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兩人如此嘲諷,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鉆進去,這輩子都不要出來見人。
此時,云犁用盡了全力嘶吼:
“墨玖曄,我死了也會拉著墨云峰一起做墊背,你會后悔的!”
南恒清楚云犁話中的意思。
在他的印象中,墨家兄弟的感情可以說無堅不摧。
然而,此刻看墨玖曄的表現,仿佛對墨云峰的性命毫不在意。
思及此,南恒心中的恐懼感變得愈發強烈。
一個連兄弟性命都不顧的人,可見他心狠的程度。
恐怕自己今日無論如何哀求,墨玖曄都不會放過他。
不過,南恒到了這個時候,寧愿欺騙自己,也不想接受現實。
“墨……墨玖曄,只要你肯放了本王,本王可以向你保證,將來本王順利登上皇位,定會為墨家沉冤昭雪,還會恢復你護國公的職務……不……本王還可以封你為異姓王……”
墨玖曄能相信他這些屁話就怪了。
墨家的確需要洗清冤屈,然而,卻不需要一個害怕就會尿褲子的酒囊飯袋去幫忙。
更何況,他已經徹底對朝廷心灰意冷,南恒說出的那些誘惑對于墨玖曄來說,沒有半點兒的吸引力。
他冷冷的看了南恒一眼,并沒有搭腔。
此刻他與赫知冉的目的同樣,就是要讓云犁的慘狀將南恒僅剩的意志徹底擊毀。
南恒見墨玖曄沒有開口反駁,以為他對自己說出的那些誘惑動了心,便打算繼續蠱惑。
就南恒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云犁那不斷掙扎扭動的身體再次翻滾至他的近前。
南恒躲閃不及,沾染到云犁身上那看著就讓人想吐的膿水。
“云犁,你滾開些,不要碰到本王。”
云犁聽到南恒的聲音,努力控制住身體的不適,嘶吼道:
“南恒,同樣落在墨玖曄的手中,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
我眼下受到的折磨,相信很快就能輪到你!”
南恒聞言,身子本能的打了個寒顫。
他是大順的皇子,他不相信墨玖曄敢那樣對待他。
“不……這不可能,你我身份不同,墨玖曄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見南恒都死到臨頭了還無法接受現實,云犁嘲諷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堅持說完了這麼多話,云犁的狀態再次變得癲狂起來。
身體在地上來回翻滾,不久后,便沒了聲息。
當著南恒的面兒,赫知冉故意使用了意念將云犁的尸體送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
南恒親眼看到,那個陌生的女人小手一揮,云犁的尸體就快速飄起,隨即落在地上。
這一幕看在南恒的眼中無比詭異,甚至讓他聯想到了妖術。
他不知道跟在墨玖曄身邊那個漂亮女人是誰,而且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他也沒有過多精力去揣摩。
誰知,就這樣一個被他忽視掉的女人,竟然懂得妖術。
他眼神驚恐的盯著赫知冉,身體本能的向后蜷縮。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赫知冉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最看不起這樣的慫包男人。
“我是什麼人你沒有資格知道,不想與云犁同樣下場,就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與此同時,墨玖曄大步上前,抓住南恒的頭發將人提起。
“聽到了嗎?不想死的那麼凄慘,就將你對墨家做過的事情如實招來。”
面對墨玖曄的問題,南恒眼神有些躲閃,他先是看了看赫知冉,又看向遠處被丟在那里的尸體,最后想到自己對墨家做過的事情。
此時的南恒,額頭已經見了大把的汗珠。
墨玖曄再次冷聲提醒:“要怎麼說想好了嗎?”
南恒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他嘶吼道:“不……墨玖曄,我是大順朝的王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對待南恒,墨玖曄早已失去了耐心。
只見他手中握緊的軍刀尖頭朝下,對準南恒的腳面扎了下去。
“說不說?”
南恒疼得頓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墨玖曄,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本王……”
赫知冉看了一眼醫務室內的掛鐘,她與墨玖曄進入空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再這樣耗下去,外面的天都要亮了。
本來看南恒那慫樣子,她不打算再用催眠的辦法來詢問情況。
畢竟她所掌握的催眠術只是一些皮毛,不敢保證每次使用都能成功。
況且她剛剛在對云犁使用催眠術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大量精力,若是再對南恒施展,怕是成功率不會很高。
可眼下的狀況,容不得他們繼續耽誤時間。
因此,赫知冉決定,再試著對南恒使用一次催眠術。
就在她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只見墨玖曄那邊已經逼著南恒開了口。
“我說,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只要你肯放過我。”他被墨玖曄嚇得,連稱呼都從本王換成了我。
墨玖曄并沒有做出承諾,舉刀在南恒面前晃了一下。
“說!”
赫知冉見狀,靈機一動,快速在淘寶寶內購買了一個錄音筆。
在南恒開口以前,她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調到錄音功能,隨即站在了墨玖曄的身旁。
不管這錄音筆未來是否能派上用場,總之,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