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樣做?”墨玖曄問。
“因為我知道邊關那里有很多忠于墨家的將士,他們看到墨初寒的墳墓被挖開,定會想辦法向你告知。”
對此,墨玖曄并沒有懷疑,畢竟知道八哥活著的人只有南瑞,他這樣做的目的除了將八哥活著的消息換一種方式告訴自己以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不過,墨玖曄對此依舊有疑惑。
“想讓我知道八哥還活著,你直接派人給我送消息豈不是更方便?”
南瑞搖搖頭:“我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可若是我傳消息給你,告知墨初寒在我手里,以你墨家人的心性,為了家人定會毫無忌憚的殺回京城救出墨初寒。
若真是那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因此,我才選擇派人悄悄挖開墨初寒的墳墓,給你傳遞一點兒信息,然后用蠱蟲操縱墨初寒成為殺手中的一員。
墨初寒武功高強,我擔心你不是他的對手,對此我還特意操縱他近幾日不吃不喝減少體力,只希望在交戰中你能從他身上找到熟悉的影子……”
南瑞的這些話,都能夠解釋得通,墨玖曄繼續追問其他。
“你既然派我八哥在刺殺的隊伍當中,為何還要來此尋他?”
這才是關鍵。
這的確是南瑞來此的主要目的。
“我派來的黑衣殺手無一生還,自然會引起那人的關注,同時他也發現了墨初寒并不在我身邊。
而且從母蠱的表現可以看得出,墨初寒身上所中子蠱還活得好好的,這就說明墨初寒還活著,只是不聽我的操控罷了。
前幾次我都以派墨初寒做事為借口搪塞過去,可我總覺得這樣不是長久之計,與其讓那人拿著母蠱尋到這里,不如我先行動來得好。”
“可是你來西北,那人就不會懷疑你嗎?”墨玖曄追問。
“他的手下給我傳遞消息的時候說,那人最近有要緊事,幾個月之內都不會出現,因此,我才趁機趕到了西北。”
說著,南瑞又開始打量起墨初寒,怎麼看他都不像中蠱的樣子。
尤其是剛剛,他好幾次操縱母蠱試圖控制墨初寒,可墨初寒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這也是南瑞見到墨初寒以后,最令他疑惑的地方。
他想詢問墨初寒,可想到他對自己還有很大的敵意,即便是問了,人家也不一定告知,因此,南瑞打算換一種方式。
他指著裝有母蠱的瓷瓶說道:“現在我就可以將墨初寒的蠱蟲解除,只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墨初寒知道,在交涉方面九弟比自己強,便沒有開口。
墨玖曄早就看出了南瑞的心思,八哥身上的傀儡蠱已經解除,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條件。”
南瑞說道:“我希望墨初寒能夠跟著我一起回京城,繼續裝作中蠱的樣子,否則,那人發現不對勁兒,我擔心我母妃的性命不保。”
“這不可能。”墨玖曄拒絕得十分干脆。
南瑞有些心急:“難道你們不想給墨初寒解蠱嗎?”
墨玖曄冷笑了一聲:“你看我八哥像是中蠱的樣子嗎?”
不像,的確不像,這一點南瑞早就看出來了。
難道,墨初寒的蠱解了?
在他的認知里,解蠱的唯一辦法就是找母蠱的豢養者,豢養者殺死母蠱,對方身上的子蠱也會跟著死亡。
可母蠱明明在他手里養得好好的,墨初寒的蠱是如何解除的?
“你們認識會解蠱的人?”
墨玖曄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南瑞搖搖頭:“我從未見過那人的真面目,只知道他一頭白發,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是不同的女子面容。”
白發?
女子面容?
這和當初云犁說她師父的樣貌絕對吻合。
眼下赫知冉與墨玖曄都可以確定,背地里控制南瑞的人就是云犁口中那個鶴發童顏的師父。
“你知道這人在什麼地方嗎?”墨玖曄迫不及待的詢問。
這位神秘人不知害了他墨家多少人,如今總算有了他的一點兒消息,墨玖曄可不想就這樣放棄。
南瑞無奈的攤攤手:“那人我一共見過三次,每次都是來無影去無蹤,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而且都是他主動派人聯系我,我想找他也只能等他的人來了再傳達。”
此刻墨玖曄對南瑞已經沒有了什麼懷疑,若是他真的想搞事情的話,也沒必要親自前來西北。
但無論如何,八哥是不可能跟著他再回京城。
既然南瑞這里打聽不到那位神秘人的消息,墨玖曄也只能另尋他法,還有,等到過年的時候,看看三哥回來是否能帶來好消息。
神秘人的下落南瑞不知道,可墨玖曄絕不會放棄這次獲取其他消息的機會。
“你可知道除了我八哥,我墨家男兒是否還有被那人所控制的?”
南瑞搖搖頭:“確切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無意間聽那人說過,墨家男兒若是都能成為他的傀儡,就是他為心愛之人報仇雪恨的那一天。”
南瑞也是將事情復述一遍,至于墨玖曄看待此事,就與他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