兒見不著師父,全清醒了。
“幾位將軍勿要擔心,王爺和王妃沒事。”老管家清伯連忙走過來,笑意盈盈對幾人道。
“上當了!”秦司陽最先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新郎官早跑了。”
“王爺和王妃早不知道去哪兒甜蜜蜜了。”雷霆也不禁直呼,眼里卻是滿滿的笑意。
他一路看著王爺和王妃走來,知道兩人到如今這一步,真是太不容易了。
新帝擔心眾人不能盡興,婚禮完畢之后,和魏國公、姜丞相喝了幾杯,便離開了。
關于一對新人也沒給新帝敬酒這事兒,新帝也沒放在心上,但白璇并沒忘記他。
一封信送到了新帝手中,慕容月殺啟開信封,熟悉的字體躍入眼簾。
白璇的語言一如既往的簡潔:“白璇和蕭王今日大婚,未能親自向陛下敬酒,深感歉意,臣和蕭王請休蜜月之假一月,還請陛下恩準,回來再向陛下請罪。”
白璇和蕭王正式休沐請假的奏折,也隨著此信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