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與八哥開始對敵的時候,并沒有打算輕饒了這些人,因此,蠻夷人在中迷藥昏迷以前,死亡起碼有百人之多。
活著的那些,多多少少也受了些許輕傷。
這樣的情況,即便不治療也不會死人。
如今墨家只是普通百姓的身份,甚至可以說,還不如普通百姓,畢竟他們都是被圣旨抄家流放之人。
墨初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七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覺得有必要去衙門通知孟大人一聲,這些人究竟如何處理,也聽一聽他的意見。”
“嗯,就辛苦八弟,快馬加鞭去縣衙。”七哥對此也很贊同。
“好,我現在就去,這里就交給七哥了。”
墨初寒說完,轉身就走。
女眷M.L.Z.L.們在墨涵玥的指導下,治療那些受傷的狗狗越來越熟練,速度上也沒有耽誤半分。
她們是真心心疼這些狗狗,只想著自己若是動作快一些,狗狗們也能少受些罪。
赫知冉這里也同樣,她負責治療那些傷勢嚴重的村民,其余人則交給方傳洲他們。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于在一個時辰后,村民和狗狗的傷勢全部治療完畢。
村民們被各自的家人抬著回去,狗狗們則是被工人小心翼翼的抱著送回它們平時休息的棚子內,墨涵玥自告奮勇的前去照顧。
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搞得人心惶惶,墨家建房的事情只能暫時休息一天。
第367章 可有什麼印象
盡管這樣,工人們也沒有離開,在七哥的帶領下,連同村民們一起,將死去的蠻夷人尸體全部堆放到一邊兒。
對于那個被赫知冉一弩箭射殺之人,墨初寒十分重視。
畢竟他的身份可疑,如果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線索就好了。
七哥對于搜查的事情并不陌生,以往在打仗的時候,抓到對方將領也會有這樣一番操作,他先是將蠻夷指揮的身上搜了一遍。
除了一塊看上去有些特殊的令牌以外,還有個類似裝有蠱蟲的小瓷瓶。
小瓷瓶七哥不敢亂動,他生怕一個不好闖了禍端,還是稍后等九弟妹來定奪。
他將小瓷瓶收好,隨即拿著令牌仔細觀察。
這令牌他總感覺在哪里見到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就在他心中懊惱之時,眼前橫空出現兩人。
來人正是墨初寒與孟懷寧。
墨初寒知道事情緊急,進城根本沒有騎馬,而是將輕功提到最快的速度。
回來也同樣,孟懷寧也是懂得武功之人,他們都清楚自己的輕功比騎馬要快上很多,便一同施展輕功趕回來。
至于那些官差,已經被他們遠遠落在了后面。
七哥見兩人,連忙將讓他苦惱許久的令牌展示出來。
“你們來的正好,快看看這令牌,可有什麼印象?”
墨初寒看到令牌,同樣有些蹙眉。
“七哥,這是?”
七哥朝著地上指揮的尸體努努嘴:“在他身上搜出來的。”
墨初寒接過牌子,來回翻看,然后還給七哥。
“我沒見過這東西。”
孟懷寧也伸頭看了看,同樣不認識。
不認識是不認識,不過,他卻比墨家兩兄弟要細心一些。
“七哥、八哥,你們看,這牌子上的紋路有些奇怪,看上去有些像曼陀羅的葉子。”
經過孟懷寧這一提醒,兄弟倆也發現了。
“還別說,這紋路的確和曼陀羅的葉子相似。”七哥說道。
隨即三人互相對視,仿佛都猜到了什麼。
“曼陀羅是南疆的國花,難道,這次事件與南疆有關?”七哥忍不住發問。
這也是孟懷寧與八哥心中的猜測。
“我看極有可能就是南疆人在搞鬼。”墨初寒的語氣有些不悅。
孟懷寧并沒有那麼武斷,他看了看那些沒有被迷暈的蠻夷人,走了過去。
“本官問你們,那指揮之人講話可是你們蠻夷當地的口音?”
孟懷寧是穿著一身官服趕來的,自古百姓都怕官,這些蠻夷人也不例外,尤其是他們做出了對大順百姓搶劫的勾當,心中更是恐懼的要命。
因此,在孟懷寧提問的時候,他們都搶著回答,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戴罪立功的機會。
“大人,俺知道。”
“大人,那人講話和俺們有區別,絕不是蠻夷人。”
“大人,他講話有些像南邊兒的口音,俺幾年前去過南邊,分辨的絕不會錯。”
“大人……”
這下,墨家兄弟和孟懷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從這些蠻夷人的說辭以及那塊令牌來分析,這個指揮就是南疆派去的。
“難道是南疆與蠻夷互相勾結,打算對大順共同開戰?”墨初寒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七哥摸了摸下巴,蹙眉道:“不無這個可能。”
雖說墨家被流放,痛恨順武帝,痛恨朝廷,可他們根深蒂固的愛國思想不可能就這樣消失殆盡。
聽說有外敵要攻打大順,本能的就有種想抵抗的沖動。
不過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七哥嘆了口氣,輕拍孟懷寧的肩膀:“此事究竟如何,只能孟兄弟去操心,我墨家如今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孟懷寧完全能夠理解墨家兄弟的心情,畢竟自家也是遭到順武帝打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