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銀子還給百姓,這個想法不錯,可咱們的時間根本不允許去做這些。”
對此,赫知冉也犯了難,她總不能一家一家的去送銀子,先不說容易被人發現的風險,也的確如墨玖曄說的那樣,時間上也來不及。
“這個計劃先這樣放著,明日我出去雇車的時候再打聽一下,看看是否能想到好辦法。”
赫知冉白天趕路,晚上收拾狗縣令,這會兒確實有些累了。
和墨玖曄聊了幾句,兩人便回到臥室內休息。
翌日早起,赫知冉依舊扮成男裝離開空間。
她現身的位置與縣令府只有一街之隔。
赫知冉不疾不徐的朝著大街上走,首要目的就是雇輛車。
今日的街上尤為熱鬧,百姓們已經知道了縣令一家的遭遇,心中清楚一個又殘又啞的人以后再無法做官,因此,言論上也大膽的很多。
他們討論的話題基本都是縣令府庫房被搬空,縣令變成口不能言的啞巴,他那位欺男霸女的兒子變成傻子。
這件事對于百姓們來說,可謂大快人心。
甚至還有些有膽子大的人打算結伴去縣令府看熱鬧。
還有一些受到過縣令父子欺壓的百姓,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痛罵他們的惡行。
對于這些,赫知冉也就是走馬觀花的看一看。
打聽到車馬行的位置,她便加快了腳步。
誰知,剛繞到另一條街上,赫知冉就眼尖的發現了一位熟人。
這位熟人正是費楠宇。
費楠宇一行兩人,身邊人的打扮看上去像是他的隨從,兩人腳步才匆忙,看上去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要處理。
看到費楠宇,赫知冉心中就想起一件事。
她朝著費楠宇的方向揮了揮手。
費楠宇只是隨意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繼續趕路。
見人家沒搭理自己,赫知冉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裝,這才恍然大悟。
她的這身裝扮,別說與她只有兩面之緣的費楠宇了,就連朝夕相處的墨玖曄都差點兒沒認出來。
赫知冉朝著費楠宇的方向緊走了幾步。
“費先生。”
費楠宇頓住腳步,看向講話之人。
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在叫我?”
若不是在大街上擔心自己的容貌會被那些官差認出來,赫知冉肯定會撕掉假胡子,然后再把臉擦一擦露出真容。
但此地并不允許她這樣做。
因此,赫知冉只能選擇自報家門:“費先生,我是赫知冉,墨玖曄的妻子。”
費楠宇怔愣了一瞬,隨即仔細觀察她臉上的輪廓。
這樣一看,還真與墨玖曄的妻子有些像,而且聲音也做不了假。
凝視了片刻,費楠宇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赫知冉以后,臉上的表情瞬間緩和下來。
他的態度依舊很謙恭:“墨夫人,沒想到我們在這里又見面了。”
赫知冉看了看四周,指著自己的裝扮說:“費先生,我現在是男子。”
費楠宇恍然大悟,帶著笑意說道:“赫公子。”
赫知冉點頭,表示自己接受這個稱呼,隨即問道:
“費先生怎麼來了平陽縣?”
費楠宇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并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索性直說道:
“不瞞赫公子,我跟著祁王剛剛抵達京城,祁王就接到了去東方縣救災的圣旨,我們連夜出發東豐縣,才發現那里除了水患以外,竟然還有人染了鼠疫。
M.L.Z.L.
東豐縣縣令不知從哪里討來的偏方,據說能治療和控制鼠疫,奈何,缺少一味藥材,祁王就委托我沿路朝著西邊的縣城走一走,看看是否能買到那位藥材。”
第111章 你這樣做是有什麼目的嗎?
治療鼠疫的藥方是赫知冉提供,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藥材的種類。
“不知費先生要尋找什麼藥材?”
“現在只缺黃連這一味藥材,我走了兩個縣城,都沒有找到。
本來我打算使用祁王的腰牌去求助這里的縣令,誰知剛剛聽說,縣令昨夜家里遭了賊,我變打算去下一座縣城看一看。”
在赫知冉的認知中,黃連并不是什麼稀缺的藥材。
只是她不清楚這一帶為何買不到。
她眼珠轉了轉,計上心來。
赫知冉不確定費楠宇身邊的小廝是否可信,朝著他使了個眼色:“費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費楠宇自然知道她的用意。
“無妨,他是自己人。”
既然費楠宇都這樣說了,赫知冉也就沒有再躲閃的必要。
“費先生,我知道附近為何會缺黃連。”
費楠宇挑眉:“為何?”
赫知冉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不瞞費先生說,街上百姓議論那個重傷縣令公子的人就是我。”
這件事街上傳得沸沸揚揚,費楠宇自然清楚。
他佩服赫知冉一介女流能夠不畏強權行俠仗義的同時,心中無法想通缺少黃連與這件事有什麼關系。
就在他疑惑之際,赫知冉繼續說:“我一怒之下,夜闖縣令府,想給他們一些教訓。
誰知,我在房頂偷聽他們講話時,無意間得到一個消息。”
費楠宇追問:“什麼消息?”
赫知冉隨即開啟了胡編亂造模式。
“縣令說,他在東郊的小庫房已經被那些黃連堆滿了,這幾天城門收的銀錢都存放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