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昭兒,明艷照人。”
他一寸寸貼近宋昭,下巴抵在她柔嫩的臉頰上,故意輕蹭著,
才冒出頭的胡青扎的宋昭耐不住癢,被逗弄得直笑。
本欲起身,卻被蕭景珩的大手扣住了腰肢,逃脫不得,
只得推搡著蕭景珩的胸膛,嬌嗔道:“蕭郎慣會欺負我......”
彼此笑鬧間,尤顯歲月靜好。
而自此之后,宋昭便與從前的她,再無半分瓜葛了。
(這本書其實有個短書名,名字就叫《昭華亂》,完結后大概率也會改回這個名字。這章之后,全文就正式進入后期了,女主也會從【宋昭】這個名字改為【昭華】。別問為啥改名,問就是因為這個名字聽起來,更像是個能當女帝的。開殺!)
第364章 枉為人母
整個八月里,后妃去永和宮給寧婉霜請安的時候,幾乎都沒有見到惠妃的身影。
為著承璟的癱癥,她也是操碎了心,
昭華與云妃她們前幾日結伴去看過惠妃,雙眸紅腫不說,人也熬瘦了一圈,倒是可憐。
不過她對承璟的悉心照料,也算是得了回報。
這日,蕭景珩召了南府的戲班子入宮,專給昭華唱曲解悶。
二人聽曲之際,適逢張太醫前來給昭華請平安脈,
待他道昭華一切安然后,聽蕭景珩又問他,
“前些時日郭院判說你金針之術或可醫治承璟的癱癥,這幾日醫著,可有好轉?”
張太醫恭聲道:“回皇上,三皇子原先下身是沒有任何知覺的,但經微臣一日三次施針,前日已經可以感受到痛覺。這是極好的征兆,說明三皇子下身或未完全癱損,尚有治愈的可能!”
從前蕭景珩膝下就承璟這麼一個健全兒子,奈何也因著無妄之災癱了去,
而今聽張太醫說此事或有轉折,他自是欣喜,
“那依你所見,承璟可有可能完全康復?”
張太醫道:“微臣不敢斷言,只能盡心醫治著,但總歸是有望的。”
昭華也是笑得歡喜,“有希望便好。承璟還那樣小,若是一生都要纏綿病榻,要人聽著也是心疼。”
轉而看向蕭景珩,不禁感慨道:“蕭郎有所不知,當日長樂宮鬧出那樣的兇險事,我和惠妃妹妹都是親眼瞧著的。當時若不是惠妃妹妹宮中的婢女拼死護住了承璟的口鼻,替承璟擋去了大部分的毒粉,只怕就算承璟留下了一條命,如今再想有此轉機也是難了。”
蕭景珩一貫的賞罰分明,此際龍顏大悅,便道:
“她忠心護主,也是難能可貴。逝者已矣,生者或可嘉許。”
說著喚一聲小印子,“你去查查看那婢子叫什麼名字,讓內務府賞銀百兩下去,安撫她的家眷。”
小印子為人活絡,對各宮當值宮人的出身皆如數家珍,故而即刻就回了蕭景珩的話,
“回皇上,當日忠心護主的婢子名叫春瀾,她家中孤苦,父母早亡,已是無牽無掛了。”
昭華聽罷,難免戲謔道:“原也是個可憐人,或許是她這些年一早就將惠妃妹妹當成了親眷,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奮不顧身,舍出自己去護著承璟。可見惠妃妹妹平日待宮人,也是極好的。”
可小印子卻說:“這春瀾原是在四執庫當差的,事發前三個月才挪去惠妃娘娘宮中當差,不算是在惠妃娘娘身邊伺候日久的。不過倒的確忠心。”
昭華訝異道:“竟是如此?那日我瞧著,春瀾幾乎是命都不要了撲出去護著承璟,原以為是跟在惠妃妹妹身邊伺候久了的,沒想到竟是新人,那更是難得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余光正窺著蕭景珩,
她瞧見蕭景珩原本明朗的眸色,不覺黯淡下去幾分,
卻是很快又道尋常地說:“奴才護著主子本就是分內事,護主有功皆得賞賜,想那春瀾忠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或許也是想替自個兒拼個好前程。”
話至此,昭華便知蕭景珩心底已生疑竇,
聰明如她,自明白點到即止的道理,于是不著痕跡地轉了話鋒,道:
“張太醫說承璟有所好轉,可謂是大喜事。前幾日我去看過惠妃妹妹,瞧她為著照顧承璟日以繼夜,人都熬倦了。左右今日得空,不如蕭郎與我一并去看望看望他們吧?”
蕭景珩正也有此意,便宣停了戲班子,與昭華同乘御輦,往昭純宮去了。
與此同時,昭純宮中。
“兒子,快把這藥喝了。”
惠妃坐在承璟的榻沿,將他攙扶著半坐起身靠在床頭,
又取了個鵝羽軟墊靠在他身后,讓他能坐得舒服些。
邊兒上小案上放著的湯藥,已經晾成了適宜的溫度,
她取來,以湯匙不時在碗底攪動著,盛了一匙送入承璟嘴邊。
那藥苦得很,單是聞著味道就讓人犯惡心,
孩子的眉心蹙出了一個小小的鼓包,勉強進了一口,就苦著臉鬧起了性子來,
“母妃,這藥好苦,我不想喝了。”
“承璟乖,你得乖乖喝藥才能快快好起來,明白嗎?”
惠妃又盛了一匙遞上前,奈何承璟脾性頗大,抬手就將湯匙打翻了,扯著嗓子哭喊道:
“我不要喝!我不要!”
“乖兒子,你要堅強些,你也想快快好起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