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大家按照赫知冉說的辦法,在里衣上面縫的口袋也藏不住了。
無一幸免,藏在里衣口袋里的銀票全部被翻找出來,連同她們頭上的首飾一起,全部被搜走。
看到這樣的場面,赫知冉無比慶幸,自己的醫務室跟著一起穿越過來,才能夠讓她毫無壓力的帶走那些財物。
最后,那些婆子連墨家女眷身上的綢緞衣服都沒有放過,讓她們全部換上自己帶來的粗布麻衣。
看著這些衣服,不但顏色灰突突的,而且還打了不少補丁,嫂嫂們一陣頭大。
八嫂不服氣的說:“我們的衣服又不值幾個錢,總不至于也收走吧?”
婆子呲著一口大黃牙,冷笑道:“看清自己目前的處境,有件衣服給你們遮體,就已經不錯了,還嫌棄個什麼勁兒?”
八嫂還想說些什麼,被墨老夫人制止了。
“趙氏,無需多言。”
說著,墨老夫人就隨意拿起一件帶補丁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赫知冉也沒什麼所謂,緊跟著墨老夫人的動作,隨便套了一件在身上。
其他妯娌與墨涵玥見狀,只能強忍心中的怒意,各自拿起一件衣服去穿。
幸好的是,她們腳上穿的鞋子還是自己原來的。
婆子們見她們把衣服都穿好,才帶著搜來的‘戰利品’轉身出門。
她們將那些銀票和首飾一點兒不差的全部交給曹仁。
曹仁看著婆子交到自己手中那僅僅一千多兩的銀票,嫌棄的揣進懷里,至于那些首飾,他則是放在了提前準備好的木箱子里。
藏的銀票被搜走,嫂嫂們一個個心如死灰。
沒有銀子,她們想要活著抵達西北,還真是難上加難。
墨老夫人也沒有了剛剛的淡定,手里沒銀子,路上拿什麼去打點那些吃人不眨眼的官差?
就在眾女眷心中無比失落的時候,搜查護國公府的其他院子的人也陸續回來。
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幾乎可以讓曹仁震怒。
“啟稟曹將軍,護國公府的庫房內空空如也。”
“你說什麼?”曹仁滿臉的不可置信。
官差怯生生的再次說了一遍:“曹將軍,庫房內真的什麼都沒有。”
“曹將軍,不光庫房內什麼都沒有,就連廚房都是空的。”另一位官差也補充道。
曹仁大怒,看向女眷們:“說,護國公府的財物是不是都讓你們提前轉移了?”
墨老夫人沉聲回答:“曹將軍,皇上今日剛下的抄家圣旨,難道我墨家有預知的本領,M.L.Z.L.會提前將財物轉移?”
見墨老夫人這樣說,曹仁也心知是這麼個道理。
只是,他并不認為堂堂護國公府會窮到如此地步。
就在他疑惑之際,又有官差回來稟報。
“啟稟曹將軍,屬下在墨玖曄的院子里找到了好幾口大水缸,還有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啟稟曹將軍,屬下在幾處院子找到一些女人家的首飾。”
“屬下找到幾十兩銀子。”
聽著這些人的稟報,曹仁已經可以認定一個事實。
不是墨家人提前轉移了財物,而是墨家真的很窮。
若是人家真的提前轉移財物,不可能還有這些首飾和銀兩。
沒想到,堂堂護國公府,竟然比他一個小小的四品將軍家里還窮。
難怪,墨玖曄整日穿著一身黑袍,從未見他換過衣服。
原來是窮的緣故。
他哪里知道,自從墨玖曄懂事起,家里就經常給兄長們辦喪事。
墨玖曄也是為了緬懷家中那些為國捐軀的兄長們,才終日穿著黑袍。
他并不是只有一件黑袍,只不過都是款式相同罷了!
思及此,曹仁在墨家人的面前頓時有了一種高人一等優越感。
“沒想到,堂堂護國公府竟然是個空殼子,也難怪,一群女子,又如何賺取錢財?”
一名官差聞言連忙附和:“曹將軍說得極是。”
曹仁就喜歡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他掃視了一圈兒,見搜查的人都回來了,吩咐道:
“你們幾個先看著這些搜到的財物和府中下人,等待皇上下旨處理。”
“剩下的人負責將犯人押送到城郊。”
說完,曹仁還不忘看了赫知冉一眼,有些不舍的離去。
赫知冉再次被這眼神給惡心到。
趁著那些官差目送曹仁的時候,她快速離開了人群。
走到眾人視線看不到的地方,赫知冉麻利的將裙擺卷起,爬上一棵粗壯的大樹。
意念進入空間,取出她存放在那里的一把狙擊槍。
子彈上膛、瞄準。
瞄準器一直對著曹仁的后腦勺。
直到曹仁已經從護國公府出來,騎上高頭大馬那一刻,她終于按動了扳機。
只聽一聲震天般的炸響,剛剛還在墨家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曹仁身子一歪,瞬間從馬上摔落……
與此同時,赫知冉立刻進入了空間。
這聲槍響如同炸雷,大家肯定會順著聲音的來源尋找。
她打算暫時在空間躲避,等待眾人視線離開這里的時候再現身。
若不是曹仁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她的底限,赫知冉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事。
這樣的人,多活一分鐘,都是在浪費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