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常見的就是家人被扣押,以此作為威脅。
他乘勝追擊:“如果你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我現在就可以從這里離開。”
說著,墨玖曄已經轉身做出要走的架勢。
王林見狀著急了,拖著滿是傷痕的身子朝著他使勁兒的磕頭。
“這位爺,求您行行好,就饒了我的老母和女兒吧,她們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你肯放過他們,我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第434章 我會放過你的老母和女兒
墨玖曄頓住腳步轉頭看他。
“只要你如實交代,我會放過你的老母和女兒。”
“三天前,陳武找到我,以二百兩銀子的價格讓我去教訓一下金老板,他說我在二爺手底下混的時間短,金老板并不認識我,這個任務由我去最合適。
事成之后,他會給我二百兩銀子,讓我帶著老母和女兒遠走高飛。
我當時就想著,二百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拿著這些銀子,我可以帶著她們到其他地方買房置地,過上有錢人的日子。
就在我準備動手的當日,我回到家中,發現老母和小女都不見了,桌上放著一張字條,我小時候念過兩年私塾,倒是認識一些字。
字條上面寫著,想要我老母和女兒活命,就必須在今日結束以前殺掉金老板,并且嫁禍給陳武。
除此之外,還要求我殺人后必須引起官差的注意,如果我不按照字條上的要求去做,明日一早就準備給我老母與女兒收尸……”
說著說著,王林已經泣不成聲,他再次朝著墨玖曄磕頭。
“大爺,我也是被逼無奈才這樣做的,如今我什麼都說了,只求您能饒過我老母與小女一命。”
王林說得聲淚俱下,孟懷寧與墨玖曄都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動作。
他們可以斷定,王林應該沒有說謊。
如果他沒有說謊,只是看到一張字條去辦事,那麼,想從他口中得知幕后之人是不可能的。
墨玖曄并沒有理會王林的懇求,畢竟他的老母和女兒都沒在自己手里,剛剛他也只是在詐他罷了。
因此,他轉頭看向孟懷寧,拋開他與孟懷寧的關系,剛剛他在公堂上的舉動的確有些越矩,況且孟懷寧也不是酒囊飯袋之輩,都詢問到這個程度了,他再不知道做什麼,就不用再當這個縣令了。
孟懷寧朝著墨玖曄微微點了一下頭,吩咐道:“來人,去把陳武帶上來。”
陳武被再次被押上公堂。
“陳武,本官問你,給你五百兩銀子冒充唐老板的人,相貌如何,你仔細說說。”
陳武倒是比王林老實,況且他一直認為自己并沒有動手殺人,問題不是很嚴重,見縣令大人詢問,一五一十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給我五百兩銀子的人年紀與剛剛那位真的唐老板年紀相仿,都是二十歲上下的樣子。
只是他的身材比唐老板胖了一些,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長袍,皮膚略黑,濃眉大眼的,講話的口音有些像京城那邊的人。
對了,他將銀票給我以后就走了,看他的背影,走路有些跛腳,但不仔細看的話并不容易被人發現。”
頓了頓,陳武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補充道:“那個假的唐老板給我銀票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一定要找個生面孔去做此事。
二爺的手下當中,只有王林來的最晚,而且他經常以家中有事為借口不去二爺那里報到,我就想著讓他去做此事最為合適。”
目前,從這兩人口中得知的線索只有這麼多。
如果此事真的和薛家有關,他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來陷害唐明睿,間接想斷了墨家的收入,目的無非就是不想被人知道是他們在搞鬼。
這也只是墨玖曄自己的分析和猜測,即便真是薛晉川干的,也要找到證據才是。
墨初寒雖然性子直了些,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
看九弟在這問了這麼多,他也猜到了些什麼。
“九弟,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嗯,剛剛聽唐兄弟說,州府開了兩家京鮮樓。”
墨初寒有些吃驚:“京鮮樓?那不是薛家的產業嗎?”
“是的,我懷疑薛家來西北開京鮮樓,一定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單純。”對于自家兄弟,墨玖曄覺得有必要將事情講得清楚一些。
墨初寒就是個急性子,轉身對孟懷寧說道:“大人,我告個假,想去州府走一趟。”
剛剛墨玖曄說京鮮樓的時候孟懷寧也有聽到。
雖然他不知道京鮮樓還有墨玖曄口中的薛家是怎麼回事兒,但看墨家兄弟倆那緊繃的神情,就知道此事可能與他們有關。
“八哥有事盡管去忙,衙門的事兒這幾天你都不用管。”
有了孟懷寧的話,墨初寒不容分說拉起墨玖曄就走。
出了公堂,墨初寒還不忘將自己這一身捕頭官服換掉。
墨玖曄的確有去京鮮樓一探究竟的想法,兄弟倆快馬加鞭直奔州府。
墨玖曄與墨初寒不同,他在順武帝下旨流放人員的名單當中,按律例他是不可以離開允城了。